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从良记第30部分阅读
孙,不检点不洁身自好不务正业怎么管教都不听她的婚姻大事被她自己玩没了,偏偏还一副没心没肺乐呵呵的模样
蒋老爷子窝了一肚子的火,凶狠地瞪了一眼正讨好地笑着看着他的蒋思柔。
蒋思柔根本就不怕爷爷这个表情,她见多了,缩了缩肩膀,吹了吹手上端着的药:“爷爷,喝药吧,都晾这么久了,已经不烫了。”
“哼”蒋老爷子鼻孔出气,就着她手,一口气喝光了整碗黑乎乎的中药,苦的这个老将军都直皱眉,蒋思柔赶紧往他嘴里塞了两颗白巧克力,他含着巧克力,看着眼前贴心的孙女,心里更不是滋味:你周岩又是个什么好东西,公子哥的德行,看不上我孙女气死我了
他气呼呼地骂她:“你个没心没肺的蠢丫头”
蒋思柔看爷爷又来劲了,赶紧再塞了一块巧克力进去:“爷爷,哎呀,你不要再生气了啦,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搞这种包办婚姻,丢不丢人啦,而且我又不喜欢周岩,嫁给他万一天天吵架怎么办,现在退婚了不挺好的吗。”
“好什么好你个死丫头着了别人的道都不知道”蒋老爷子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伸手在蒋思柔脑门上重重地敲了两下,“你要是实在不喜欢,爷爷怎么会逼着你嫁给周岩,本来退婚的事情,两家商量着来,也可以退的,周家偏偏要闹得人尽皆知,今天周岩还这幅样子过来,把所有的过错全揽在自己的身上,你说这是为什么”
蒋思柔摇摇头:“不知道,不过这不挺好的吗”
“你个蠢丫头蠢死了算了”蒋老爷子又瞪了一眼她,“告诉你,周家一家的人精你看看今天,这种事情,本来应该周岩他娘来就行了,偏偏来得是周岩他老子他们这么做为的不就是退了婚了,也不得罪我们蒋家,里子面子他们自己先推出来,全都摆我们脚下,按着我们的肩膀非要让我们占了,我们就是生气也不能怎么着,你几个哥哥今天把周岩打了一顿,这事就算彻底结束了,以后两家人见面还得乐乐呵呵的,心里不舒服也不能露出来,连冷脸都不能给他们瞧,要不然传到外面去,就算是周家错在先,也会说成我们蒋家不近人情,占了里子面子不说,还这样踩踏周家。”
蒋老爷子看着蒋思柔依旧一副无所谓的蠢模样,心里百味陈杂:自己最宠这个孙女,如今周家退婚,不仅不能为她出气,恐怕连后面的姻缘都会被这件事影响,真没心没肺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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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思柔把爷爷哄睡着了,回到自己房,脸上的笑容慢慢地不见了,她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刚刚自己和周岩的对话。
周岩被揍得够呛,却不敢让她扶,嘴角破了一片,只能龇着嘴,摆手:“你就送我到这吧,我这是来干嘛的,外面人都看着呢,你要是再跟着我出去了,就不好了。”
“嗯。”蒋思柔看他这个样子,只能点点头,却又有些不甘心似的,撇了撇嘴,压低声音问,“六哥哥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周岩刚准备走,突然听她这么问,心里不自觉地就有些愧疚,自己刚刚退了她的婚,六子也是摆明了绝对不会接手,她前一阵子那事闹得声名狼藉,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好歹是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周岩看着她神色黯淡的样子,心里不忍,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叹气:“思柔,这世间的男人有很多很多,你总会遇到那个爱你,愿意娶你的男人,不要再玩了,收收心,耐心地等,总会有的。”
只是不是我,也不是六子。
蒋思柔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周岩以为自己不需要再多说了,笑了笑:“思柔,我先走了,回去陪你爷爷吧。”
周岩还没转身,蒋思柔突然开口:“你和六哥哥是不是都要结婚了”
周岩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瞬间长大的妹妹,迟疑了片刻:“还没有,不过都已经有这个打算了。”
“那六哥哥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见我了就算他当年说一定会娶我的,也不算数了是不是其实他最不可能娶的人就是我,是不是是不是”蒋思柔突然爆发,喉咙里低低的嘶吼像是掩着难耐的恐惧,眼泪滚滚而落,仿佛这一生的希望就此轰塌。
蒋思柔用手背抹去眼泪,执著地盯着周岩,周岩手足无措,想要来哄她,却突然想到此时还在蒋家大院,摄像头和远处的勤务兵都在用余光看着这里,他不能和她太亲密,只能压低声音,急促地说:“思柔,思柔,你别激动,听岩子哥哥的好不好别激动。”
