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灭晋第38部分阅读
老翁清晨擦泪做的几万米粥,便将那蜀将带上来,准备审问。
盾构压着蜀将的双手,使其身躯扑地,因为盾构力气过大,隐隐间有骨骼断裂声,可那蜀将极是顽强,兀自强忍着,恶狠狠的瞪着夏侯玄,极是桀骜。
夏侯玄望了半响,见他年岁约在二十五左右,面色倒也俊朗,笑道:“不错,你这汉子不错。”
“呸”那汉子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败军之将,败军之将”
盾构大怒,手上一用力,那汉子疼的龇牙咧嘴,仍是骂不绝口。张牛儿冲上前去,又是两个耳光狠狠打在他脸上,牛儿力大,劈的那蜀将晕头转向,嘴角溢血。
夏侯玄止道:“牛儿,不许动手,盾构,手上力道少一些。”
蜀将手骨被折断,仍是挺立着身躯,骂道:“败军之家,要杀便杀”
夏侯玄叹了口气,道:“我不杀你,我只问你一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他仍是不相信,那样一个,手指碰触到自己胸膛都会脸红,眼睛虽有些许沧桑、却纯净无比的温婉女子会是一个言而不信、背后捅人的狠毒女子。
蜀将冷哼一声,却不作答。
夏侯玄吼道:“快说”这因为这一声吼,周身疼痛,龇牙咧嘴。
高肃在旁边,蹙眉道:“将军,这事明摆着便是那臭表子引人来,您为何还有此问。”
夏侯玄默然闭眼,叹了口气,道:“将此人压下去,问出姓名,问出官职,再休息一夜,明日清晨我们便出发,想来日暮便能到达天水城。”
第四十九回
回书友,郭嘉之子本名郭大业。这是小说,我创建一个人物不行么
休息一夜后,四人押了蜀将,往北而走,夏侯玄伤口继续好转,平坦大路上,火云行路极是稳妥,便可以独自慢速驭马。
夏侯玄几人并未携带钱财,丢下一句日后着天水太守给你送钱的话后,丢下站在门口、悲痛的老泪横流的老翁,呼啸着往天水城去。
火云速度极快,亦通的人性,行路平稳,速度与普通劣马一样,却平稳异常,如置杯水不倒。
四骑奔驰,日暮达到天水郡治冀县城下,马遵太守慌忙出迎,随行的居然还有郭仁,尹渊二人,见夏侯玄平安无事,皆以手加额,泪流满面。
夏侯玄见二人无事,心中大定,叹道:“怀德,仁恕安稳,我无忧矣.。”
郭仁趋上来,扯住马头,眼眶通红,哽咽难语。
夏侯玄笑道:“怀德,张雄,金古牙,齐鸣几人呢”
郭仁道:“皆已回来,却因为将军未归,皆领了兵马,往难寻找去了。”
夏侯玄点头,道:“快将几人唤回来。”刚说完,面色却又极沉重,问道:“我部兵马还余几人”
郭仁低头不语,尹渊在旁,叹气道:“将军,不足三千。”
几人仰头长叹,这一战,将先前的战果都抹杀了。
马遵迎上来,恭谦道:“驸马爷,下官已备好酒席,为将军压惊。”高肃怒道:“快去请军中大夫”
马遵醒悟,忙飞也似去了。
郭仁紧张道:“将军,你.”夏侯玄笑道:“小伤耳,无事。”
几人入城,军中大夫亦赶来,众将见夏侯玄周身十余处创伤,满目疮痍,皆是流涕。
大夫忙小心上药,夏侯玄大叫:“快取酒来。”马遵媚笑道:“将军大勇,比之关云长之刮骨疗伤,亦不遑多让。”
夏侯玄咬牙灌了口酒,咧嘴骂道:“勇个p,疼啊。”
众人大笑,上药完毕,夏侯玄因为腹中饥渴,着马遵送来诸多美酒好肉,丝毫不顾大夫大伤未愈,不得饮酒的叮嘱,又着马遵给那村中老翁送去许多钱财。
席上,郭仁想起一事,道:“将军,您还是回雒阳一趟为好。”
夏侯玄满嘴塞肉,问是何故。
