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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却又真看不出别的问题了。
沈晰琢磨得头疼,在又一次聊天聊得走神后,索性把这件事当做话题跟楚怡聊了起来。
楚怡哪儿懂这个,权力争端别说在古代轮不到她插手了,就是搁现代她也碰不上啊!
她只能跟他乱发散思维:“那有可能不是国家间的争端呗?可能还是内部的问题,比如想谋反?”
太平盛世想谋反不容易,把国家搅合乱了,是不是就容易一点儿?
可沈晰摇头:“不会,当下太平盛世,若有人想谋反,单是招兵买马就足够惹眼了,岂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哦……”楚怡点点头,“那前朝遗老什么的呢?会不会想复国?”
这她是从反清复明里发散出来的!
但沈晰又拧着眉头笑:“这若是闹,应该是立国之初就闹,岂有过了一百多年突然闹起来的道理?也没人信啊!”
“哦……”楚怡又点点头,接着琢磨下去,脑洞更大了,“宗教战争呢?”
“什么?”沈晰一愣,楚怡转而意识到,在中国历史上好像没啥正经的宗教战争,至少在她学过的历史里没见过什么。这个大应不在她所学过的历史线内,可能属于某个平行时空,但若文化一脉传承可能也不太会出现这种事情。
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就比如……大家现在都信佛嘛,可能有人想推行新的神,搞得不顺就出来闹一闹?”
宗教是人的心灵寄托,但同时也会使人发狂。古往今来,总有些宗教觉得异教徒都该死,这一点她在二十一世纪见识过了。
二十一世纪又是那样思想物质都高度发达的时期,依旧有不少人沉迷于大大小小或靠谱或不靠谱的宗教。在这思想物质都相对有限的古代,冒出个邪|教让大家失去理智,从逻辑上似乎不稀奇?
“这个……”
她有点意外地发现,沈晰还真的沉吟了起来。
他锁着眉头,沉吟了许久都没说话,然后突然翻身下了床:“张济才。”
“殿下?!”张济才赶紧进屋,沈晰匆匆地披上衣服就往外去,惊得张济才直问:“殿下去哪儿?”
48、第 48 章 ...
“乾清宫!”沈晰说着已推门而出, 守在外头的宫人也跟着他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整个绿意阁前院都立时安静下来了不少。
楚怡怔怔地呆坐在床上:他……他当真了?
她只是随便开一下脑洞啊!
宗教战争不靠谱啊!中国历史上哪有宗教战争?儒释道的争端和白莲教之流应该都不能算在这个范畴内,那说白了……应该是这个文化土壤就不适合出现宗教战争吧?
但怔了一会儿, 她又默默地躺了回去。
罢了罢了, 这是一个她从未在历史上读到过的皇朝, 虽然他们这儿也有唐诗宋词,但不知道哪个时间节点上就拐偏了。拐偏了原就定有拐偏了的道理,这里的局势和她所熟知的历史有所不同便也正常了,或许这里真有滋生宗教战争的土壤呢?
他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太子,怎么说也比她更了解这里的文化氛围。他有了这样恍然大悟般的反应, 必定有他的原因。
她于是就安心睡了。当下她怀着孕, 总觉得其实他不在身边比较安全……
他在身边的时候理性分析, 他这样一个生龙活虎的大男人搂着她睡觉, 她总担心他擦枪走火。到时候万一出了啥问题,吃苦的是她,他还保不齐得有个心理阴影啥的,不值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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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之后, 沈晰赶到了乾清宫。皇帝此时也已准备就寝了, 连侍寝的嫔妃都在寝殿里搁着了(……)。
乍然听闻太子求见,皇帝不得不回到前殿, 叫人传太子进来。
太子入了殿, 匆匆一揖:“父皇。”
皇帝抿了口茶,略有点不满:“这么晚了,何事?”
太子道:“时疫之事, 儿臣忽而受了些启发。”
皇帝眉头微蹙:“什么?”
“父皇可还记得大斟教么?”太子道,“就是儿臣八九岁时曾想入朝传教,却无功而返的那一拨人。”
当时他年纪虽小,但对这件事印象深刻。因为首先,那波人的长相与中原人就有所不同,对他来说特别新鲜。其次,他们的着装也奇怪得很,与中原装束截然不同,亦不同于常与中原有贸易往来的几个邻国,所以一时间看上去格外惹眼。
抛开这些长相着装的差异不提,这些人当时也在京里闹出了些风波。
沈晰记得他们是从西边某个遥远的国都来的,其实二十几年前就以商贾的身份在大应西部扎了根,自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有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