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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又气鼓鼓的接口道:“边上那么多人看着,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直接动手动脚,你还要......”要不要脸了!
“外头这么多人,你确定要和我吵?”皇帝抬抬眼,示意般的往车帘外看了一下。
沈采采虽然心知驾车的那些人估计是听不到车厢里的动静的,但她被皇帝唬了这么一下后还是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只一个人坐在一边鼓着双颊,生闷气。
皇帝眼角余光瞥见她那嫩生生又气鼓鼓的雪颊,倒是很想戳上一戳。不过他也知道沈采采现下正生气,这要在戳一下,怕是要直接气炸了。所以,他便端着漫不经心的模样倒了两盏热茶,递了一杯给沈采采:“行了,先喝茶吧。难得出宫一趟,难不成你就坐这儿生闷气,给朕摆脸色?”
沈采采这气本就憋不久,听到皇帝的话后便犹犹豫豫的伸手接了那茶。
这车里茶壶泡的却不是皇帝喝惯了的普洱,而是茉莉花茶,香气极清,清淡怡人。
沈采采本就喜欢花茶,这便低头抿了一口,好奇的道:“是不是加了花蜜啊,甜甜的,味道很不错啊。”
这茉莉花茶大约是特制的,入口甘甜,唇齿留香,正好就对上了她的胃口,叫人心情跟着好了许多。
皇帝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又道:“喜欢就多喝点。”
沈采采吃饱喝足了的时候总是更容易说话些,这会儿终于静下心来,别别扭扭的关心起皇帝来:“我们就这么出宫,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啊.......”
现在是元昭三年,皇帝才刚登基不久,还没有日后独掌乾坤的威风,朝上多是前朝老臣,多是和太,祖皇帝一起打过江山的,论辈分都算是皇帝的长辈了。尤其是首辅郑启昌这个“郑半朝”,门生故旧极多,早年亦有许多功劳,对皇帝掣肘颇多。所以,沈采采现今仔细一想,倒是担心他们两人这时候出宫,会被御史言官抓住毛病,当堂谏言,让皇帝也跟着没脸。
皇帝看着倒是比沈采采从容的多,连语气都是一贯的冷沉平静:“能有什么麻烦?”
沈采采抬眼看了看皇帝那张脸,暗道:算了,人家毕竟是史书明证的‘心机屌’,指不定肚子里还有多少算计呢,自己在他面前那就是半个傻子,还是别自作多情的去替人家考虑了。
于是,沈采采也就不瞎操心了,重新捧起茶盏,慢悠悠的喝着茶。当然,她虽然喝茶喝得高兴,心里还是有一二警惕,眼角余光一直盯着对面的皇帝。
所以,当她瞥见皇帝袖口微动,朝她伸手的时候,立时便又搁下了手中茶盏,如临大敌一般的看着对方,警惕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皇帝那手正好越过隔着两人的木几,往下一转,用指尖的碰了碰她腰间的丝络,替她理了理系着玉佩的浅色络子,随口道:“看你这里有点乱,想替你理一理......”
沈采采心下颇有恼羞,本来还想再说几句,只是一垂眼就能看见皇帝那绣着繁复云纹的浅色衣袖,还有他从衣袖中探出的手掌。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好似玉琢一般的精细,正替她理着丝络和腰带。
非常非常的仔细。非常非常的认真。
按理来说,他这种在人家腰间碰来碰去的动作总是很容易让人反感的,偏偏皇帝就能把这动作做得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不淫不邪,反倒更添几分温柔的旖旎。
沈采采好些话都被堵回了喉咙里,最后只好咳嗽一声,只当什么也没发生,正襟危坐着扭头去研究车帘上的花纹图案。
然而,她的耳颈却好似被火烧着,又热又烫,那玉雪似得耳垂几乎都要红的滴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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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特意挑好的日子,现下正好是二月七日,再过两天就到二月九日的会考了。不少上京赶考的士子大概都在埋头温书,街上倒是空了许多,当然也有出来闲逛、想着要考前放松的士子们出来游乐。
驾车的侍卫大约先时已经得了皇帝的吩咐,从宫门出来后便直接到了城中最热闹的春风楼。
春风楼乃是前朝就有的,据说原本叫做状元楼——这酒楼老板专爱给那些有才有名的士子们提供文会场所,也往往会给自己看中的士子免食宿赠金银,只求对方诗词文墨。好些年下来,居然也真攒了不少状元的文墨,也引得更多的士子往楼里来,想着沾点儿文气或是运气,讨个彩头也是很不错的......后来,朝代更替,这状元楼的这一代老板也是个有想法的,索性便把状元楼改成了春风楼——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寓意自然也是好的。
侍卫停下马车,先与那春风楼的小厮交涉:“我家主人要订你们三楼的春字间。”
那小厮却是摇了摇头:“那春字间已叫人订了。要不然你们换一个吧。”
这侍卫乃是皇帝身边得用的,亦是名门出身,平日里也多有人奉承,想着自己此回是给帝后订包厢,自是要最好的,哪里能够轻易妥协:“这样,我们出双倍的价钱,你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