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淑珍不阴不阳的讽刺，叫上白霜和雪玲去拿衣裳。

    “三姐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我得去拿衣裳了，不然日头大了晒人。”明淑环把礼送出之后，也跟着明淑珍去了。莜素抱着匣子，驻足朝她点了点头后离开。

    殷玉珩拿着手里新得的礼物，逃之夭夭，灼灼其华，少女长成，美艳不可方物。回去之后得找莫大娘好好问一问。

    近日天气热，莫大娘忙着做酸梅汤凉茶，准备殷玉珩及笄那日的点心吃食。晚间在院中乘凉时，殷玉珩便问起莜素的事来。

    莫大娘把冰镇好的凉糕用小刀分割成小方块，盛到瓷碗里淋上红糖水，一一端给母子三人，“听湘竹说，现在伯府里项姨娘很受宠爱，连带她所出的六小姐也水涨船高，之后明伯爷就把莜素调到六小姐身边伺候。”

    ☆、及笄

    “原来如此。”殷玉珩拿瓷勺把一块凉糕搅烂, 充分浸润在红糖水里。在伯府时她和项姨娘交集不多, 只知道是个忧郁美人，那时她奇怪明明项姨娘姿容最出色, 为何不得宠，后来才知是人家看不上明世安。现在想通了，也是为了明淑环吧？

    弄明白莜素的事, 又不禁想到年初一她在家中被掳走，这事到底是谁做的？骠国首先排除, 就剩安定侯府和武昌伯府, 两家都有可能, 不过也只能等大哥他们回来再查了。

    六月的太阳一天比一天毒，京中的权贵人家多离京避暑去了，日子一晃就到六月十二，还好这天天公作美，是阴天, 不用花太多力气防暑降温。此番殷玉珩的及笄礼邀请的人不多, 大多是有交集的人家, 宾客也赏脸, 来得不早不晚。

    莫大娘的点心是一绝，她做的两湖糕点配上凉茶让来者赞不绝口，好些夫人追着殷秀娥讨方子。殷秀娥满口应承，她在江城的生意做得不错，应对各色人等很是顺畅，赢得不少赞誉。

    来的夫人都知道殷乘风是京里百里挑一的俊俏儿郎, 今日也都期盼着殷玉珩是何等模样，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才貌双全。

    及笄礼流程繁琐，不过先有排练，再有长辈指引，走下来倒不觉得累。身边姐妹朋友陪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倒不觉紧张。仪式开始后，郑玉妍秦沐清几个陪着她进入行笄礼的正堂。

    左右的夫人们交头接耳低声私语，宁远侯府的老夫人不掩藏笑呵呵的对殷秀娥说：“还是你会生养孩子，个个都这般赏心悦目。我要也有这么个女儿孙女，只怕会恨不得天天带在身边和人显摆。”

    “老夫人您过奖了。”殷秀娥说，儿女生得好，做母亲的如何不得意？

    李筠妤是赞者，拿起梳子为殷玉珩梳头。她的头发乌黑浓密，柔滑顺和，李筠妤羡慕得很，想着等结束之后讨教保养头发的秘方。

    之后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高声颂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的。寿考惟祺，介尔景福……”【注：①】吟诵完毕后，为殷玉珩梳头加上青色玉笄，李筠妤为她正笄，之后起身向堂中宾客作揖道谢。

    回房内换上青色襦裙后再拜亲者长辈，而后正宾吟诵过祝辞后为她取下发笄，簪上发钗，再作揖回房换上石榴红曲裾深衣，再到堂上拜师长前辈。

    三加三拜，喝过醴酒，用过饭食后，殷玉珩得小字“蘅”，聆听训·诫，行揖里拜谢众人，礼成后门房就进来禀说太后派人送了礼来。

    诸人一惊，随后跟着一起到外院领赏谢恩。太后送的是金银玉器和丝绸锦缎，并一架工部内廷打造的箜篌。

    “民妇/民女谢太后赏赐。”太后的赏赐来得太意外，对她们家来说已是莫大的荣宠。

    传懿旨的嬷嬷亲自将殷秀娥扶了起来，看到殷玉珩后夸了一句好相貌，“六月十二也是长平郡主的生辰，太后前些日子听郡主提起后派老奴送了这些东西来。听闻殷姑娘擅弹箜篌，又特地让工部打制了这架箜篌送来，希望姑娘能够喜欢。”

    “谢太后挂念，明日民妇定带珩儿到行宫向太后谢恩。”殷秀娥欣喜又惶恐。

    华嬷嬷笑道：“现在天气热，太后说不必大热天的跑一趟。我还要回行宫复命，就不多待了，告辞。”

    殷秀娥不多挽留，亲自将人送到大门口，递了个荷包过去做辛苦钱。华嬷嬷拿着荷包说道：“这纹样好生别致，绣工也精巧，可是府上的姑娘绣的？”

    “两个孩子闲暇时无事做的，嬷嬷别嫌粗糙才好。”殷秀娥恭谨道。

    “夫人太谦虚了，做得这样好我得好好珍藏。夫人养了一双好儿女，让人好生羡慕。时候不早了，老身先告辞了。”华嬷嬷将荷包揣进袖口，点头轻轻一笑后登上马车离去。

    胆怯退缩之意淡去之后，殷秀娥暗暗给自己鼓劲，儿子和丈夫以后会进入官场，这样的场合还有很多，必须习惯。回到会客厅，宴席已经开始，招呼宾客用饭时门房又禀说俞峰回来了。

    “大家慢慢吃，我去去就来。”殷秀娥来到外院，俞峰当即激动得跪下报喜：“夫人，老爷和大公子已经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