郭仁道:“因为将军几日未归军,军中盛传夏侯驸马战死西城,消息想必已经传到了雒阳,属下担心东乡公主以及徽小姐,不知实情,悲痛难止。”
夏侯玄大急,起身取竹简,修书一封,交与久随身边的亲兵。叮嘱道:“换人不换马,给我日夜兼程,至侯府,交与小姐。”
亲兵领命,飞奔去了。
填饱肚子,夏侯玄周身疲倦,加之天已全黑。便寻了一处安稳处,担忧躺下,因为有感同身受一说,所以夏侯玄能够体会到母亲、妹妹、曹玉在听到自己死讯的心痛。
而这其中,母亲早已经历丧父之痛,与自己又日益生疏,想必能够支撑得住;对于曹玉,感情本不深厚,又有先前的争吵,想必也能安然;只有妹妹,每每想到自己前去刺杀司马师时她坚定的望着自己说出绝不苟活的信念时,夏侯玄担忧的无以复加。
辗转半夜,难以入睡,全身的伤口又疼,夏侯玄从儿女之情的担忧中转而思考眼下的处境,即为:自己一个驸马爷加烈士遗孤的身份,以及街亭大捷、克略阳,复上邽,追击蜀军千里的功劳,可不可以抵消孤军冒进、损军七千的过错。
可是,即便功过相抵,却不让自己再重掌兵权,转而放为一个安乐驸马爷,这不是比杀了自己还难受么。
自己所苦苦追寻的功业,爬行在这条艰辛的仕途,不就是为了能够爬到足够与任何人对抗、能够给予身边的人足够的保护,给予所爱的人所期盼的幸福么。
夏侯玄苦思无果,只得半夜挣扎爬起,着人将郭仁叫来。
二人点灯夜议,郭仁听了夏侯玄担忧,长叹一口气,道:“仁亦在思考这个问题,想来,只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够稍微解救。”
夏侯玄急道:“怀德说来。”
郭仁道:“将军可呈陛下奏折一封,不言功劳,专说过错,将所有罪责一股脑揽上。”
夏侯玄问道:“这是为何”
郭仁道:“陛下的性格,极是豁达,却又具俗世之气,将军若大言功劳,陛下定反感非常,而将军直言过,陛下心中便会谅解把八分。”
夏侯玄点点头,郭仁继续道:“而这其中还要倚仗大将军之力。”
“此番战败,舅舅定会恼怒我。”夏侯玄叹道。
郭仁笑道:“老将军早去,大将军心中必视将军为子,有这舐犊之情,将军不必担心,只需至大将军处,先认了错,然后请求大将军上奏折,里面内容,却与将军相反,只言功,而将过错一笔带过。而大将军的话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仁不必多说。如此,将军所立下的功劳在陛下心中的印象大增,陛下的心中也会形成这么一种思维:将军才华非常,却因为年轻,尚却磨练。”
夏侯玄似有所悟,道:“此法甚妙,同一番话,不同人说出来,功效便大不同。”
郭仁继续道:“将军可将身上所受伤势,诸如中箭十余支,都告诉公主,然后表示怕被陛下处罚的担忧,公主担忧将军,必向陛下求情,然后说出将军深受重伤,险些命丧,如此,陛下必不会忍心太过处罚将军。”
一顿,郭仁继续道:“此时,将军便可再上奏折一封,表示想继续留于军中效力的愿望,请求留于大将军帐下做一个小卒,言辞必须谦虚,而有劫后余生的沧桑之气,使陛下产生一种将军经历此败、已经成熟的印象。”
夏侯玄吁了口气,道:“郭仁三策,我便无忧。”
郭仁继续道:“而只要陛下不将将军召回去,而让将军留于军中,且是在大将军帐下,此多事之秋,将军还怕没有机会建立功业么。”
说到此书,郭仁忽的拜倒,道:“将军,此次战败,罪责大半在我,仁日夜愧疚,还请将军恕罪。”
夏侯玄忍痛扶起,道:“怀德无过,若是我听从怀德之言,不进西县,便无有此败。”忽觉一阵睡意袭来,道:“闻怀德几言,我无忧矣,周身疼痛,且睡一会儿。”