他瞥了瞥远处的勤务兵,脑中飞快地组织语言:“思柔,你听我说,你六哥哥和我,都不是不喜欢你,但是你要明白,这世间的感情有很多种啊,你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看着你,就像是看着一个小妹妹似的,每次看到你和你哥哥,都特别忌妒,都想着自己要是也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就好了所以,我们俩,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把你当亲妹妹那种喜欢,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闹腾得很,非要去爬上,又怕累,每次我和六子,都争着要背你,记得不”
蒋思柔点点头,周岩松了口气,继续说:“那是因为我们一直都觉得,你就是我们亲妹妹,这么个娇娇弱弱的妹妹,累了,当哥哥的当然要背着你。”
他轻轻叹了口气:“把你当妹妹,怎么可能不理你,将来你出嫁,我和六子还要帮你把关呢,别想多了,你六哥哥出差去了,忙得很,这才没有接你电话,等他回来,让他请你吃大餐,好不好,不哭了,乖。”
一个星期后,周岩带着姜梓梓飞往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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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两片漂亮的梧桐叶,苏子衿心满意足地抱着食材回家了,温怀逸正光着膀子,在房里走来走去地打电话,看到她回来了,立马挂了电话,凑上来。
苏子衿从袋子里拿了一个大蒜正好塞在luo男的口里,转身施施然地朝厨房去了。
姜梓梓不在家,她也懒得一个人住在那边,久而久之,这边的衣帽间里,竟然有一大半都是自己的衣服,连她看电视最爱的抱枕都拿了过来。
苏子衿有时候忍不住甜蜜地想:这算是是同居了吧
温怀逸吃了一嘴的大蒜皮,也不脑,拿出来丢进袋子里,整个人黏在她的身后,一口一个宝贝儿地叫着,苏子衿被他哄得心里甜丝丝的,笑得像是只小鼹鼠一般,她把菜放在盆子里,塞给他:“大闲人,给你找点事做吧,洗菜去。”
“好咧“温怀逸抱着盆子屁颠屁颠地往水池那边去,一边洗还一边嫌弃:“宝贝,就吃这个啊你不是要喂兔子吧,爷可是要吃肉的人。”
苏子衿把袋子里今天不吃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放进冰箱:“不会饿着你的,今天吃剁椒鱼头,再弄个肉丸子汤,然后炒两个小菜好不好诶,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口那条路上的梧桐叶子掉了一地,我捡了两片回来,你看好不好看”
“拿过来给你男人看看。”
苏子衿走到他的身边,靠着流理台,把玩着手中两片黄橙橙的叶子:“秋天这么快就到了吗怎么黄的这么彻底啊我觉得还挺热的啊。”
“昨天就立秋了,只不过今年秋老虎太厉害了,热到了现在啊。”温怀逸辞了工作,打算年后进家里的企业,这段时间没事做,又不愿告诉众人自己已经回来了怕被父母压着相亲,怕被蒋思柔缠上,就干脆躲在家里,练得一手好洗菜功夫,在水池前稍稍弓着身子,光着膀子,肌肉鼓鼓,肩宽窄臀的,别说,还真有一股居家美男的模样,他的手往苏子衿脸上摸了一把,笑得格外坏:“我媳妇眼光就是好这叶子真漂亮归我了我书架上,第二层,你随便条找两本,给我夹进去。”
苏子衿被他摸了一脸水,也不生气,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往下,脸蹭了蹭,全抹在他的脖子上,她一边把玩着树叶,一边似乎漫不经心地开口:“嗯,对啦,我要跟你说件事,我妹妹,你见过吧,苏梓叶。”
“嗯,见过啊,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温怀逸想起这个就头疼。
“哪里一模一样了,我比她高好不好”苏子衿没往他脸盲那方面想,巴着他的胳膊继续说,“她国庆节结婚,请我们去喝喜酒”
温怀逸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了,停下手中的工作,的手掌在胸口拍了拍:“这是好事,说吧,要我干嘛包您满意是笑着迎宾还是长帅点给你撑面子,对了,你妹妹结婚你是不是要当伴娘行啊,那我申请做伴郎,跟你一起来来来,本少爷全都行别的酬劳不要,就要小姐你赏我个吻”
苏子衿今天心情个外好,可能是因为她失业,他也陪着一起失业,也可能是因为姨妈刚走,她往他那边靠了靠,挤进他的怀里,手指一下一下戳着他胸前硬邦邦的肌肉,突然又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拍了拍,还扯了一下:“这些粗活都不要你做,这么俊一张脸,当然要做更有意义的事情,这才物有所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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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星期天。
