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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你与为父长得这般相似,血缘至亲,如何做得了假?”明世安说得情真意切,眼泪不受控制的在他俊朗好看的脸上流淌。
殷玉珩把帕子递给他擦眼泪,抿唇想了想后怯生生地仰头问道:“既然您说您是我亲生父亲,可为何我从来都没听娘提起过?您为什么现在才来接我呢?还有您派来的那些人像人贩子一样,弄得我以为我会被买到山里去,我快怕死了。”
三个问题都问到点子上,不过明世安早想好答案,伤感道:“你娘怨我恨我,自是不会在你面前提起为父。可在外打拼艰难,许多事身不由己,我若不舍小情何来今日功成名就?我一介布衣坐到今日武昌伯的位置有诸多不易,她是我发妻,我何尝不想与她同享富贵?唉,只是她太在意为父另娶妻妾一事,可京城勋贵,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上官所赐,为父如何敢推辞?她若宽容一些,改一改脾气,今时今日还是大周的武昌伯夫人。”
在外艰难到写一封家书的时间都没有?叶家难道拿刀逼你娶他家女儿了?说得真真清白无辜,一切都是别人的错。“爹,您有今时今日当真了不起!”殷玉珩诚心诚意的夸奖道。
“还是你体量为父,要是你娘也这么想就好了。”殷玉珩神情动作不似伪装,明世安听后松了口气,一个丁点儿大的小孩子哪有那么聪明,“你娘回江城后就和为父断了联系,我原想各自安好就没打扰她,京城和江城隔得远,要不是大伯回去,为父还不知有你这个女儿。那时为父就和你母亲交涉,她身边有钊儿,好歹把女儿给我。可你娘不同意,为父实在不忍你埋没在江城,只好出此下策接你进京。她说你哥是她一手养大不忍分开,又说你哥是儿子会被暗害,为父看在少年夫妻一场只好答应她所有请求。可你不一样,你身体里也留着爹的血,是金尊玉贵的伯爵千金,伯府上下不会有人加害与你。这一路来你受苦了。”
回答完殷玉珩的问题后,明世安一脸沧桑的回忆起当年战场打拼的不易,平民往上爬的艰辛,又诉说一堆不忍骨肉分离的话,当真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她如果真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儿,也许真被明世安这套情真意切的话糊弄过去了。但要表现得太聪明反倒不好,只好道:“可是我不在娘身边,也是骨肉分离,娘也会伤心。爹,我不想呆这里,我想娘哥哥还有弟弟妹妹了,想回江城的家。”
明世安伤心欲绝,黯然问道:“难道你不喜欢爹,不想和爹在一起?”
“现在不喜欢。”殷玉珩直白道,以后也不会喜欢,她比较相信殷秀娥的判断。
“爹在京城的家地方很大,比江城巡抚家的还要好,伯府里有许多金银珠宝,有好多好看的衣裳,有伺候你下人,还有许多你没吃过的山珍海味,难道不想跟爹去看看?”明世安拿出物质来诱惑殷玉珩,殷秀娥虽然有几个钱,但许多东西不是有钱的平民能用的。
殷玉珩犹豫一会儿,摇头拒绝:“不想,我只要娘她们。”
被接二连三的拒绝,明世安也不生气,他现在耐心好得很,说:“为父看你今天也累了,好好歇着吧。京城离江城远得很,先住些时日再说。甄妈妈会照顾你。”
本着礼节将人送到庄子门口,回到屋子里后关上房门不让任何人靠近。躺在箜篌旁边回想明世安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相信。什么父女情深不忍骨肉分离,听得让人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像他这样汲汲营营的人,怎会无缘无故接她进伯府,他一定想利用她谋得什么东西。
现在看来暂时走不了了,她一介弱女子抗衡不了当朝武昌伯,只能以后伺机而动。好想江城的家,到大周的十二年,她已经把那里的几位当做亲人了。
翌日清早,殷玉珩用过早饭后就见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抱着一尺大小的匣子进来,皆穿着耦合色无袖长比甲,腰间系着丁香色丝绦,梳着丫髻。身后还有四名男仆抬着两个大箱子进来,进屋后将箱子放下后关门离开。两个女孩儿中的一个开口道:“伯爷命奴婢六人给小姐送些东西来。”她生得很是清丽温婉,只看外表便觉她善良可靠,细致周全。
说着将匣子打开,第一个是珍珠、手镯、绒花、簪钗等物,第二个是金银首饰和器物,箱子里装的是她在江城未见过的绫罗绸缎和做工精细的成衣,一下子就晃花了她的眼。
看来明世安很懂,知道女人无论大小都爱这些。由奢入俭难,一旦习惯了高级品哪还看得上低等货?她要是不为所动就太对不起他的这番安排了。
“这些都是我的了?”
“是,都是您的。如果小姐觉得不够,奴婢可请示伯爷再送一些来。这些对伯府来说不过是太仓一粟。”模样良善的丫鬟说道。
殷玉珩目光依次从那些东西上掠过,拿了一个金手镯出来,左看右看之后,往自己手上塞。套不进去,只好放了回去。
那丫鬟眼尖,笑了笑后上前拿起殷玉珩刚才眷恋不舍的金镯子,熟练的套到她手腕上:“这是伯爷攻打楚国时从楚宫里拿回来的东西,就是现今宫里也没有这样的镯子。小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