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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风头,皇帝让他去办事,他事情既办得好,又不会忘记宣扬皇帝的美名,这样会办事,又从不抢皇帝风头的太子,自然是极得皇帝喜欢的。”
“但自他大婚、行冠礼,成年之后,他们父子俩之间就逐渐开始出现政见和理念上的分岐,皇帝年纪渐涨,逐渐沉迷女色,对政事自然不如以前那般上心。”
“而太子,他的思维和一般的皇帝截然不同,他心里装的是真正的天下,他想成为一代真正的圣君,朝堂之上,许多在他看来对长治久安不利,对天下百姓不利的陈规陋习,他都想革除改掉。”
“以前不在皇帝面前表现得太出格,不过是因为年幼,还不具备这样的本事,成年之后,随着声望的增涨,而皇帝又懈怠于政事,父子俩之间的矛盾终于冒出端倪。”
“自入宫开始,就极得先帝宠爱的哀家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不过,那个时候我刚诞下元儿不久,而太子和周太傅的光芒正如日中天,这个时候出手显然不太合适。”
第三百一十八、皇家旧事(下)
“只不过不合适出手不等于不能出手,那时候先皇当时虽有些沉迷女色,却不算昏聩。”
“他真心真心的宠爱了二十年的太子,父子俩之间即便了有些摩擦矛盾,感情也绝非旁人能比。”
“这个时候若有人敢站出来煽风点火,企图趋机离间他们父子感情,那完全是找死,哀家自然干不出这样的蠢事。”“
“为此,哀家当时所做的事,是等着先皇心情好、时机又恰当的时候,以委婉的语气规劝皇帝以国事为重,偶然还帮着太子说一两句好话。”
“一个诞下了皇子的嫔妃,不持宠生骄,又从不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说太子的半句不是,皇帝对这个嫔妃的印像可想而知。”
“先帝那个时候心里到底还有雄心,知道哪些话虽不悦耳,却对巩固他的地位和政权有帮助,在群臣和哀家的规劝之下,又慢慢振作起来,开始专门国事。”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先皇对哀家,从最初单纯的美貌而产生的宠爱逐渐转成了信任和依赖。”
“皇帝的治国理念和在太子的治国理念存在本质上的差异,随着皇帝渐老,太子渐长,即便没有人在中间推波助澜,他们之间的矛盾也会越来越大。”
“更别说因为这些年皇帝对太子的过份宠爱,让其它的儿子和嫔妃心里极为不平衡,看太子十分的不顺眼,以前皇帝对太子太过宠爱。他们找不到机会出手。”
“现在看见皇帝和太子之间出现了嫌隙,趁机捅刀子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哀家什么都不用做,只须静坐一旁看戏即可。”
“不过太子一党的实力太过强大,又有周太傅这个滴水不漏的大贤臣在,想把太子拉下马实非易事。”
“好在这些皇子嫔妃们不行,还有皇帝,随着父子理治国理念的分岐越来越大,太子一党在朝堂上的影响力越来越强,皇帝越来越不喜欢太子。”
“他开始不动声色的抬举其它的儿子,削减太子的势力,只是太子一党的势力实在太过强大,皇帝想要分解一时半会都有些无从下手。”
“愈是如此,他愈发的看太子不顺眼,也愈发的忌惮太子,元儿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先皇的眼中的,论天资智慧,元儿自然是拍马也赶不上前太子。”
“但他是幼子,又是哀家所生,所谓爱屋及乌,以他当时对哀家的信赖和感情,原本就会偏爱这个幼子几分,最重要的是元儿听他的话,对一个年老的皇帝而言,一个听话的儿子远比能干的儿子受他喜爱。”
“等到先皇六十岁的时候,前太子在朝野的声望已经盖过先皇,先皇的忍耐终到了临界点,而哀家唯一所做的事,就是在先皇最想要做那件事的时候,适时把刀子递到了他手上......”
“后面的事,想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萧太后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抬目朝木君璇看了过来。
“你,你仅仅是因为曾祖没有选你做太子妃,就处心积虑,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步步为营,去扳倒了曾祖和一代名震朝野的贤相周阁老?”太平听得怒目圆睁,目中似要喷出火来。
“哼,与其说是我扳倒了先太子和周阁老,还不如说是他们自作自受,自天地君亲师的伦理规则形成以来,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民就是民,哪有那么多可笑的至公至正?”
“若为君者,为臣者,为贵族者,身上没有无上的特权和荣耀,谁会挖空心事、奋力拼博的往上爬?即便没有我,以前太子的不知进退和迂腐,他最终也不会有好下场。”
“他一个太子,在朝野间的声望和影响力却盖过了皇帝,偏偏又拘于孝道,伦理,不肯授人把柄,不肯用武力逼皇帝退位。”
“也就是说,他既然想大刀阔斧的改革,推翻很多在他看来不合理的制度,又不想在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