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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时,才终于理解了他父亲为什么会痛不欲生的厌世。
祸不单行
就在宫里被愁云笼罩之时,久居侧宫的废后静妃也因抑郁成疾,卧床不起。因为失宠日久,侧宫里的静妃和谨贵人只能日日独守空闺,陪伴青灯,生病了也无人问津。谨贵人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冒着鹅毛大雪去承乾宫求见董鄂妃。她不敢去见顺治和孝庄太后,把希望全寄托在董鄂妃身上。
承乾宫里到处都生着炭盆子,暖融融的,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药味。董鄂妃缠绵病榻已近半年,好不容易才得以有力气下床走走。香雪引谨贵人进暖阁,谨贵人一见董鄂妃便跪倒在地,求道:“皇贵妃娘娘,我知道你大病初愈,本不该来烦你,可静妃这回病得实在厉害。再不宣太医,只怕拖不过这个冬天去。”董鄂妃很是吃惊,忙问:“真的到了这个地步?怎么一直都不宣太医呢?”谨贵人道:“静妃娘娘脾气执拗,不肯向皇上和太后低头,也不许我去求他们。我今天是等她睡着才来的。”董鄂妃摇着头叹了口气,向玉穗儿道:“你去拿一盒野山参给谨贵人带回去。”她又向谨贵人道:“我即刻便差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到侧宫,贵人且先回去,回头我再和皇上说说。”谨贵人感激的连声道谢。谨贵人走后,董鄂妃又坐了一阵,便觉四肢乏力,只得又躺回炕上去。
京城的大雪一下便是两三天,纷纷扬扬,漫天便野,天气出奇的寒冷,滴水成冰。这一日,雪渐渐下得小些,董鄂妃命香雪捧着一盒燕窝和两件新制的貂皮褂子一起去侧宫探望静妃和谨贵人。玉穗儿道:“娘娘,您身子这么弱,何苦在这大雪天的去侧宫。改日雪化了,您再去也不迟。”董鄂妃道:“我好多了。过几日再去只怕静妃病势又重。”说话间,她咳嗽几声,十分虚弱,玉穗儿赶忙到了杯茶给她。
在永和宫,静妃正躺在炕上和谨贵人说话。听到门的声音,很是意外。自从她移居侧宫,从来未有人来看过她们。董鄂妃推门进来,向静妃道:“姐姐这几日可曾好些?”静妃侧目看她,向谨贵人道:“她怎么来了?是你叫她来的吧!”谨贵人怕她又要乱发脾气,忙道:“娘娘,您别这样。皇贵妃是一片好意,太医也是她请来的。”静妃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那当然,人家现在是后宫之主。”董鄂妃不理会她的尖酸言语,温和道:“天气冷,我给姐姐和谨贵人带了貂皮披风来,你们别嫌就是。”谨贵人高兴的接过手去,展开披在静妃身上,又扶她坐起来靠在床檐上。静妃嘲讽道:“您不在承乾宫待着,到这冷宫里来做什么。到时候皇上找不到你,又要大发雷霆。”董鄂妃道:“姐姐在病中,何苦说这气话。”她命香雪和随行的嬷嬷去熬燕窝粥。粥熬好后端来,董鄂妃亲自喂静妃,静妃起先不肯吃。董鄂妃劝道:“姐姐别和自己身子过不去。”她喂了一勺又一勺,直到静妃吃完为止。静妃心中有所软化,凝望着董鄂妃憔悴苍白的容颜,心中十分悲哀。
谨贵人鼓起勇气道:“贵妃娘娘,您什么时候和皇上说说,请他……来侧宫一趟,静妃很想见他一面。”董鄂妃点点头,道:“过去的事已成云烟,皇上不会介怀,我自会去和他说。姐姐和贵人好生……”她说不了几句又咳嗽不止。香雪递帕子给她,她掩口咳嗽一会,低头一看帕子上有血,心里一凉。静妃和谨贵人见状也是心惊,又不好说什么。静妃道:“你自个儿也保重身子吧!以后别到这里来,住在这里的女人注定没有好下场。皇上来不来随他,我也不想见他。”董鄂妃叹了口气,就带着香雪离开永和宫,留了两个嬷嬷下来照顾静妃。
静妃遥望着她雪地里纤弱的身影,久久无言。谨贵人叹道:“皇贵妃真是个善人!”静妃道:“只怕这个善人来日无多了。”谨贵人眉头一皱,嗔道:“您怎么又说这样的话!”静妃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我是在咒她,我是在可怜她!你看她病的那样子,已经面无血色不成人形,还要管别人的闲事。她是我表哥的命根子,要是她有个短长,表哥也就垮了。”她幽幽叹气,心中无限悲凉。谨贵人兀自发呆,道:“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皇贵妃好人会有好报。”“真的?照你说的,四阿哥怎么会五个月就夭折?”静妃反诘道。谨贵人无话可说,眼角有些润湿。过了一会儿,她道:“您刚才怎么说您不想见皇上?到这时候了,您还那么逞强干什么?”静妃道:“我见他干吗,见他又难免争吵。你自己想皇上都快想疯了,怎么不和贵妃去乾清宫?”谨贵人道:“您又何必自欺欺人。”静妃闭目不语,预感到这宫里将会有个寒冷凄惨的冬天。
董鄂妃没有回承乾宫,径直去了乾清宫。顺治正在看左都御史龚鼎孳的奏折,听人通传她求见很是欣喜,以为她已病愈。董鄂妃进暖阁来,顺治拉她坐到御座上,道:“你今日身子好些了?”董鄂妃微微一笑,虚弱的就要支撑不住,轻声道:“臣妾刚才去了侧宫,静妃的病情已有好转。皇上,您答应我一件事!”顺治听说她去了永和宫,道:“天这么冷,你去侧宫干什么。宛如,你病了这么久才好一些,不要为了其他人的事操心。侧宫自有耷拉吴照应着。” 董鄂妃咳嗽几声,握住顺治的手,面颊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