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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附属品赚得的比一个有自由意志的人赚得的要多几千倍,那他情愿做附属品又有谁不情愿?只是正好伟仔有这个条件做这样的附属品,而他又正好会利用自己的这个价值罢了。自由意志值几个钱?
他看到阿楠的脸色变成这样难看的一种颜色,整个脸部线条变得十分地僵硬而且峻整,他确实被吓噤住了,他不敢再就这个问题再多发表一个字了。
阿楠一直一句话不说,根本不回应他半个字,连哪怕一个用鼻音发出的哼声都没有,房间里就是一直的一片死寂,只有那个电脑上的剧还是叽里呱啦地播放着。而不管它放得多么热闹,仿佛也与这房间里的死寂是归于一处的,因为房间里看的人都已不在意它放的是什么,那它也像是已死了的一般,只管着自己放完了一集再自动跳转到下一集去。
房间里头一直僵到了一点半,阿楠把电脑关了,单手拿起后又伸长了胳膊一放,放到了床头柜旁边的写字台上。
而他因放电脑的动作而侧抬起了肚子,就那么自然地将伟仔的头拱到了一边去。伟仔一声不吭地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又往下将身往被子里埋了埋。
阿楠顺手再拧熄了床头灯。
他也将身体往下滑,没入了被子中。
在黑暗之中许久,他开口说:“有我在的一天,你什么变女人的事情想都别想。你如果不喜欢你自己的身体,那你现在就学着喜欢你自己的身体。如果你想着以后用你每天从我身上攒下来的那点小钱去做那种手术的话,我告诉你,那我以后也不会再在你身上用一分钱。”
伟仔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是在黑暗里竖着两只耳朵听着。那一种黑暗里的声音,仿佛不是从他耳畔传来的,而仿佛是从他上空就这么压下来,压到他身上,宣誓着他的命运,跟他说着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这个给他钱花的人确实是会给他钱花,不过有条件,也有前提,就是他必须得听话。
他现在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敢太响,他怕轻易就惹得阿楠说出更多的命令式的话来。
而事实上,他心里确实也怕阿楠会因为这件事情的意见不同而不要他。其实仔细想想,阿楠算是不错的,既不是什么性^变态,也不是什么性^虐待狂,阿楠只是不许他变性。比起那些什么变态虐待狂的有特殊怪异要求的金主来说,像阿楠的这种“强制性要求”,已经算是很好的了。他其实没必要非在这件事上跟阿楠意见不同,只是偶尔他还是会有一种不甘心冒上心头,让他无意识地非得去念叨两句就像刚才那样。
阿楠在黑暗中也留神听了一下枕边的气息,发现伟仔连呼吸的声音都被压得极弱,仿佛不敢说话了似的。本来也是,刚刚看剧那会儿,他说了那么一篇废话,还说了那么长,当他自己多有理似的,跟他说过多少次这个事情在他这里是明令禁止的,他竟然还有胆子将它拿出来当桩事情一样地讨论。有时候想想,真是太纵容了他,一不留神就不知道他自己几斤几两。
阿楠也不再多说了,在暗夜里,用鼻息的声音与感觉摆出一种“就这样吧”的“姿态”,侧过身去,背对着伟仔。好像他要背着伟仔睡上一夜的架势。
伟仔被他这样冷落了十来分钟,忽然小心翼翼地向阿楠的背凑了过去,再将头越过阿楠的上面的那侧肩头,在暗中对上了阿楠正睁着的晶亮的眼,认真地问:“阿楠?你几岁发现自己是同志的啊?”
伟仔现在有他的疑惑,他以前没细问过阿楠,可是现在顿然发现阿楠似乎对他的男孩的身体特别感兴趣,难道不是吗?否则干嘛老是这样“威严”地阻止他变性。所以才选择在这时开口问清楚阿楠。
阿楠一听,略偏了头朝上看向他,问:“为什么这么问?”
伟仔说:“不然你干嘛这么执着……”他本来想把话说全的,想说“不然你干嘛这么执着地不让我变性?”可是这人刚为这事对他大声训斥过话,他现在嘴上也有点顾忌,有些字眼好像比较敏感,他也不太敢直接说出口。
阿楠知道他的意思,估计他就是想说他一定是对那种柔嫩的男孩子的身体有瘾,才一直阻止他改变他自己的身体。阿楠有点没好气,一翻身,压上伟仔那一具有着断药前期的各种怕冷症状的急需体温的身体,说:“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呢?”伟仔一听,马上识时务地说:“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个问题了,你以后也别发火了,有点吓人的。”
阿楠顿了一会儿没说话。
然后,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就这样压在伟仔那具完全不精壮的小身板上,把伟仔挤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而他的低笑仿佛鼓动着一种气流,就那那样震在伟仔薄薄的胸口上。伟仔艰难地蠕了蠕身体,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别压我,没……气……重……”
阿楠凑近伟仔跟他说:“不如你就当我纯粹是对上一个男人尤其是你这样的,有瘾……怎么样?”跟着又说:“我好歹也是你的金主,你就当服务我。”跟着又说了一句有点莫名其妙的话:“你不是每天都想着怎么从我这里多聚一点值钱的东西走吗?我跟你说,伟仔,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