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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的福晋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我!”“博果尔——”简亲王怕他乱说话忙制止他再说下去。“你跟我出来!”顺治向博果尔道。两人来到王府的后院,顺治道:“朕警告你,你再敢对她动手,朕决不会轻饶你!到时候遭殃的不会是你一个人。”博果尔怒视着皇帝,威胁道:“好啊,那你就等着瞧,看到时候谁遭殃。”顺治火冒三丈,又担心把博果尔逼急了,他会玉石俱焚,只得强压怒火,“朕答应你,只要你善待宛如,朕自会给你个交代。” 博果尔一愣,没有再言语。
晚上,在乾清宫暖阁,顺治坐在御案后,愁眉不展。奴才们没得吩咐,不敢进来,只有安亲王陪坐在一旁。“皇上,夜深了,您还是早点歇息吧!” 安亲王劝道。顺治心里无比惆怅,叹了口气。安亲王又道:“博果尔是个浑人,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顺治道:“我不是生气只是心里难受。”安亲王安慰道:“臣已经按您的吩咐,安排了两个可靠机灵的嬷嬷去服侍襄王福晋。您放宽心吧,博果尔以后再也不会打骂福晋了。”顺治颓然无助,走到炕上躺下,闭目道:“堂兄,你说我错了吗?”安亲王沉默片刻,道:“您没有错,只是这事难得很。毕竟您是当今皇上,不仅仅是宗室里的人,还有天下千千万万人都看着您。”顺治叹道:“世人只道皇帝可以随心所欲,却不知皇帝是最不自由的。”安亲王道:“您是天子,担负着江山社稷的重担,您不能有一点点行差踏错。”顺治思忖片刻,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安亲王施了个礼,“恕臣不能回答,您的处境和臣大大不同,主意还得您自己拿。”顺治知道他其实是不赞成这件事的,便就不追问他,缓缓道:“我已经答应了博果尔,只要他善待宛如,我就给他个交代。”“您打算怎么做呢?”安亲王试探的问。“事已至此,也只有……择日放他们夫妇出京。”顺治深思之后说道。安亲王到没料到顺治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诧异了片刻,随即道:“既然您已经找到了妥当的解决办法。又何必自苦呢!事情这样处理,对您对博果尔对福晋都有好处。”顺治眉尖一蹙,道:“我始终放心不下,怕博果尔对这事耿耿于怀为难宛如。今儿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博果尔行事莽撞,下手也太重,但臣可以保证,只等这事过去,他决不会再动手打福晋。他那个性子您也是知道的,当初他费尽周折才请到郑亲王出面保媒娶到福晋,会知道珍惜的。”顺治听他这么说,也不便再多说,只呆呆盯着蜡烛出神。安亲王深知他的心情,长叹一声,“臣知道皇上心中无法割爱,但纵然您有万般的不舍,也不能再让事情发展下去。襄王福晋如今是入族谱上玉牒的襄王嫡妃了,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顺治没有再表态,心中纷乱如麻。
数日后正逢皇后的千秋节,所有的王公大臣、亲王贝勒照例都要带着朝廷诰封的嫡妻命妇进宫,给皇太后、皇帝皇后请安。顺治盼望着在请安的人群里能见宛如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可博果尔却是和懿靖太妃一同来拜贺,不禁让顺治很是失望。在养心殿,顺治向众亲贵道:“你们都先下去吧!博果尔,你留下来,朕有话要和你说。”其余人遵旨退下,只有巽亲王常阿岱嘲笑的暗中向博果尔眨眨眼睛,博果尔明白他的意思,气得紧握拳头。
众人都退下之后,顺治见博果尔精神萎靡,关心道:“你脸色不好,还是找太医瞧瞧吧!” 博果尔面无表情,道:“不劳皇上费心,您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顺治听他言语中怨意颇深,心知兄弟间嫌隙已深,无可化解,不知该怎么继续这场谈话。最后,他终于忍受不了相思的煎熬,问道:“她……你福晋的病还没有好吗?”“您也知道她是我的福晋!”博果尔冷嘲热讽。顺治不理会他的无礼,道“朕希望你此刻只把朕当兄长,你就不能心平气和说话吗?”博果尔没有答话。顺治又道:“朕常听安亲王提起你岳父鄂硕,说他忠厚老实、恪尽职守又干练,朕准备封他为内大臣。”博果尔很是吃惊,抬头看了顺治一眼,不明白他的真实目的。顺治勉强笑道:“怎么不谢恩,替你岳父受宠若惊?”博果尔满腹狐疑,道:“无功不受禄,您的皇恩浩荡,臣只怕臣的岳父担当不起。”饶是顺治再有修养,也不免心有不悦,道:“前些天朕对你说的话,看来是白费了。朕只问你一句,你能不能善待宛如?”顺治牵肠挂肚的样子,让博果尔妒火中烧。“她不守妇道,臣只有动用家法。这是臣的家事,您——无权过问。”顺治被他轻慢的态度激怒了,站起来道:“你怎么敢这么和朕说话!”博果尔道:“身为臣子的我不敢这么说,身为弟弟的我也不敢,可身为一个被羞辱的丈夫,我敢!”顺治愣住了,有些站立不住,苦笑道:“你越来越会说话了。”他坐回龙椅上,几近绝望。
博果尔仍然不依不饶,似乎想把压抑多时的话全都说出来。“从小到大,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让你挑,剩下的才是我的,这都没什么,谁叫你是皇帝是哥哥。可这一回,你未免做的太绝,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妻子,还这样明争暗夺,根本没把我当成你弟弟。你封我亲王无非是想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她,封她阿玛为内大臣也不过是爱屋及乌。你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