温怀逸一大早精神抖擞地起床,继续去公司加班,昨天晚上,因为他多嘴问了姜梓梓那事,被苏子衿揪着耳朵凶巴巴地教训了一顿后,先是老老实实摇着尾巴地认错了,端茶倒水捶背揉腿好不勤快,弄得苏子衿忍俊不禁,仿佛在他头顶看到了“中国好男人”五个大字,可没过一会,他揉腿揉着揉着,就不大对劲了。
掌心有几个薄薄的茧,像带电似的,碰到哪里,哪里便酥软了下来。
被他连哄带骗弄到房间里才想起来今晚说好要回去陪梓梓的
可神智也就清晰了那么一会儿,下一秒就被他压在床上,又是揉又是亲的,呜咽地像只猫咪一样,哪里有刚刚凶神恶煞气吞山河骂他是猪脑袋的气魄。
温怀逸得意地笑,她一提要回去就压着没命地亲,她断断续续的话还没说完,却已经忘了要说什么了,温怀逸趁着她失神,一边飞快地脱掉裤子,又去扒她的内丨衣,一边哄着她给他戴套丨子,揉着揉着,苏子衿也有感觉了,自发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迷迷瞪瞪之中被他提起腿架在肩膀上,从上往下,顶了进去。
这个姿势,苏子衿难受得紧,又痛又麻,一下一下还被顶得满满的,撞得她整个人直往床头缩,他又特别坏心眼,每次进去都在一个地方碾磨一下,苏子衿被他从头到脚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能眯着眼呜咽,他每碾一下,她就抖一下,没一会儿就脚尖绷直,颤着声音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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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床上折腾了大半宿,苏子衿累得耷拉着眼皮,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被他从浴室抱出来,刚一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第八十二章
ebsp;处于关闭状态。
这话温怀逸大半个月前就在说,如今依旧在说,可发帖子的幕后指使者,依旧没有被查出来。
苏梓叶的婚礼热热闹闹地结束了,身后那一桌子的人,带着隐秘地笑容小声地讨论了一晚上,连新郎新娘过来敬酒时,脸上的表情都是似笑非笑的,苏子衿看着他们,恨得脸色一阵发白,可终究是忍住了,他们既然不会明面上跳出来,把这件事情当着众人讲出来,自己又何必和他们闹起来,让妹妹的婚礼变成一场闹剧。
苏子衿一晚上神情都是恍惚的,不是回头瞟那群人的神色,就是端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怀逸一没留神,她就红酒兑着白酒喝了好几杯,回去的时候,整个人软软地挂在他怀里,一边眯着眼睛嘟囔,说着狠话,一边握着软绵绵的拳头,一下一下地在他胸口捶着。
捶得他心中温柔成一片,却也彻骨的疼。
陈女士对今晚满意极了,她眼中精光闪闪,看着小女儿出嫁,又看着大女儿喝得烂醉如泥还被哄着抱进了车里,真是有一种人生美满的感觉,她推了推旁边一个劲乐呵乐呵笑得抬头纹都多了三条的老公,眼波流转,苏先生立马得令,伸手扶着老婆,施施然地离去。
苏子衿靠在副驾驶上,她难过极了,她并没有真的醉的一无所知,几杯酒下肚,身体软软的没有力气,反而脑中却愈发的清醒了。
毕竟都一个月了,原以为那件事会渐渐地淡出人们的视线,淡出人们的记忆,可没想到,竟然连根本就不知情的妹妹也受到了牵连,苏子衿想着今天婚宴上的那些话,那些有关于自己妹妹的恶言恶语,有关妹妹婚姻、家庭的恶意揣测,竟然会出现在婚宴上这是她的结婚仪式啊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也是最幸福的时刻所有人都在祝福她可唯独因为自己,自己这个姐姐,却在无意间给她带来的是别人恶意的嘲讽和讥笑,本和她毫无关联的事情,却因为她,让她备受牵连。。。。。。。
那些人的阴森的笑声仿佛拖长了尾音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盘旋,他们的隐秘笑容前前后后在眼前不断晃动,苏子衿突然爆发一声尖锐的咆哮:“啊滚都给我滚滚远一点”畜生坏人贱人不要脸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温怀逸被她吓了一大跳,一个急促的刹车差点和后面的那辆的士撞在一起,的士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身边滑过,温怀逸把车停在隔离带上,扳过苏子衿的脸,急切地问:“怎么了子衿刚刚怎么了做恶梦了”