郭仁起身,躬身退出。
今天单位大事,赶回来时,时间已经赶不上了,我先把先前的章节黏贴上凑合一下,零点后必做修改,必做修改,请见谅。
高肃转而进溪边,凭着脑海中为数不多的记忆,开始寻找草药,可这寻药一事,何其精妙,那些个珍贵草药,除非摆在高肃面前,他才有可能认得,可这茫茫草海,何处寻觅。
高肃走了二刻有余,只摘了几颗野果,草药一颗也未寻到,想到夏侯玄伤势深重,如若再不施救,必死无疑,不由颓然坐下,仰面长叹,无可奈何。
突地,高肃恍惚间听到一阵女声,心中一顿,忽的站起,握紧长槊,仔细辨别声音的方向。
却听的一声嗔中带笑的女声:“小兰,快些回来,灌木中多刺,小心扎了手。”
那声音却不如二八女孩一般清喉娇啭、如莺般啼,却柔软到极致,温润到极致,又如水一般轻灵,如羊绒一般柔软,那既嗔且笑的风韵中,却又带点温香美酒的醇厚悠长,其中的成熟意味,那一种岁月凝练的风华,光闻其声,足可令任何男人为之倾倒。
好在高肃对于女子,向来不以为然,便循声过去,拨开树叶,只觉得眼前一亮,气息一摒。
见前方草地上,一灌木丛边,一个二八左右的侍女,正费力的弓着身子,手伸进去,一面道:“小姐,这株草好像很大。”
她身后却站着一女子,一身淡黑色的曲距长裙,却不像大多数女子一般长裙下摆长可曳地、如喇叭一般、将双脚完全遮住,而是如越往下越细,却只是遮到脚裸,将那一双极是小巧精致的淡黑色小足露了出来;
因为长裙紧凑,可见双腿极长极细,而延伸至臀腰时,那一个臀儿,竟不见了小脚、双腿时的小巧玲珑,竟毫无征兆的如圆盆一般,极是饱满丰润,由那淡黑色长裙紧紧包裹着,挺翘无比,却不是夏侯玄那种精致小巧的圆润,而有一种略带肥厚的丰满。
再往上,局势突变,那种方才的饱满全然不见,却又恢复了玉足细腿的精致风韵,那被裙身包裹的细腰,光滑柔软的就如同蛇身,又如一束纤细的白绢,系着一条淡绿色的腰带,将原本就细的只堪一握的腰身束的更加纤羸。
再往上,局势又变,如此跌宕起伏,早已是风华万千,可高肃对于此等事情近乎免疫,眼前一亮后,只扫了一眼,便将那可令任何男人血脉喷张的风景掠过。
见那女人那羸弱的细腰上,竟又逐渐变宽,裙身更紧,将胸前那一堆高耸饱满的圆润包裹的惊艳无比,随着那女子的轻笑而微微颤动,呼之欲出。
她的肩部美丽象是削成一样,极是狭窄,与细小的腰身映衬着胸前更加突兀;脖颈细长,下颚圆润,白嫩的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微微显露,冰肌莹彻,柔弱无骨;淡妆素抹,不施香水,不敷脂粉;却又淡淡幽香传出。
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三分发抽其髻直向上,那正是月中仙子飞升时的发型;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两瓣淡粉色的花蕊包裹着两排细长的米牙,嘴角旁边,竟有二个浅浅的酒窝,又为她带来了一丝丝成熟的调皮。
一双圆弯如月的细长凤眼,眸清似水流盼生芳,不经意间流露的,竟是岁月结成的成熟、祥和的绝对风华。
整个结合在一起,小巧径直的玉足,修长的双腿,丰润的厚臀,细如蛇身的羸腰,饱满的胸前,雍容却不失温软的笑容,一种成熟娴熟、却又圣洁无比的气质迎面扑来。
这巧夺天工的无上杰作,就被高肃直接无视,见他直接冲到那女人面前,几乎是喝问道:“不知小姐可懂医术”
