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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们组的监制,就被那个站在里面办公室门口的满面怒容的男人指着鼻子问他要不要拍广告。
那他当然是回答:“不拍。”
刚说完,那全制作部的熟悉关监制脾气的同事们全倒抽了一口气,就属斯曼抽气声最响。
文强差一点喘不上这口气,想着一个二线明星不给他这个监制面子也罢了,现在随便拉来一个路人,两个小时给两万,还有机会在电视上露个脸,竟然也被人家这样拒绝了。他本来是想着,这种好事,随便到路上拉来一个路人,让他们做,他们都是肯的。哪里知道现在会这样。
他问:“为什么?”
传勇不明所以,他一个月零花钱也两万多,干嘛非得花两个小时被人指挥着摆些什么造型,又不等着这个钱花。他耸耸肩:“不缺这个钱。”
文强就快用手摁住胸口了,他呼吸困难。他说:“多好的一个在媒体上露脸的机会你不要。”
传勇皱皱眉:“我又不要靠这个吃饭。拍一次和拍零次对于我没差别。”
而此时的斯曼看关监制一副就要倒下的样子,马上走到传勇身边,狠狠地在后头搡了他一把,然后转向关监制说:“他拍他拍,我替他应下来,他就是那种不知道工作的意义的人,每天就想着懒在家里。他这个是懒病犯了,这种人你给他五十万他都情愿有钱不赚,在家懒着。监制你别为这个烦心了。我去跟小如他们说,一要他上场时,我就把他揪过来。”
文强本想说“不拍就不拍,随便找都是人”的,可看了斯曼一眼,点点头,说:“好,这事你去处理吧。”他刚要转头进他的监制办公室、再把门关上的,结果一抬眼就看到那个昨天旷工一整天,今天又旷工了小半天的邵正然在这会儿才晃进了制作部。
他指着邵正然的鼻子说:“亏你还知道来,你那支广告钱跟人谈不拢,我又给你找了一个,呶,就是这个,你就给他拍去吧。”一个是一言不合就旷工一天半的下属,一个是刚刚当众拒绝他两万块广告费、仿佛看不起那点钱的毛头小伙子。文强心里想着:现在社会上的这些年轻人真地是不行,一个个脾气比祖宗都大,你们就自己搅和去吧。
还处于创伤恢复期的邵正然无精打采地看了沈传勇一眼,也不说话,就往前走,准备拿点东西就去他在这一层楼但又不在制作部里的独立办公室。
沈传勇是觉得这人眼里连一星的神采都没有,黑黜黜的,也瘆人得很,他对他姐说:“你干嘛替我应下来,我不拍。”
而她姐却并不想听他说的任何话,为了关监制,就算把这弟弟当成猪仔一样卖掉她也在所不惜,哪里容得下他这些废话。她先是把她弟手里的文件拿了下来,怕被弄得皱皱巴巴的不平整,跟着就把她弟一路扯到茶水间,压低了声音在里面说:“我们监制心情不好,让你拍你就拍,你就当帮我的忙。才几个小时,你不过就是少打半天的游戏,根本就没什么损失,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呢?”传勇想了想:“才两万块钱,你当我是棵贱卖的白菜啊,我至于为这两万块钱花几个小时被人摆弄那些费劲的造型啊。”斯曼见自己劝说不动,马上运了一口气到喉咙口,声音也放大了一点:“沈传勇!你要是不拍,我就跟爸妈说你毕业了却还是天天在家打游戏,估计连简历也没递过,我就说该给你断粮了。还‘才两万块’,我让你以后一分钱也拿不到,我看你拿什么资本在这儿跟我摆谱!”
沈传勇正好被人摁到了致命点,一缩脖子,算是应下了。
而事实上,文强的厄运并没有结束。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五,他因已派了他自己组里另一个副导上二十五层A组帮忙做新节目,郭总经理让他上她弟郭竞寒那一组跟进一下,看看他的副导适不适应新组的一般运作,他就上去了。
结果想起有事找一下古志贤,问了他们组的人古志贤的办公室在哪里,人家给他指了路,于是他就去了。结果拐到那一层西面的最尾那一间,一开了门进去,满室寂然,他正要开口问一声“有没有人”的,结果就听见里间传来像是一种被压低了声音嘻笑的声音,他听得出来是古志贤的声音,他以为古志贤在里间跟人讲电话。于是他就直接走了过去,可刚要推门,就由门缝里面看见十分“不堪入目”的画面。
那个郭监制正坐在古志贤办公桌上,扯起古志贤的衣领,而那个一直在他心里都是极正常的旧同学小贤正坐在椅子上仰着头,两人唇舌交接。也根本看不出小贤是被迫亲吻的样子。郭竞寒的亲吻向来很霸道,由上而下的这样一个姿势弄得像是古志贤的嘴巴上正在被人狠狠烙印一样。作为一个旁观者都可以看出古志贤似乎有点不满意这个姿势,只能仰着头,领子还被人死死地揪在了手中,过了一会儿,那双手由领口移向了古志贤的脖子,将那条正艰难支撑着的后颈托住,却依旧不肯放弃这种由上而下的仿佛是吸食唇下之人的灵魂的姿势。而古志贤明明有些不舒服,喘气声也因为这条后仰的颈项而越变越浓重,却还是曲承了那个正在吸食着他的人的意思,由着他爱怎样就怎样。
而事实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