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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处亲,她还嫌弃地推他:“一身酒味儿,离我远点!”
他轻吁着气停住了,静了静,问她:“你听出我是在说你了吧?”
楚怡点点头:“不然还有谁啊?”
沈晰睇视着她:“那你就不怕死?”
“怕,我日子过得这么好,怎么可能不怕死啊!”她说着倒主动亲了他一口,“但这事太大了,我不能骗你要是我,我准定选江山,有了江山我怕没有美人吗?不仅天下年轻男子任我采撷,什么邻国的、番邦的也都可以去要,眼前的一个两个算什么啊!到时候我就屋里睡着一个,外面再让他们排一群,从寝殿门口一直给我排到宫门口去!”
沈晰嗤笑出声这画面想象起来真是……好生奢靡淫|乱!
“所以,我就跟你说实话。”她的笑容转瞬又淡了下去,一双摄魂夺魄的美目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你真遇到这种问题了,你就要江山。但你准会记得我今天的话,你准会记我一辈子!”
她真说了“要美人”又有什么用呢?他没昏庸到那个份上她说这话就白搭,可能让他觉得咦她怎么这样。
相比之下,她刚才那一番话不仅实在,而且准定让他印象深刻!
要是有朝一日他真的屋里睡着一个,外面还排了一群,从寝殿门口一直排到宫门口……
那她九泉之下大概也会含笑!
她笑看他肾虚……!
在楚怡“含笑九泉笑看沈晰肾虚之前”, 自己就先被沈晰弄得下不来床了。
第二天一早,酒劲儿过了的沈晰神清气爽地去上班(上朝),苦逼的楚怡却不得不捂着腰去宜春殿门口磕头。
其实宜春殿那边也不是完全不让告假, 但她琢磨着这么告假比较容易拉仇恨情景模拟一下大概就是这样:她着人去宜春殿说侧妃今儿身子不适, 不能过来给您磕头了, 太子妃兴许想表达一下大度和关切,就会派身边的人过来看看她,亦或是让太医过来瞧瞧,然后回宜春殿回个话。
然后呢?至少前者是不可能帮着她骗太子妃的吧!太子妃到时候就会知道“侧妃因为房事过猛来不了”她这不找死吗?
所以楚怡怀着一种轻伤不下火线的精神去了。
在宜春殿前,她稳稳地拜下去。起身时腰上一吃劲儿……
“咝”那股酸疼弄得楚怡实在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周围几个也在磕头的妃妾都看向她, 她尴尬地僵在那儿, 生怕再一动更疼。
亏得云诗反应快, 起身迎过来一福她, 声音不高不低地锁眉道:“还是陪月恒玩时扭的伤么?这都两天了,怎么反倒更厉害了,太医院都是干什么吃的。”
另几人神色一松,楚怡轻吁了口气, 边起身边摆手:“没事, 不怪太医院……是我昨儿拿书时不知怎的又抻了一下。”
两句交谈间,周围该起身告退的便也告退了。外人一退远, 云诗就绷不住笑话起她来, 压着声说:“姐姐也不知劝殿下悠着点,真累坏了可怎么好!”
“……行了行了,你打住。”楚怡面红耳赤, 当面聊这个好尴尬!
云诗便掩唇不说话了,两个人一起走了好一段儿才分开。楚怡回到绿意阁后让青玉上了盏热茶,抿了一口觉得清香沁脾,便问道:“这什么茶?味道真好。”
“是孙奉仪从杭州带来的茶。江南到底是鱼米之乡,产得茶向来格外好些。”
是,这个楚怡早有耳闻。在二十一世纪时她就听过西湖龙井的大名,核心产区出的西湖龙井动不动就上万一斤!
孙家真有钱!
这是楚怡最直观的感受。
接着她又想如果他们能乖乖把当地收上来的税交给朝廷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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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宅,沈晰下了朝,直接传楚成到书房议起了事。
楚成年初时刚去杭州追查过漕运的事,与孙家斗智斗勇的经历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太子这么一提前朝与东宫间的情形,他就又把当时的一些细节想了起来。
他便问沈晰:“殿下,臣听闻东宫与睦亲王府都新进了一位孙氏,可有这回事么?”
太子点头:“不错,都是母后拿的主意。孤想着先允了也好,若拒绝未免太过刻意,反倒惹得孙家忌惮。”
楚成颔了颔首:“可若睦亲王已先殿下一步结交了孙家呢?”
太子锁眉,楚成含着淡笑,二人对视了一会儿,太子摇头:“并未听说三弟与孙家有任何走动。父皇早已差人盯着孙家了,若他们之间有往来,父皇不会不知。”
“是。”楚成点点头,“所以昨日刚听闻此事时,臣也未疑到孙家。回去后想起东宫新添的人,才多了个心眼儿。”
太子听出他还有下文:“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