那女子被吓了一跳,轻灵闪开一步,直视高肃,说来奇怪,那眼神极是温暖安心。高肃竟止住暴戾之气,躬身道:“小姐,我家少爷被山中野兽咬伤,生命垂危,还望小姐搭救。”
那女子急将正在俯身采药的少女唤起,道:“小兰,随我去救人。”
被唤作小兰的女子站起身,却还是一个为长大的女孩子,见其警惕的望着浑身是血的高肃,极不情愿。
那女子笑道:“别耍小性子,他只是被野兽咬伤,并不是坏人。”
高肃忙不迭点头,道:“对对对.还请小姐快些起行,我家少爷快支撑不住了。”
那女子不在迟疑,稍微提拉了一下裙角,蹲下身,正待把旁边的药篓背上,高肃急往前,抢着背了,径直朝着溪边走去。一面叫道:“小姐快随我来。”
而正昏迷不醒的夏侯玄,一开始还只是轻微的颤抖,到后来,竟至全身痉挛。张牛儿一面紧紧压住,一面浊泪横流,叫道:“少爷,你一定得撑住啊,撑住啊。”
眼见得夏侯玄气息越来越急促,手脚乱舞,极是暴躁,嘴中迷迷糊糊的哼唧着。
张牛儿凑近了,才听得他在叫小姐的名字,却又没有法子安慰他,突然想起少爷一直挂在脖子上的荷包正是小姐所绣、所赠。便笨拙的从夏侯玄脖子里揪出来,又把他的手拉上去,让其握在手里。
说来奇怪,夏侯玄竟一下子安静下来,不再颤动,张牛儿松了口气。仰天叹道:“神仙啊,你快下来救救少爷吧。”
十第五十回
为了弥补昨日的欺骗,今日三更,对于妹控,哎,长叹一声,我写过火了,确实过火了。
第二日,领兵往南寻找夏侯玄的诸将得了消息,皆兴高采烈、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至中午时,终于全部抵达,张雄,金古牙,齐鸣,吴俊等一并人等,却独独不见了王平。
夏侯玄劫后余生,又见苦心经营的班底并未受到损伤,心情高兴,便大摆筵席,邀请众将赴宴,席上,张牛儿左手羊腿,右手酒罐,眉飞色舞的向众人诉说在武功山中的惊险。
众人唏嘘不已,又齐齐骂了几句那药果臭表子,却又扯到王平身上,张雄一向沉稳,此时也是面红耳赤,骂道:“王平那厮端的低贱,将军待他不薄,他却趁着将军大败,重又归了蜀国。”
众将起身应和,夏侯玄却止道:“现在尚未得到确切消息,不可妄下结论。”
高肃叹道:“将军,您还是太过仁慈了。这王平那厮多日不见,定是引军重又投蜀去了。”
夏侯玄干笑几声,道:“来,我们且喝酒吃肉,不说那等烦心事。”
众人又是一阵吆喝,各自将自己灌得大醉,酒至三巡时,外面忽有士兵来报,道是王校尉领军归来,众人齐齐震动,酒都行了八分,夏侯玄急道:“快快请上来。”
不多时,将王平满身伤痕、步履端正的走上来,拜道:“将军,末将收拢溃兵,因此来迟,请将军责罚。”
夏侯玄望了半响,不知该如何作答,倒是郭仁反应快,忙叫士兵给王平添上桌椅,士兵却将桌椅往吴俊后面一搬,夏侯玄喝道:“无礼快将为王校尉的桌榻置于我旁边。”
士兵依言而做,王平也不忸怩,显然是疲劳至极,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酒肉,埋首闷头吃了起来。
夏侯玄放下酒碗,试探性问到:“子均,不知你收拢的溃兵有多少”
王平忙要起身,夏侯玄止道:“你且坐着说就好。”
王平一躬身,道:“当日,将军领军入西县,平却领所部亲兵在外围,当城中战败消息传来后,平见我军士气低落,阵型散乱,便立起帅旗,聚拢溃兵,得兵二千,蜀将与我有旧,竟不追我,平得以引军徐徐而归,以至今日才归。”
夏侯玄听完,沉默半响,尔后,喟然长叹:“子均真乃义士也..”
