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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深入雪原,还是一无所获。”
秦将军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沟壑,表情痛苦不堪。
叶兰巧的眼里氤氲着泪水:“将军,可否带我到玉瑾的寝帐里看一看。”
秦将军多次听玉瑾提起过叶兰巧,每次提起她都是神采飞扬的,说叶兰巧如何能干,如何聪明勇敢。
更没想到的是,叶兰巧一个不会功夫的弱女子,能够不远千里,第一时间来漠北找儿子。
若非情谊深重,寻常的女子,哪里受得住这份苦!
秦将军亲自带着叶兰巧,前去秦玉瑾的寝帐,这里还是和两个月以前一样,干净而整齐,丝毫没有无人住的感觉。
床头前还挂着那件她做的锦袍,地毯上的那双长皮靴,正是妹妹帮忙做的那双,都看到这熟悉的东西,泪水很快模糊了她的眼。
桌子上铺着漠北的地舆图,叶兰巧擦干眼泪,走过去打开看了起来,这地图虽然比现代的地图难懂许多,但叶兰巧还是一眼看出他们现在的位置。
再看看这附近的地形,有高山,有草甸,有雪原,不远处甚至还有沙漠!
叶兰巧指着附近的地形,问秦将军哪些地方是他们找过的。
想不到这姑娘竟然看得懂地舆图,秦将军再次对她侧目。
随着秦将军的口述,叶兰巧得知这方圆五百里之内,秦将军第一时间都派人找过。
方圆五百里!
一个身中剧毒的受伤之人,怎么可能在茫茫雪原行五百里?
叶兰巧忍不住问起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将军曾在雪原发现残骸,那些人确实是玉瑾手下的?”
“通过衣着和武器来看,那些人确实是玉瑾的手下。”秦将军叹了口气。
叶兰巧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想起小石头来。
“将军,少将军身边跟着一个叫石头孩子,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当时他和玉瑾在一起,好在那堆残骸里,没有发现他和玉瑾的铠甲!”
秦将军眼里饱含的泪水,仿佛随时就要滑落下来。
没有发现铠甲,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还好好活着?叶兰巧这才好受一点!
“将军,那对残骸是在哪个地方发现的?我马上过去看看,相信少将军一定还好好活着。”叶兰巧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秦将军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草甸说道:“这里距离营地有两三百里,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们也累了,先休息再说。”
冰冷的军帐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温热的气息,叶兰巧哪里还坐得住。
“多谢将军的关心,吃过饭后我想去看看。”
“这里没有女眷的营长,你先在这里歇歇吧,我派人给你送东西过来。”
叶姑娘的担忧不比他少,秦将军背过身抹了一把眼泪,这才带着人大踏步离开营帐。
屋子里就剩下刘神医和叶兰巧,众人一走,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决堤般涌下来。
刘神医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安慰着她:“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叶姑娘,不必太难过。”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叶兰巧一愣停止哭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路下来多少人追杀,我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大家都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茫茫雪原少将军怎么可能只带了两百人去追,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另有蹊跷!”
刘神医在漠北生活多年,对匈奴的奸诈残暴早有耳闻,生活在这里的,人人皆知大雪封山的草原,潜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危险。
少将军怎么可能只带二百人,茫然闯入草原两三百米的地方!
且秦家世代和匈奴作战,这些常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随着秦将军的讲述,他觉得这件事情的疑点越多。
难道这是人为的?
叶兰巧一惊连忙擦干泪水:“你是说有人陷害少将军?”
“凭直觉来判断,我觉得很有可能!”刘神医肯定的说道。
秦将军为人憨厚,在漠北很得人心,大家都知道他勇猛有余,谋略却略逊一筹。
俗话说关心则乱,他一直忙着寻找秦玉瑾,自然不会想到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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