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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岩眼睛一亮:“少…三哥,你是不是想通了,要跟我们回去了?”
“不是。”
付岩有些失落,点了点头,见萧廿要走,又拉住了他,从怀中摸出银子塞给他:“三哥,二爷说你在国公府里当差事不容易,让我把钱还你。”
萧廿气笑了,反手把银子砸回他怀里:“谁说我是在给这国公府当差事?”
付岩瞧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地抓抓后脑勺。
...
腊月初八是个大日子,帝后一早便向京中的文武大臣赐了腊八粥和各色果子,国公府也受了赏,只是千恩万谢的送走传旨太监时,甄景为两兄弟脸上都不大好看。
前世皇后病逝后,沈元歌位至昭仪,也曾代她同皇帝赐过粥果,好次之分心里门清,缮国公怎么说也是一等公爵,今日这寒酸的赏赐,简直就是在打脸。
她才不待在那里看脸色,告退后便回来了。
筠青馆有小厨房,昨晚她就自己炖上了,用文火细细熬了一夜,现在正好。
沈元歌盛一点尝了尝,觉得还不错,吩咐春菱给甄母和兆麟送些过去,想起萧廿昨晚就不知道去了哪,现在还没回来,心里没来由有点失落。
她把热粥分给馆中的下人们,锅里还是留了一些,盖上了盖子。
沈元歌鬼使神差的没回房,直接在灶台旁边坐了下来,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吃,不时用铁勾挑挑灶里的柴火,好不让它熄灭,煨着锅炉,就在她再次弯下腰探头去看时,身后房门开了,影子投在她身上:“还真在这儿。”
沈元歌转头,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你回来啦。”
萧廿半蹲下身,拿过她手中物件,边挑火边道:“怎么自己下厨?我瞧丫鬟们都吃开了,主子竟然还在厨房里。”
沈元歌点头嗯了一声:“今天日子不一样嘛,喂,你笑什么?”
萧廿道:“有我的没有?”
沈元歌给他盛了一碗,萧廿接过来,捧着暖手:“唔,好香,你也太贤惠了。”
沈元歌不置可否,自己吃自己的。
她在那活死人墓里那么些年,倒是练就了一手好针线和好厨艺,唔,还有看云看星星。
小厨房不大,两人一个半蹲在地上,一个坐在小杌子上,头对头把粥吃完了,萧廿把两个人的碗放下,道:“看在你帮我解决了早饭的份上,我也有样东西送你。”
沈元歌抬起头。
萧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递给她。
玉瓶只有拇指大小,用白玉雕琢,应是因为时间久远,泛着温润的暖黄色,用塞子封住,里头装着颗什么东西。
沈元歌对着光瞧了瞧:“这是?”
萧廿道:“你不是要护心丸么?”
沈元歌脑子里嗡地一声,周围寂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旁边有个声音道:“发什么愣?我又不会拿假药诓你。”
沈元歌下意识收紧手,愣愣怔怔地动了下眼睛:“这…这个,你怎么会有…从哪里得来的?”
萧廿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片刻,他才倾身凑到她耳边,吐出两个字:“你猜。”
沈元歌脑子像是卡壳了,不可置信的惊喜和庆幸包裹了她,还带着些别的情绪通通卷过来,看到萧廿的手指伸过来,抹了抹她眼睑:“喂,你别哭,我…”
他没说完的话断了,沈元歌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头埋进他怀里。
萧廿一僵,须臾,回揽住了她,一手扣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抬起来,摸到头顶,揉了揉她的发:“乖啊,会没事的。”
这姑娘一头青丝又细又密又软,手感太好了,让人上瘾。
...
腊八这天宫里也有宴飨,帝后依例邀各位亲王前往赴宴,就蕃的王爷也在宴会之列,燕越楼虽是异姓王,当天和长姐燕越斓也去了宫里。
宫宴十分盛大,欢歌曼舞和美酒珍馐看得人眼花缭乱,燕越楼手持酒杯,眼前的舞姬将水袖扬的飘飘洒洒,带起若有若无的香气,却让他颇有些意兴阑珊。
燕越斓对美人没兴趣,吃着面前的菜肴,拿眼睛去瞥他弟弟,低低笑道:“好王爷,小心,别睡着了。”
燕越楼回神,将目光移到角落里一个弹拨琵琶的女伎身上,摇晃着酒杯道:“没意思,实在是没意思,都是俗物。”
燕越斓轻笑道:“在你眼里,俗与不俗,还不是看脸。”
燕越楼咂摸一口温酒:“要美人还不多么,可是正所谓各花入各眼,关键是能好看的恰巧叫我喜欢。”他微微眯着眼笑了,“她真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与我先前见过的都不同。”
“奈何红颜弹指老呢。”
燕越楼道:“这有什么,女人老了还有新的,再换就是,能好看一时已经很难得了。”
话甫出口,他便察觉到了燕越斓变得有些犀利的目光,恍然自己说错了话,险些一口酒呛着,忙赔笑道:“瞧我这张嘴,弟弟喝多了酒,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