见人马尽皆齐聚,主要将领并未损失一个,却又少损失了二千人马,夏侯玄更加欢喜,大叫着一醉方休,着士兵搬来美酒,到了后来,已是醉了,还是捧罐猛喝,众将劝阻不住,到了最后,只听得张牛儿一声大叫:“将军,又流血了。”
众将忙上前,也不顾尊卑礼法,将他酒罐夺下,架去了房间,忙叫来军中大夫。
当夏侯玄醒来时,觉得后脑微微有些头疼,头一摇晃,却将额头上一块东西摇晃下来,拿起一看,却是一块麻巾。挣扎着就要起身,却发现腹部有柔软的东西结结实实的压住。
夏侯玄大惊,急往下一看,顿时惊呆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此刻正安静的趴在自己的胸膛,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此刻有些凌乱,原本就小巧的肩膀此刻瘦的就如刀削一般。
夏侯玄见她睡得正安详,不忍心打扰,又不能起身,就是这般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的秀脸。
一年不见,十八岁的夏侯徽越发水灵,已经完全脱去了稚气,尤其是那冰肌玉骨,真的就如白雪一般,并无一丝杂质。
只是那小脸,虽然是在睡梦中,仍可见几分憔悴,夏侯玄注视半响,眼中的柔情仿佛能化作水般,将眼前的人儿融化。
“哥.”梦中的人儿微微挪了挪秀脸,呢喃了一句,尔后,慢慢的张开眼,打开浓密的睫毛,见夏侯玄正注视着自己。
夏侯玄如兔子一般一蹦而起,直接冲上床去,搂住他的脖子,下颚抵在他的胸膛,用发丝搔弄着夏侯玄的耳垂。
夏侯玄茫然不知所措,经历过生死大事,他对于自己与妹妹的未来已经看的很清楚,几千年的人伦理法,哪是自己就能轻易打破的。
而若是背着众人与妹妹偷换,那便叫做j情,这是一个何等刺眼而又耻辱的词语,又怎么能让它贴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
夏侯玄任由妹妹抱着自己,自己的双手却撑在床的两边,嘴巴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徽儿,现在随时有人进来,快放开哥。”
夏侯徽儿听话的抬起头,双目迷离的望着自己的哥哥,夏侯玄近距离看到她眼边的憔悴,心疼的无以复加,只得硬起心肠,哄到:“快下去,待哥哥穿好衣..”
话还未说完,夏侯玄只觉得嘴里一软,一条丁香小舌顺着干唇伸进来,顿时,只觉得脑内一震,顿时天旋地转,支吾道:“徽儿,快些下去。”
却不料一向乖巧听话的夏侯徽双腿直接压上哥哥的腰身,双手死命的搂着他的脖子,没有经验的只知道一味的把舌头往他嘴里送。
二人先前虽然捅破了那层膜,因为夏侯玄心中的害怕,二人最多也只是搂搂抱抱,最大胆的行为便是夏侯玄出征临行前的轻触双唇。
夏侯玄只觉得舌头都快被突然大胆起来的小妮子纠缠的快要麻木了,同样的,身躯被震惊和甜蜜酥的动颤不料;一人心中震惊,一人是初次,口津极多,顺着二人嘴角流淌下来。
“哎呦”却是夏侯徽娇叫一声,首先离开了嘴,原来她并无经验,因为动作太快,反倒自己把自己舌头咬了。
夏侯玄这才稍微喘了口气,觉得身体恢复了控制,仰头望向骑在自己身上的妹妹,见她满脸酡红,嘴唇鲜红闪亮,有如成熟的樱桃,现在却不见了刚才的大胆,头极是害羞的扭了过去。
夏侯玄叹了口气,道:“徽儿,你先下去。”
夏侯徽抗议似地扭动几下,却不动。
“下去”夏侯玄提高了语调,他此刻心中慌乱如麻,妹妹一时间的转变,令他措手不及。
夏侯徽听了呵斥,将头埋得更地,眼泪却断线珍珠般滴滴答答落下来,夏侯玄叹了口气,只得亲自动手,将她抱下床。
夏侯徽却沿着床沿坐下来,背对着夏侯玄,让他穿好衣裳。后者活动了下身躯,说来奇怪,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便问道:“徽儿,你来几日了”
夏侯徽仍是背对着,垂首不说话,夏侯玄无法,只得轻轻上前搂了她腰肢,问道:“你几时来的”
夏侯徽赌气道:“你不是一个劲的叫徽儿下去吗。”
夏侯玄讪讪道:“我这不是怕人来么。”
