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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柽吩咐放消息出去,说高员外有一批珠宝首饰欲交镖局押往苏州,单是保金就交了三万两,并请了一众江湖高手随行。
山匪大当家必定不会放过此良机,而二当家武艺不及大当家,怕是不会冒此凶险。
苏柽吩咐千帆与老二带人上山,围剿二当家一派,我和剩下的弟兄,全部随她去高家部署。
苏柽之策,是待山匪换了守门侍卫放心进门,再带人上去放倒守门,府中安排了老四与其他兄弟埋伏,对付大当家一派手下。而她与我,专心领教大当家本尊。
一切安排妥当,果不出苏柽所料,山匪如期而至,一举进了埋伏。
我这才见到所谓的大当家,右脸有道极长的刀疤,一脸凶煞之相,一看便知是个狠绝色。
“小小乡县竟还有如此谋策之人,爷还以为衙门里都是些吃白饭的!”他狞笑道。
苏柽显然不愿跟他多说,提剑便上,大当家迅速拔剑以对,一时间刀光剑影,不分上下。
“厉害,跟我交手之人大都不自量力的死于我剑下,如今爷是好久都没有遇见过你这样的对手了!”
大当家不断叫嚣,苏柽却并不理会。
我在一旁看得清楚,山匪大当家出手招招狠绝,而她未尽全力,招招留有余地。
大抵又是想制其伏法却不愿伤人。
我轻叹口气,也拔剑参战,却在一百招外败下阵来,传言不可尽信,但也没差几分,山匪大当家确实剑术精奇。
我虽未是对手,却也因此分了他心,苏柽趁机占了上风,大当家眼看不敌,轻功而起就要开溜,苏柽随后便追在了他前面挡住了去路,谁知他忽地转身,轻功俯下,猝不及防地提着剑便朝我冲了过来,速度极快,我一时站在那里,反应不及剑就几乎到了眼前,却忽见一道黑影闪过,待我反应过来,剑入左肩。
入了苏柽左肩。
血顺着剑滴下来,下一刻,她伸手握住了剑刃,运起内力,“砰”地一声震断了剑刃,反手将断剑扔了出去,正中起身逃跑的大当家胸口。此人应声而倒,老四立马过去查看,探了鼻息才知已气绝身亡。
“罢了。”苏柽拔出断在肩头的剑尾,“本想留他性命交由朝廷,却不想他变本加厉,如此也算偿了文府三条人命。”
先前文府被劫,三夫人不舍珠宝,连同两名丫鬟都死在他剑下。如今为财无所不用其极之人,也终于有了下场。
“头儿……”老四一脸担心地看着苏柽肩上的伤。
“无碍,皮肉轻伤。”苏柽摆摆手,又回头冲我道,“随我上山。”
我看着她,一时语塞。
苏柽向来武功深不可测,那一剑若不是因来不及挑开,未必需要以身来挡,说到底是为顾我周全。
虽是轻伤,但也伤及皮肉,血流不止。
“苏捕头因我受伤,属下实在惭愧,山上之事由我一人去办,必定不会再出差错,望苏捕头随延泽回去疗伤。”
我俯身恳请,老四宋延泽也点头赞同。
她却摇头,“不,我得去。”
不容置疑。
我无言,自知也劝不动,只好随了她意。
延泽不知何时跑去府里问人要了金疮药,替她撒了些在伤口上,总算止了血。
继而是依照苏柽的安排,延泽押着被俘的山匪回衙门,我与她赶往琅山。
又是一路沉默。我有几次想张口说话,终是眼神触及她肩头的伤,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叶韶叫她不许受伤,而我偏偏连累她受伤。
这伤本该受于我身,是我学术不精,不仅帮不上忙,且拖累了她。
算起来,我常在连累她。
上次醉酒失职,这次又叫她替我受难。
事前我还口口声声训斥千帆思虑过头,未战先惧,到头来是我太过自负,作为衙门大哥,真是都不知有何颜面再面对弟兄们。
“身为衙门捕头该顾属下周全,林捕快不必自责。”
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开口安慰,因失了血的缘故,她唇色有些发白,但还是强打着精神。
不必自责。
她承诺过叶韶,不会让弟兄们受伤,她未失信。
而我,若是早早肯下功夫承诺自己苦练武艺,何必今日徒添悔恨……
待我们赶到琅山之时,千帆早已包围了二当家一派,双方正在对峙。
如此才睹二当家面容。
山匪这般姿色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眉目如画,明眸皓齿。
违和的是如此女子姓庄,名二霸,一手叉腰,一手持刀,虽被围困却威风不减,英姿飒爽,霸气外露。
“朝廷与我琅山,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们带人围山,到底几个意思?!”庄二霸大声喊话。
“大当家心狠手辣,多行不义已有报应。二当家劫富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