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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摇头轻语:“他夫妻二人的事,我们不便插手,只会倒帮忙。锦王一向聪慧,自会处理。”
她心怒之下,听不进话,小脸涨得通红,气鼓鼓地道:“苏幼薇,你委实太过分,凭何这般对我哥哥?你弃他还很有理?”
便在此时,苏幼薇争锋相对道:“对,据你妹妹与属下言称,在这六个月,你受了不少苦,但那是我的错吗?我离开是自愿吗?我唯一自愿且做错了的,便是回来与你相聚!”
一番话说完,苏幼薇神清气爽,一吐心中的郁气,反观俞君泊,面色难看之至。
她瞧见后,心情更妙,面上展露笑容,补了一刀:“你休了我,便是放过我,往后,我再不用感恩你施舍般的情意,再不用当丫鬟做仆人乞求你的温情!”
说罢,苏幼薇扭过身,便要出去,但在此时,被俞君泊拉住手腕。她回眸望去,语气依旧不佳:“怎么,气不过?得罪了你,不就是一死吗?难不成你还能让我死两次?”
“你我的婚姻,并非儿戏。”俞君泊尽力将声音放轻放柔,语气里略夹一丝急促,不似往日从容,“我既娶了你,便不会休你。”
经她几大段话,他心绪难平,需重整一下思路,且要判断一下,她话里哪些是控诉,哪些是在赌气,才能对症下药。
况且,听了她伤人之言,他心已盛怒,若此时冒然开口,怕语气太硬、面色过冷,又让她误会,平白添些堵。
他补充道:“你其余的不满,容我先想一想,再予你答复。若是我错,我自会改进;若是误会,也当解开。”
苏幼薇怔了怔,心里难掩疑虑,禁不住问道:“你不休我,又为何让我回相府?我已出嫁,若是居娘家太久,会惹人闲言。”
俞君泊沉思,细细思量,做了一番盘算,回道:“你曾言女儿家看重婚礼,我便想一生只一次,不可错过,遂欲重新迎娶你。待我回去查问,敲定良辰吉日,再去接你。”
苏幼薇懵圈,原是她生了误会,只以为他无情欲休她,便来一番责难?她移开眼睛,心生尴尬,但转念一想,自己又非乱言,一字一句皆有理可寻。
他本就待她冷漠,她本就一直在讨好他。
便听杜七笑道:“若说吉日,属下想到十三日后的‘玉琼节‘,百无禁忌,又是普天同庆,当成婚日正妙。”
他插口,本意便是活跃些气氛,打破僵局,顺便转移话题,让那二人不至于尴尬。
苏幼薇心惊,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在原小说里,原主便是死在玉琼节那日。自她穿越后,一直忧心七个月后的大限之日,因原主两度重生,亦逃不过那注定命运。
她回故乡两日,这边已过六个月,如今据那大限之日的确不长远,仅仅只剩十三日。
“十三日后……”俞君泊沉思,轻轻颔首,“玉琼节,倒也不错,便定在那日,虽紧了点,但赶得及。薇薇,你意下如何?”
他的话,苏幼薇因心烦着,并未细听,只胡乱点个头。玉琼节,成婚日,大限时……莫非她折腾许久,仍旧未曾逃脱原主的命运?
她心里乌云密布,细细回想着原主的经历。
原主重生两次,那个“七月后”如同诅咒般,其三生三世全未逃脱,或因各种牵绊,最后均丧命在俞君泊手里,如今轮到了她。
苏幼薇认真思量。如今的俞君泊,必不会杀她,但就怕阴差阳错,所谓造化弄人,不得不防。思及此,她小声道:“君泊,我曾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会死在玉琼节那日。”
她推脱是做梦,只因真相太荒诞,且周围耳目众多,令她一时难以言述。
“梦岂可当真?”俞君泊回道,倾身过去,抱了抱她,面上展露一丝笑,霎时如春风抚过冰雪,身上寒意尽褪,暖意浓浓。
苏幼薇心有不满,强调道:“宁可信其有!”
闻言,俞君泊略微沉吟,轻语:“若定在玉琼节,用喜事压一压梦境,岂不正好?”
好说歹说,总归就是那一日!苏幼薇气恼,心里倒是杂思不断、忧虑难消。
但在下一刻,她又想通。与原主不同,她已改变人生路程,与原剧情脱节,理当不会碰上杀劫。但若七月诅咒仍在,她总难逃脱一个“死”字,那即便是喝水都能呛死。
原主有杀劫,是因俞君泊;她若有杀劫,那应该是死于意外。无论成婚日选不选在玉琼节,其实都一样。
“何故又生气?”俞君泊蹙眉问道。难道是因那个梦?梦中情景,本当不得真,但若她介怀……他轻语:“若你不愿,我择定他日。”
“那便推迟几日。”苏幼薇回道,扫了俞君泊几眼,暗想原主的死劫在他身上,轮到她时,怕也是如此,便道,“索性我们近日不再见面,省得生出事端……”
但她转念一想,若真是杀劫难过,便该与他多呆一日,也免得死时留遗憾。
想罢,她改口道:“玉琼节那日不见。”
俞君泊默然,少顷后才应道:“好。你若是害怕,便找惠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