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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
大概因为刚才一阵吵闹的人声把皇后吵醒了,康熙和孔四贞进暖阁时,皇后已经坐在床边上。“皇上吉祥!孔姑姑吉祥!”皇后因为身体不适,没有下床。康熙看到她乌溜溜的黑眼睛望着自己,想起刚才的行为,有点不好意思。皇后的保姆何嬷嬷和孔四贞耳语几句,孔四贞点点头,慈爱的看着皇后,随口吩咐了何嬷嬷几句。康熙把手探到皇后额头上,道:“没发烧啊!筠儿,你哪儿不舒服?”皇后羞涩的一笑,抬头望了孔四贞一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孔四贞淡淡笑着,解释道:“皇后得的是女孩家得的病,皇上以后就会明白。皇上没事儿就回清宁宫去吧,过几日等皇后好了,你再过来。”康熙一向很听孔四贞的话,乖乖的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惜分飞
作者有话要说:孔四贞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人物 日子转眼便逝,已到了第二年开春。正是春耕时候,鳌拜联合两黄旗的满大臣一同向皇帝提出和正白旗换地。顺治时已被废除的圈地之举眼见又要死灰复燃。康熙尚未亲政,太皇太后不便干涉辅臣处理政事,没有立刻驳回鳌拜等人提出的换地主张。但她为了缓解正白旗的不满,提出先由直隶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联和户部尚书苏纳海一同勘察黄旗和白旗的土地,确定是否需要换地。苏纳海等人很快就把勘察情况向议政会作了汇报,提出换地扰民过甚,实非必要。这个结果触怒了鳌拜,鳌拜不顾其他大臣的反对,坚持换地的主张,并在朝会上奏请皇帝和太皇太后同意处死苏纳海等人。
一向不轻易发表意见的康熙听到鳌拜要求处死三名大臣,皱眉道:“鳌大臣,朕已经准了你们黄旗和白旗换地,何必要赶尽杀绝呢!”鳌拜道:“奴才对朝廷赤胆忠心,决无半点私心。苏纳海等三人罪大恶极,企图瞒天过海,为了白旗的一己之私,妄顾八旗的利益。杀是要让他们知道,欺君大罪不可饶恕。”康熙道:“朕还没有亲政就要杀两名封疆大吏、一名户部尚书,未免不近人情。苏纳海等三人虽然有罪,但罪不致死。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革职罢官也就是了,何苦让朝廷落个嗜杀的名声!”皇帝虽然这么说,但鳌拜为了打击异己,仍固执道:“皇上,对这种罪人岂可有妇人之仁。不杀苏纳海,两黄旗的将士不会答应。”“住口!你敢说朕是妇人之仁!”康熙大怒道。鳌拜意识到自己言语过激,但不愿在小孩子面前低头,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为朝廷锄奸,才一时言语过激。”康熙气得双眉紧拧,心想:什么为朝廷锄奸,谁不知道你是镶黄旗的,和正白旗换地根本就是损人利己。想起皇祖母平日的教诲,他告戒自己不可急噪,盯了鳌拜一会儿,也就没有再言语。
散朝之后,苏克萨哈向索尼道:“索公,这鳌拜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小主子从不轻易对朝政提出异议,今天鳌拜却直言顶撞,一点也不给小主子面子。”苏克萨哈是正白旗人,尤其反对黄旗和白旗换地。本指望皇帝和太皇太后能从中阻拦,谁知反被鳌拜诛杀了出身正白旗的户部尚书苏纳海,苏克萨哈对此不满之极。索尼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康熙越想越气,到坤宁宫时仍是满脸阴云。康熙气道:“最可恶的就是鳌拜,我已经说了不杀,他非要杀,分明是公报私仇!遏必隆胆小怕事就算了,连你爷爷也不吭声。”皇后道:“皇上请息怒,我爷爷是正黄旗人,未免有徇私之嫌落人口实,他只好置身事外。”康熙道:“既不能做主,我又何必坐在那朝堂上。”他闷闷不乐,皇后也不便说什么,只好坐在一旁陪着他。
鳌拜诛杀三位朝廷大员,在朝野内外引起轰动。一些趋炎附势之辈纷纷投靠鳌拜及其党羽。鳌拜的势力越来越大。而唯一能牵制鳌拜的首辅索尼,却在这时大病一场。太皇太后听说索尼病危,忙吩咐皇后回府探视。
皇后回到家中,见爷爷索尼已近弥留,不禁落泪。索尼吩咐众人退下,自己要单独和孙女说会儿话。众人退出后,索尼道:“娘娘,老臣要不行了!以后万事都要靠你自己,记住啊,伴君如伴虎!在宫里处处要谨慎。不可……”他咳嗽几声,虚弱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皇后泣道:“爷爷,我知道!”索尼勉强支撑着,断断续续道:“回去告诉小主子,就说……老臣不能再为他分忧了……眼见鳌拜在朝中的势力日益壮大。小主子……不得不防啊!只可惜我提不动笔了,否则我还有些,有些话要和小主子说。”皇后含泪道:“您要说什么,我替您写下来!”她走到书案旁,提起笔。索尼刚说了几句,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皇后知道祖父心意,心念一转,提笔继续把祖父的临终上疏写完。写完后,她走到祖父床边一看,索尼已溘然长逝。她强忍悲痛,唤来众人替祖父料理丧事。之后,她悄悄和叔叔索额图耳语几句,索额图不住的点头。
第二天,在朝堂上,索额图向皇帝献上了自己父亲的临终上疏。康熙早已听皇后说过信中内容,便叫索额图当堂宣读。原来是索尼自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上疏奏请皇帝同意亲政,辅臣还政于君。此信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鳌拜等人虽也心惊,但不动声色。康熙道:“索大臣一向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