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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看那些在日本买的东西,根本顾不上跟那谁说话。
而再过了一阵子,他们俩也开学了。
开学后没多久就是中秋。这一年的八月半在阳历的九月十八号,正好是一个星期五。
伟仔这一类的年轻人对这一种充满团圆气氛的中国节的感觉一向不深,跟他差不多大的都这样,不会老想着“要过中秋了”的这件事的。而且“团圆”是什么?伟仔这种连单亲家庭长大的小孩都比不上的死了爹、娘又改嫁了的、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哥哥的人是体会不到的。别人家的团圆是那种头天晚上一召集、第二天就能冒出来二三十号人口集聚在一起的,而他家恐怕提前一个星期,掰着人头去算,去拼凑,也是凑不齐五口人的。所以中秋节这种“月圆人团圆”的亲情味重的节日对于伟仔这种人来说就是个笑话。
不过他哥文强周三晚上打电话给他,跟他说让他今年过去他琛城那边过。伟仔这边每年中秋节放假和文强那边中秋放假的日期都不太一样,前几年一直日期对不上,今年正好碰上是一个星期五,那么就可以聚一聚。文强大文伟七岁,又照顾了他这么多年,并且长得和文伟完全不是一个款型的,所以文强每每看到自己那样“弱小”的弟弟,心里面总归是心疼的。只是再心疼也没有办法分很多时间给他,他只有每个月定期往伟仔银行卡上汇钱,然而他不知道伟仔已经很久没动用过他汇去他卡上的钱了自从他学会了花别的男人的钱后。
而阿楠也没有多少家人在香港,离得最近的可能就是在琛城的亲大哥,他大哥今年竟然也叫阿楠到琛城去陪他们一起过节。
阿楠本来不想去琛城和大哥过节的,他想和伟仔在香港过。而伟仔周三晚跟他说了他哥文强叫他去琛城过节,那么没有办法了,阿楠就只能也去琛城那边。
阿楠周三晚还试探性地问了伟仔,能不能跟他去他哥那里过节,说他一个人陪着他大哥大嫂侄子侄女一家以及一个最近杀气很重的邵正然有点无趣,倒不如陪了他上他家里去,或许还有趣点。
伟仔“冷笑”一声,说:“你不了解我哥。你是那种一声不吭就会直接把我睡了的人,我哥就是那种一声不吭就会直接把你打到骨折的人。而且他不会听你解释的,估计也不会听我解释。”顿了一下,说:“你别眼神暗淡呀。他就是那种脾气,让他接受得慢慢的,得常年用一些小暗示不停地去‘磨蚀’、‘开启’他,否则忽然让他知道的话,估计真地只有重伤。”最后也不知道伟仔脑子里在想什么,竟然还补充了一句:“放心,至死倒是不会,顶多就是重伤。”
阿楠听伟仔这样不痛不痒地说着,心里面不是很痛快,想着:知道你有个这样的哥哥了,你还了不起了,不停地像是提醒我似的。
阿楠还想着,就是把伟仔给纵容坏了,好像他在求着他似的,纵容得都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偏偏伟仔这时候又像是说着说着,才还过魂来了似的,往阿楠身上一贴,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我不是带着一种得意这么说的,我哥和我的这个家,你也是知道的,我们这种家里面总是‘缺人’的小孩长大了总有点不同程度的歇斯底里。”说完,还撑起头看着阿楠说:“我也不想说得这么沉重,我只是怕你冒冒然去,最后无法收拾,我不是也担心你吗?”
阿楠这个时候低下头去,看进了伟仔的眼眸里,他虽然不是很懂伟仔说的话,可是他明白伟仔的某种情绪。就像养猫的人一辈子可能都不明白猫的各种喵喵叫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们却能准确地感受到他们的猫的一种情绪。
伟仔现在的这种状况,可能真的是他妈造成的,他妈当初就那样走了,为了生存又或许是为了还不算老的身体的需要去了另一个男人的家里结婚生孩子去了。她可以不考虑自己小孩的情感,就这么为了自己的生活走了。在伟仔心里,女人都是脆弱并且不可以信赖的,所以他不会在长大以后选择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他一定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一方面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照顾着他的哥哥给了他一种有力量的人才能给人提供的依靠感,还有一方面或许是他要报复,他要找的男朋友一定要比那些女人能找到的还好、还对他死心踏地。就这么简单而已。
关家那个已归天的老爸或许该庆幸自家就一个儿子有这种严重的童年创伤后遗症,而他大儿子在这一切发生时已经算挺大的了,才没落下什么不大正常的,除了有点对待工作上的那种“歇斯底里”的狂热之外,其余一切都还算是挺正常的。而他那种对待工作上的狂热其实也是家中那一切发生之后才慢慢造成的,他不死命工作,钱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给他们家。他那时候还在香港升学读书,就算是拿宗援这一类的社会救济也拿不了几个钱,死去的老爸留下来的那些也只能精打细算着花,等好不容易出社会,就得是他赚钱来供弟弟读书了,那他不拼死拼活,钱从哪里来!
阿楠跟伟仔活在完全不同的家庭之中,再过十几年阿楠也不太可能理解伟仔过去以及现在的心境与处境。
不过他不需要理解那些事情的发展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