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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子,仗着有几分.身手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偏是姐姐看上的人,本王还没法动。”
燕越斓不给他留面儿:“只有几分么,你折了多少人在他身上了?这次跟你入京的暗卫,可都是顶尖儿的。”
燕越斓冷哼一声,他当然不愿承认,即便他真想杀了萧廿,也未必有这个本事。
他转身往西院走,边道:“姐,小心些,这小子藏的东西,多着呢。”偏偏还什么都查不着。
燕越斓手指勾了勾下巴,兴味道:“这样啊,我喜欢。”
燕越楼:“……”
西院里,甄母刚刚恢复了些意识,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含混不清的嘟囔着“景嵘”和“景雯”,奈何太模糊了,没人听得清楚,后来终于清晰了些,叫的是沈元歌。
此话一出,她床边紧紧围着的那一圈人脸色都不大好看,还是不得不让开路,把外围的沈元歌让进来,沈元歌握住她的手:“姥姥?”
甄母皱着眉,脸上现出悔恨之色,嘴唇翕动,又听不清在说什么了。
沈元歌俯身将耳朵贴近,依稀听出仿佛是在说什么往事,却又不知到底是什么,只好看向众人,摇了摇头。
甄景为也过去听了听,只是叹气。
他道:“老太太呓语而已,都安生守着吧。”
甄闵瑶站在人后,脸上现出担忧之色,掂起脚尖去看甄母,听见甄景为如此说,对沈元歌道:“那没你事了,快让我进去。”
沈元歌唯一的目的就是让甄母脱离险境,现在已经达到了,没那个心思跟小姑娘计较,且人堆里又闷又热的头晕,转身便出来了,沈兆麟问她怎么样,她道:“说了些梦话,不过应该已经没事了。”
沈兆麟瞧着她道:“我是在问你,姐姐,你的脸色很差。”
沈元歌“嗯?”了一声,她从祠堂出来脑子便有昏昏的,但一直忙活着,也没当回事,现下听兆麟一提,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了。
她眯了眯眼睛,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覆上她的额头,触感绵绵细细,冰冰的,片刻,萧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发热了。”
沈元歌反应迟钝地分析,今天从西院到祠堂,再从祠堂到西院,都是冒着雪跑的,甄母房中又太暖和,她穿的薄,出门时连斗篷都没披。
综上所述,应该是受了风寒。
她想清楚了,慢半拍地哦了一声。
萧廿见她这模样,沉声低骂了句:“该死。”他转头去唤春菱,那厢应声过来,“怎么了?”
萧廿扶住沈元歌的臂弯:“她发热了,过来搭把手。”
春菱一怔,赶紧伸手来探,发觉烧的烫手,吓了一跳:“怎么弄成这样?”
这还用问吗?萧廿扶额:“府上有软轿么,赶紧送她回去。”
春菱慌忙应了一声,转头却见这里的人都围着甄母转,根本使唤不动人,姜氏他们更是听见了也当没听见,沈元歌倒没觉得有什么,拦住他们道:“
我没事的,那个,你们坐一会儿就行了。”
沈元歌自己都没听出来,她说的话已经有些颠倒和含混不清了,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沈兆麟气道:“什么没事?我自己出去找。萧廿你看着姐姐。”他说完便往外走,到门槛却停了一下:“中山王?”
燕越楼笑的很洋溢,仿佛早晨的事根本没发生,就差没喊他一声小舅子了,颔首道:“你姐姐呢?”
沈兆麟眉目间却是冰冷和戒备,回看了萧廿一眼,从燕越楼肩侧擦了过去。
他才出门,内卧的门帘便被掀开了,甄景为和姜氏带着其他人出来,埋着脸拱手见礼:“王爷。”
萧廿守着沈元歌,冷眼瞧着他们,几乎要冷笑出声,现在反应倒快,不聋了,也不瞎了!
燕越楼根本没正眼看他们,只道:“让让,本王来看元歌的。”
夫妇二人会意的相视一眼,连连道好,给他辟开路。
沈元歌手臂倚着帛枕,手指半蜷,眼睛微微眯着,因为发热脸颊两边泛着红晕,看上去困倦而迷糊,坐在木炕上不说话。
燕越楼没走两步,萧廿的目光便转了过来,阴沉沉,冷冰冰的,带着锋芒。
燕越楼觉得无稽,他堂堂一个藩王,难不成还怕一个孤零零什么都没有的毛小子么,可他的脚步还是不由得顿住了,好像他再前进一步,萧廿真会像白天说的那样要了自己的命——毕竟这与身份无关,他现在完全可以做到。
这个少年发狠时,从他的眼底总能看到一种亡命之徒的味道。
燕越楼在不远处停下,甄景为见到此情此景,拉下脸冲萧廿斥道:“你是在谁跟前做事的,这就是你见到王爷的态度么?”
萧廿懒怠搭理他,他站在沈元歌侧前方,感觉自己腕上的缠带一角被人往后拉了拉。
萧廿微微侧过脸,燕越楼也往后看向沈元歌,笑道:“元歌脸色不大好,不舒服?明天我找个好太医来给你瞧瞧。”
沈元歌从萧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