“哼。”夏侯徽娇哼一声,道:“我们兄妹,亲个嘴,谁敢说什么。”
夏侯玄轻笑一声,将她搂了起来,道:“先去吃饭吧,想必你也饿了。”
第一五十一回
第二更,酒醉未醒,胡乱码字,不知何言。
夏侯玄推搡着妹妹往外走,与其说推搡,其实用搂更为合适。到了外面,正见守在门外的张牛儿,他迎上来,施礼道:“将军,小姐。”
他对于二人的亲昵早已熟悉,倒是马遵安排的将军府上的婢女对二人隐秘的侧目相视,心中暗道:先前只闻大魏第一对好兄妹,看来所言非虚。
早有婢女准备了精心的餐点,夏侯玄下榻,却不料妹妹也靠着自己依偎下来,不由捏捏她的鼻子,笑道:“什么时候这么粘我了。”
孰不料夏侯徽竟是一本正经道:“从市井上皆传闻哥哥在西县被该死的蜀军杀了时。”
夏侯玄一怔,脸色阴沉下来,道:“我哪有那么容易死啊,放心吧,为了徽儿,哥哥不会死的。”
夏侯徽竟是露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一声苦笑,道:“谁知道呢,也许哪一天,哥哥说没就没了,就跟父亲跟二娘一样。”
夏侯玄茫然半响,不作回答,二人沉默不语,用餐完毕,夏侯玄起身道:“徽儿,你来冀县,想必还不知道这秦雍之地的风景吧,我着几个士兵护着你,下午去游玩一番。”
夏侯徽仍是紧紧偎在他身边,问道:“哥要去做什么”
“要召集人来商议事情,不能陪你去了,自己小心点。”
“徽儿不去。”夏侯玄搂着哥哥的手臂,嘟嘴道:“徽儿要陪着哥哥。”
夏侯玄无奈,只得叮嘱道:“到了那里,你坐在一边,不许说话。”
“恩,徽儿不说话。”
这是在夏侯玄伤好后首次聚议众将,而这内容也极为重要,极为战败后,朝堂对于夏侯玄的惩罚,这关系到这支人马以后的走向,众将极为重视,早早来到,按位置一一坐好,专候夏侯玄到来。
候了半响,夏侯玄终于是来了,众将齐刷刷望过去,见后面却跟着一人,紧紧的拽着自己主将的胳膊,头却偎在他臂上,神情并无半丝畏惧,倒也落落大方。
又见那伤好不久的主将此刻右手扶剑,左手却搂着那少女的腰肢,直往帅位上走去。
众将齐齐蹙眉,饶是连郭仁熟知二人内情,也是暗叹夏侯玄将军中议事,太过儿戏。
夏侯玄至榻前,盘腿坐下,夏侯徽亦紧靠着坐下来,因为不懂规矩,还在翻看桌上的文件卷册。
夏侯玄轻声道:“徽儿,不要乱翻东西。”
少女一吐舌头,专心的搂着哥哥的手臂,不在说话。
张雄隐晦的瞪了一眼夏侯徽,内有担忧与厌恶,又转向夏侯玄,道:“将军,大将军兵马已至上邽,不日便可到达天水,我军虽败,尚有战力,将军,可否早做准备,以配合大将军行动,生擒诸葛匹夫,雪我军西县之耻。”
夏侯玄正在思考,夏侯徽极是小声问道:“哥,大将军是不是舅舅”
夏侯玄点点头,道:“不要说话。”又转向郭仁、尹渊,问道:“怀德,仁恕,你二人有何看法”
经此大败,夏侯玄心性稳了许多,知道自己幸运,手下二位谋士皆有今天之才,因而心中大定注意,以后每战,都要与二人策划周密,方才行动。
郭仁道:“军心已散,一时间难以收服,且况大将军领盛兵来此,对残留在陇右诸郡的蜀军有压倒性优势,仁以为,可将兵马暂时交与张校尉统领,将军却率领我们入大将军帐下为一裨将,以将军的身份,不愁没有表现的机会。”
尹渊亦是点点头,道:“将军,郭兄言之有理。”
夏侯玄惊奇抬头,笑道:“仁恕,尹渊,你二人”
郭仁,尹渊同时起身,齐声道:“将军,属下自知因为与郭兄仁恕意见不合,对将军行军多有不便,将军未归那几日,我二人日夜商讨,暗中决定,以后但有决策,都会取长舍短,不在为一时之气坏将军大事。”
夏侯玄笑道:“如此甚好,甚好。不过有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以后但凡有意见便要说出来,集思广益,查漏补缺,方才能计划周密,争取做到万无一失。”
下面诸将齐声恭贺,才毕,却见坐于左侧第一位的王平起身道:“将军,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侯玄见他的眼睛瞟向妹妹,心知他所要说的事,还是硬起头皮,道:“子均但说无妨。”
王平望了一眼夏侯徽,问道:“不知将军身旁这位是..”
