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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桌子,眼一瞪,忿然道,“为了这玉石你居然做出谋害人命之事,简直没有人性!”
吴顺被吓得身子一抖,却还是不甘心地苦着脸冲叶韶喊冤枉。
这不喊倒还好,一喊庄沐萱就更生气了,忍不住上手狠狠拍了他脑袋一巴掌,“冤枉?!冤枉个鬼啊?!你把人害死了,留下人家孤儿寡母,还敢喊冤枉!你信不信我拍你……”
这熟悉的画面,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庄五妹,又准备要教训人的架势。
千帆和延泽眼看势头不对,忙上前一人一只胳膊轻架过五妹,把她拉得稍稍远离吴顺,拍着她后背好言相劝,“五妹,消消气消消气,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我朝叶韶看过去,看到他微微收回嘴角一直看着五妹时的浅笑,一手负后,瞧向吴顺,挑眉道,“冤枉什么?且说说看。”
“这籽玉是小人捡来的,周扬的死跟小人无关啊大人!”
“在哪里捡的?”我问。
吴顺身形一怔,有些答不出话来。
“周扬捞到了价值不菲的籽玉,你们三人敢说都无觊觎之心?!杀人动机有了,周扬又意外惨死,如今还被搜出你私藏的这块籽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喝道。
“有啊大人,我们那日停在客栈的附近,听说是有一个神医,我儿子自小患有哮喘,那时出门是去给我儿子寻求良方,在岔路口不识路,正好碰到了一个熟人来进货,我还向他问了路,他和那位神医可以作证,我走得是坡下的小路,根本没有时间上高坡把周扬推下来害死啊!”
“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找个人来糊弄!反正也没别的人,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能证明对错?!”庄沐萱完全将吴顺反驳回去。
“对,人证未必可信,物证却铁证如山!这籽玉为何在你手中,是不是你为了谋财而害命……”叶韶一拍桌子,附和庄沐萱。
“谋财害命按照律法论罪可斩首!”溪秋接着道。
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吴顺害怕,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不似原本那般嘴硬,连连叩头,“大人冤枉啊!这玉确实是小人昧下私藏起来的!但小人从未害过周扬,大人明察啊!”
按照吴顺的解释,是当时他去寻医路上到了岔路口不识路,遇上熟人指了路才继续往前走,走到一片偏僻的林子,发现奄奄一息地周扬,看样子像是从高坡上一路摔下来,浑身是血,原本籽玉被他揣在怀中也掉落在脚边,他起了贪念就将籽玉偷藏起来,很快离开了现场,找到神医看完了病,又回到了客栈,直到傍晚时钱珅找到他与王贵,提议去寻周扬,这才与两人出去找。
“大人,小人真的没有害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贪心了!求求大人饶恕小人吧……”吴顺俯首把头磕的咚咚作响。
“你少废话!事实摆在面前,不要再狡辩了!”庄沐萱恨恨道。
“大人――”吴顺慌张万分,慌乱中又像是想起什么来,又急忙说道,“是王贵!周扬先出门探路,接着王贵就也出门了,我看到他一直跟着周扬,一定是他把周扬推下来的……大人,大人明察啊大人……”
吴顺大喊大嚷冤枉,吵得人头疼,叶韶坐在桌子旁,手指一下一下地轻轻敲着桌面,思忱良久,然后淡淡摆了摆手,“把他先押入牢中。”
于是延泽便带人压着吴顺出了前堂。
庄沐萱几步走到叶韶面前,嗔怪道,“摆明了就是他,还狡辩,照我说直接定他的罪,也好给阿昭一个交代!”
叶韶摇头轻笑,望向庄沐萱时话里三分无奈七分宠溺,“你呀――让你做了捕头怕是遍地冤狱了……”
“为什么?”庄沐萱不解地皱眉问道。
叶韶并未急着回答,只是下意识看向身侧的苏柽,朗声唤了句,“画言……”
苏柽朝他微点了下头,叶韶才道,“你也看出问题了。”
是问句又是肯定语气。
“若一个人真的谋财害命,得到东西后,定会急着出手,因为东西放在自己手中就是铁证,一旦被查必然无法撇清关系。”叶韶解释道,“如果并未害人,只是侥幸得到东西,便不会急着出手,心存侥幸想着藏起来以后再出手,像吴顺这样。”
苏柽接着道,“原本以为籽玉在他手的可能性最大,是因三人中他最心虚,看起来最可疑,所以我派人故意大张旗鼓搜查,如果没来得及出手,他自己就会按耐不住把东西拿出来找下家,或者并不急于出手但又心中不安,也会露出马脚。找出了证物,案子就好查一些,再说回吴顺,他只是顾着张罗店铺的事情,并未找过买家,所以他可能是偶然得了横财,未必是害死周扬的元凶。”
原来苏柽是诈他,但吴顺一诈便现了本形,也让本案最关键的证物浮出水面,但他一副胆小怕死的模样,的确不像是敢为了谋财而做出害命之事的人。
“那他不是凶手?”庄沐萱被绕晕在叶韶与苏柽强大的逻辑循环里。
叶韶温润一笑,“即使他没有亲手害死周扬,但他见死不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