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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建立,东湖便朝百姓开放,成为游乐赏玩之地。后来修江城官府衙门,诸多名贵用料,还是从此地拆去的。现在的东湖染上市井烟火之气,却依旧可窥见当年的精致奢华。
后来楚国国灭,举国百姓拍手称快,至于曾经的荆王极其后代,则是江城百姓重点监督的对象,要有半点不臣之心,无需官府出手,老百姓就能将其打死。
项家和郑家不对付,还是因明世安之故,若非明世安等人带兵灭了楚国,他们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室贵族,而非现在落魄潦倒、夹紧尾巴做人的市井小民。项家恨殷乘风等人入骨,却不敢动手报复,是以这些年来维持着和气,但项玉燕是个藏不住的,一见到殷乘风兄妹就火力全开,且屡败屡战。
“楚国被灭是老天长眼,他们自作孽不可活,我们不用管。”殷玉珩说,现在江城内还流传着历代荆王的传说,她听后也是庆幸,幸好楚国没了。
“还说大哥这辈子注定是孤家寡人,断子绝孙!是可忍孰不可忍!”殷乘风在郑玉妍眼中近乎完美,从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但却他的婚事上,辩解起来很是无能为力,只盼着他快些破了谣言,把嫂嫂娶回来。
殷乘风现在二十岁,殷秀娥在他十六七岁时便开始张罗他的亲事。他人长得高大俊朗,加上家有丰产,于婚事上很是抢手,但接连说了几门亲事,要么对象莫名其妙的生病去了,要么就突然出事,于是江城便有了他克妻的传言,就算再眼红殷秀娥的钱财,但也不敢拿女儿的命去赌,是以殷乘风的婚事就这么耽搁下来。
殷秀娥急得团团转,担心儿子日后真成为孤家寡人,就到附近有名的道士先生那里给殷乘风算命,结果说他是大富大贵之命,将来定会成一番气候。至于姻缘,倒没克妻那么严重,只是命里不该早娶,等他功成名就之后,姻缘自然就来,至于具体如何,道士先生没说。
得了好结果,殷秀娥自是喜出望外,但为了不影响他的前程,便只和家人分享这份喜悦,外人面前未透露一分一毫。
“大哥那样的人,何愁娶不到好妻子?外面那些人的话不必放在心上。”殷玉珩自是清楚的,打脸就该让人无话可说无可辩驳才好。
“不说那家子了,我们去看花。”郑玉妍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走到长堤上看到雨中的樱花等,将刚才的不忿抛诛脑后。
雨中的景致不逊平常,漫步花树下别有一番兴致,总算不虚此行。回到家时是中午,正好雨停。莫大娘正好做好午饭,姐妹两个见了便帮着端菜盛饭。
下午雨又淅淅沥沥的下起来,出不了门只得在家待着,郑玉妍坐殷玉珩身边,双手捧着脑袋看施予调箜篌的琴弦试音色。“明天拿到琴行去修吧,需要换几根弦。”检查一番后,施予说道。
“也好,我顺便淘几本曲谱回来。”殷玉珩把箜篌收好,一架竖箜篌三十两银子,放寻常人家不会花这么多钱来给女儿培养一个不中用也不中看的爱好,不过殷秀娥不同,只要儿女喜欢,只要阳光正面她都支持,最主要的是她有钱。是以殷玉珩上一世的爱好得以在这一世延续。
郑玉妍尤其羡慕,当初也跟着学了一段日子,怎奈她不通音律,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最后只得放弃。“都是一个娘生的,差别怎就那么大呢?”她再次感叹说,很羡慕殷玉珩这一技能,两相对比之下便有些自卑。若非她是个大大咧咧心宽的性子,否则一定呕得要死。
每每听到郑玉妍的感叹,殷玉珩心里发嘘,她也就仗着多活了一世的优势了。但这种事又不能公诸于众,还好,这孩子看得开。
“阿妍也很聪明,不必羡慕阿珩。”同一句话从施予嘴里说出来,分量和可信度都增加了几许。郑玉妍听后很快笑逐颜开,厚颜道:“就是,论功夫厨艺和打算盘,姐姐就不如我。”
“字练得如何了?上回教你的《论语·学而》篇会背了吗?”检查过箜篌,施予又问起姐妹两个的功课来。殷秀娥虽是市井妇人,却也识字,做生意时少吃了许多亏,她深知有文化的好处,便让两个女儿跟着兄长读书习字,施予被委以这项重任,在读书上学之余,教她们两个。
不过施予要走科举这条路,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对他不利,是以“一点就通”的殷玉珩学过之后,再教郑玉妍,如此一来倒省了不少力气。
☆、明家
“会背了,字还得练。”殷玉珩说,像《百家姓》、《三字经》及一些有名诗篇她已学过,小楷也写得不赖,但为了不显得惊世骇俗,只得藏拙当小孩,极其考验演技和耐心。
郑玉妍极不好意思的对着手指,低着头低声道:“我还在描红认字,就不把写的字拿出来给二哥瞧了……”
她在读书写字上没甚天赋,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会读会写,能安坐下来习字已是不易,因此殷秀娥和施予也不逼她,便由得她去。
施予只笑了笑,鼓了她继续努力后,便去检查殷玉珩的功课。女子无需考取功名,是以殷玉珩的课业也少,每日只消练字背书即可。“你从小就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