夏侯玄宠溺的望了一眼妹妹,干笑几声,笑道:“这是舍妹。”
王平正色道:“将军,军中议事,乃是国之大事,决不可儿戏行之,将军怎能携带女眷。”
夏侯玄被驳的无话可说,赔笑道:“子均,舍妹好奇,特带来一观,仅此一次,仅此一次。”
王平提高声调,道:“将军,这不是一二次的问题,属下请将军立即将她请下去”
王平说到后面时,语调高亢,而神情激愤,加之面色肃然,气势颇具,夏侯徽稍微有些害怕,搂着哥哥的手,不自觉一颤。
夏侯玄大急,登时翻了脸,道:“子均”
王平仍是固执,道:“请将军将她请下去。”
夏侯玄脸上皮肉颤动,竟拂袖冷哼一声,拉了妹妹,径直离去,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半响,众人齐齐叹了口气,高肃面色极是失望,叹道:“肃本以为找到了可以跟随一生的主将,孰不料.哎”
郭仁苦笑道:“将军就是如此,视小姐为生命,一见到她,所有的睿智全都丧失。”
众将一阵苦叹,各自摇头丧气的离去。
夏侯玄却携了妹妹,二人共乘一马,领了数百士兵,往城外遥遥而去。
秦雍之地,极是粗犷,夏侯徽从雒阳赶到天水途中,都是一颗小心儿都担心的碎了,哪里有时间欣赏风景,此次在哥哥怀里,加之天空碧蓝,并有白云几朵,极是兴奋。
夏侯玄心里的心结始终没有打开,一直沉默不语,却只在旁边静静看着在前方欢呼跳跃的妹妹。
半响,夏侯徽估计是蹦跳的累了,香汗淋漓的重又缩于哥哥的怀抱,却趴在他的胸膛上安静的躺着,许久未见动静。
夏侯玄以为她睡着了,正待叫醒,她却忽的抬起头,脸色有些哀愁,低声道:“哥,徽儿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夏侯玄笑道:“你说说看,看徽儿到底是不是哥心中的虫子。”
夏侯徽微抿小嘴,轻叹了口气,道:“哥在想,我们兄妹相恋,会被世人所不容,你无法正式的给徽儿一个名分,哥哥在犹豫以后该怎么做。”
夏侯玄瞪得一双眼比张牛儿的还大,惊道:“徽儿,你..”
夏侯徽笑道:“你还以为我是个小女孩吧,其实徽儿都懂。因为,书上说了:人伦大事,不可妄废。”
夏侯玄沉重的叹了口气,低头不语。却见妹妹从怀中翻出一幅帛巾,慢慢展开。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幅古色古香的画;画面中,有两具躯体,都是人首蛇身,腰身以上为人形,穿袍子,戴冠冕,可看出是一男一女;腰身以下则是蛇躯,两条尾巴紧紧地亲密地缠绕着。
夏侯徽脸上又显红晕,低声解释道:“这画中人,乃是我们的始祖,男人叫做伏羲,女的叫做女娲,他们二人,原本也是”
说到此处,夏侯徽双目略微迷离,脸色酡红,那一副娇羞动人神态,直好比正待怒放的花蕾。到了最后,小如蚊声道:“那伏羲与女娲,与哥哥跟徽儿一般,也是兄妹。”
她又指了画卷上后面的万物萧条,道:“在上古时候,人类触怒了神灵,便引来了洪水,死了很多人,最后,只留下伏羲与女娲二人。”
夏侯玄认真的听着,心中却已明了,这小妮子也与自己一般,到底越不过俗世观念的阻碍,不同于自己的消极逃避,她是积极的在古代神话中寻找兄妹相恋的合理性,以此来坚定自己走下去的信心。
夏侯徽却又指了指画卷上的几朵白云,道:“最后,因为世界只剩下他们,他们为了人类能够繁衍,便商议结合在一起,却因为怕触犯天上神仙的旨意,所以他们便寻了一处高山,仰望天上的白云,向上天祈祷,如果神仙同意二人结合,便将天边两朵本不沾边的云彩糅合到一起。”
夏侯玄听得很入神,心有所感,将鼻尖轻轻碰触在她的面颊上,低声呢喃;“然后呢。”
夏侯徽显得很兴奋,指了指画卷上一朵较大的云彩,道:“最后,神仙听到了二人的呼唤,便将那耳朵云彩弄到一起了。”
夏侯玄笑道:“在然后呢”
