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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
原以为只是个不怎么有名的小和尚。
“可知此人是拜在哪位大师座下?”傅九机问道。
小太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听说是和主持方丈一辈的。”
普明寺如今的主持已有七十岁高龄。
傅九机没有说话。
接着,她找了地方带着香莲换了衣着,领着两个人便回了宫。
三个人刚好赶着宫内的宵禁之前回到太央宫。
“我出去的这段时间,太央宫内一切可好?”
太央殿稍间中,傅九机一面被被伺候着更换了常服,一面朝莺月问道。
“小姐放心,一切安好。”莺月笑着道。
“句忱呢?”傅九机问。
“句忱?”莺月疑惑,随即反应过来,“小姐是说国师大人?”
傅九机点了点头。
莺月回道:“国师大人黄昏时用过膳又喝了药,已经昏睡过去了。”
傅九机摸了摸怀中的信,道:“知道了。”
次日午后。
太央殿内。
和暖的阳光从东窗进来,被殿外种着的一株古柏树筛成了斑驳的淡黄色,细细碎碎地照在了殿内青石铺成的地板上。
傅九机此时刚用过膳,坐在梨花木的太师椅上,便看见莺月走了进来。
莺月给傅九机递了块净手的热帕,笑着道:“国师大人还真是恢复得极快,今早我去给国师大人送膳食的时候,见他已经恢复到可以勉强下床了。”
听到这句话,傅九机不由微微愣了愣。
“这么快?”傅九机喃喃道。
“是啊,奴婢也觉得不可思议。之前国师大人伤得那么重,这还不到四天,就可以下床了。”莺月道。
恢复好了,也就该走了吧?
傅九机有些失神。
莺月笑道又道:“奴婢估摸着国师大人这两日就能好得差不多。这几日奴婢都是提心吊胆的,可算是能安心下来了。”
听到这话,傅九机微微皱眉,竟突然感觉到自己心里涌过一阵莫名的失落感。
随后她看了一眼此时正放在案几上的那封需要转交给句忱的信,伸出手去拿过来,领着莺月去了小暖阁。
句忱此刻只着白色单衣,正坐在床上调息。
听见推门的声音,立刻就睁眼朝傅九机看了过来。
傅九机眸色微暗,垂眸走进了房去。
“昨日已经将信送给了言争师傅,这是他的回信。”傅九机将信递给了句忱。
句忱接过信来后放在一旁,颇有些不自在地连忙把那件正搭在一旁的蓝色太监服穿上。
“国师大人的衣服已经浆洗过,明日就可以送来。”傅九机道。
“多谢。”句忱点了点头。
穿好衣服后他也没有避着傅九机,直接打开了信封,抽出信后仔细地看了一遍。
傅九机坐在一旁,正好看见句忱脸上一如既往平静,认真阅读的模样。
此刻句忱的脸色和唇色都恢复了正常,已经不怎么看的出来之前身受重伤的模样。
过了半响,见句忱放下信后,傅九机才道:“国师大人看上去恢复得不错。”
句忱点头,声音清冷道:“再休养一日应该就看不出来了,明日入夜后我就离开。”
傅九机沉默不语。
又过了一会,句忱看着她又道:“这几日麻烦你了。”
傅九机微微低头,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看向了句忱:“昨日在宫外,遇到一人说是你的故友。”
说到这里,傅九机停顿了一下,又道:“此人自称万无奕,手上拿着把折扇,上书破天机。”
句忱脸上疑惑,他并不认识此人。
随后他像是想到什么,抬头看向傅九机问道:“多大年纪?”
“看上去和你一般大小。”傅九机道。
句忱听了立刻回道:“非我熟识之人。”
之前他怀疑是自己的那个师傅神秘是失踪多年后,又出现了。
不过他上一次见到师傅时,已是满头银发,眼下看来并不是。
听到句忱这么说,傅九机不由低头沉思。
此人既非句忱熟识,为何要说是他故友。
还是说这人做了乔装打扮用了假名。
句忱坐在一旁,见傅九机半响也没有说话,敛了敛眸子,走下了床。
他缓缓踱步走到了一旁的书架处,从上面拿起了一本书被随意搁置在一角的书。
傅九机抬眸,可见书名《南怀游记》。
傅九机不由略有些疑惑,她记得《南怀游记》早就看过,也不甚喜欢。
这本书进宫时应该被留在了傅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后傅九机脸色微变。
《南怀游记》确实被留在了傅家,可那本《寡妇娘子俏郎君》却被莺月和香莲进宫时给带了来。
她怕这书名太显眼,就给做了个书壳,书壳上的书名似乎……
似乎正是南怀游记。
傅九机立刻抬眼去看句忱,心里霎时涌起了想将书抢过来的冲动。
但随即她便把这股冲动压了下去。
这太央宫之前曾用作藏书,书架上原先的书因为没有合适的放处,便没有被清理出去。
所以此书,大可说并非她所有。
句忱缓缓打开一页,这书开篇第一卷卷名便是俏寡妇夜会小郎君,第一句便是“月黑风高夜……”。
这不是《南怀游记》么?感觉这文风怎么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