夏侯徽不安的忸怩了一下,伸出薄唇在哥哥嘴上碰触一下,轻声道:“最后,他们便结合了,哥,你看他们的尾巴缠的好紧,好像,永远都不会分开。”
她宝贝似地收起画卷,揣进怀里,一本正经道:“哥,你知道新娘为什么要戴头盖遮羞吗”
夏侯玄笑道:“徽儿见多识广,快告诉我。”
夏侯徽道:“因为女娲娘娘也不好意思,便折了一片荷叶遮羞,到了后来,便用头盖代替。”
夏侯玄明知道妹妹想要说什么,却只能长叹一声,道:“徽儿,哥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啊。”
夏侯徽急道:“你看我们的始祖都这样了,我们为什么不可以难道哥真的忍心将徽儿嫁出去”
夏侯玄苦笑:“把你嫁出去,那找人来杀了我吧。”
夏侯徽一喜,笑道:“反正徽儿想嫁人了,徽儿不管,哥你一年之内快把徽儿嫁出去。”
夏侯玄语塞,却被妹妹点了点额头,见其一本正经道:“哥可以把自己的妹妹嫁给那个叫做夏侯玄的坏蛋啊。”
我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自圆其说。小5知道让某些书友失望了,下架吧,我挺得住。
第五十五二回
更新时间:20110523
三更,时间紧迫,篇幅较短。
夏侯玄正领军备战中,而妹妹也在前几日千劝万劝给弄回了雒阳,早有士兵来报,大将军已经离开上邽城,往冀县出发,并有驻扎在街亭的张颌也领军南下,俨然一副三军会师天水城的势头。
张颌兵马较早出发,在正午时候便已赶到城外十里处,夏侯玄忙领军出城迎军,远远见了张颌部众,见其养精蓄锐日久,士气高涨,正是一支好厮杀的部队,反观自己的部下,自从街亭一战后,由许多城西县城内逃出的士卒在军中大肆散布蜀国诸葛丞相有如天人,难以抵敌,虽然夏侯玄在军中明令禁止过许多此,仍是层出不穷,这样,军队的士气又怎么提得起来。
夏侯玄远远的见了张颌,即下摆道:“右将军,末将悔不听右将军之言。”
张颌忙冲至跟前,扶起,替他拂去灰尘,宽慰道:“无事,不过是小败,你有街亭大捷,攻克略阳,上邽的功劳,想必陛下不会责罚于你的。”
张颌这话说的对,经过郭仁的一番谋划,先由夏侯玄上了一折请罪折,又有曹真的功劳薄,加之曹玉的求情,曹丕并未对夏侯玄太过惩罚。夏侯玄道:“陛下仁慈宽厚,虽不处罚于我,可心实难安。”
张颌笑着上前搂了夏侯玄肩膀,笑道:“接下来,大将军便带领我大魏精兵,收服陇右,追击蜀军,玄儿,你可抓紧此次时机,报答陛下大恩。”
二人并马入城,才刚坐下,张颌观察夏侯玄部军容,良久,叹道:“诸葛亮为何高明至此,竟将玄儿你部的士气打击的如此沉重。”
夏侯玄将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却又说起俘虏的蜀将,夏侯玄也想叫王平前去指认,奈何后者宁死不从,夏侯玄只得作罢。
张颌听了,却笑道:“我有刚从蜀国回来的几个探子,或许有用。”便将几个蜀国探子带上来,夏侯玄口授一计,便是着二人假装是蜀国尖细,特来救应那人出城,趁机套出那人的话。
二人自去了,一番动作后,三人被发现,蜀将重又被关押进大狱,张颌部下二探子回报道:“右将军,奋武将军,那蜀将极是谨慎,只招了他是诸葛亮的儿子。”
夏侯玄点点头,难怪那蜀兵见盾构擒了此人,便畏手畏脚,盾构有所吩咐,无有不从,原来是诸葛亮的公子,这下可抓到宝了。
二人正商讨陇右地图,谋划进军路线,哨兵来报,大将军兵马将至。
夏侯玄想起天水城小,难以驻扎下数万大军,便着人在城外竖起大寨,与张颌疾驰往城外迎接曹真。
一见到那个熟悉至极,英武逼人的身影,夏侯玄忽觉得有些发怵,就如后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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