苏子衿紧紧地拽着身上的安全带,眼神发愣,张着嘴巴不停地发抖,温怀逸被她的样子吓得不轻,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子衿,不要怕,我在这里,别怕,有什么事,你梦到了什么,跟我说,所有的事,我都给你解决。”
过了好久,苏子衿终于平静下来,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仿佛人生一丝希望都没有似的开口:“没,没事,我们回家吧。”
酒精像一面放大镜,她把一切的情绪都放大了,苏子衿心里是滔天的难过和愤怒,心里像是有什么要喷薄而出了,可既不知道是仇恨,还是绝望,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出来。
温怀逸把她放在沙发上,他今晚心事重重,一杯酒都没有喝,帖子的事情实在是扑朔迷离,倒是已经找到了几个主要的发帖人,可就连他们也不知道是谁让他们这么做的,只说是网上认识的,有人出高价,他们就接活了,可他们彼此都不认识彼此,交代出来的qq号码更是五花八门,查了ip,才把那个给他们接活的人找了出来,本以为这就是结束,可没想到的是,这人也是被雇佣的,利诱之下吐出了个电话号码和一个银行账户,可电话打过去总是关机,查号码账户,竟然是外地的,银行账户是新开的,所属人倒是本地的了,只不过是某个莫名其妙的小公司,这人收了钱,交代的也痛快,说这电话是只联系了自己两次,还每次都是打电话过来的,自己打过去从来都是关机,根本联系不上,让他形容一下那人的声音,他只说是个女的,就再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了。
是女的,这算是什么线索,温怀逸一听这话头就痛,天下女人多了去了,而且谁说打电话的人就一定是做这事的人啊
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真正的幕后人半点都没有查出来,温怀逸自己听着都觉得烦,干脆就一点都没有跟苏子衿说,一直拖到了现在。
那些发信息的人都被涛子他们找人暗地里教训了一顿,又拿了钱,就不再发贴了,苏子衿也换了手机号码,本以为这事慢慢就会淡了,她渐渐地忘了,他瞒着她慢慢地继续查,可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婚宴上这样被讨论
温怀逸心里有一股邪火,顺着胸腔往上蹭蹭蹭地爬,他面无表情地帮苏子衿换了鞋,又怕她不舒服,给她找了几片护胃的药灌了进去,再把她抱进卫生间里,绞干了热毛巾仔细地帮她擦洗了一番,顺便自己也随便地洗了洗,再换上睡衣,把她抱到床上。
一晚上,苏子衿都在做恶梦,梦里的她仿佛被人绑住了四肢,掉在树上,天上不停地落下巨大的石头,一个一个地砸在她的身上,她被伤得头破血流,却动也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石头越来越靠近自己,越来越大,她恐惧得恨不得下一秒就死去,可石头一个个砸在她的身上,她却依旧活着,挣脱不了,也解脱不了,只能看着下一个石头落下,重复每一次的恐惧。
第二天,苏子衿高烧39度6。
温怀逸睡到半夜,只觉得被窝里烫的不行,竟然把他给热醒了,迷迷糊糊中,听到自己怀里的人一个劲地摇着头,瑟缩成一团,惊恐地叫着“不要,不要不要”他刚想把她叫醒,一碰,突然觉得温度不大对劲,他再仔细摸了摸,吓得一个激灵。
量了体温,这才知道烧的这么厉害,大半夜的就急吼吼地送进了医院,第二天苏子衿醒来时,嗓子干的直冒烟,手背上隐隐有钝痛感,眼前是陌生的场景,她顺着手上的针往旁边竖着的杆子上看去,才知道,哦,这是医院。
温怀逸坐在她床边的沙发上,一只手握着输液管,另一只手在茶几的电脑上不停地敲打着。
苏子衿想叫他,可刚一开口,喉咙疼得她立刻咳了出来,温怀逸马上放下手中的电脑,起身过来,把她稍稍扶起来,倒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她的嘴边,苏子衿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嗓子舒服多了,才慢慢地说话:“我,我怎么了我生了什么病”
温怀逸把水杯放在床头,又在她的身后垫了几个枕头,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昨天晚上开始发烧,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昨天晚上你可把我吓坏了,都烧得说胡话了,梦到什么了吓成那样不怕,梦到什么都别怕,我在你身边呢,我们把这瓶打完就回去,好不好”
苏子衿想着昨晚的梦,心中一阵发虚,她抬头看了看那半瓶药,点了点头。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不饿”温怀逸一边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了些,一边随口和她聊着。
苏子衿点点头:不仅饿,还好想上厕所。。。。。。。。
温怀逸笑:“怎么办,饿了也不能乱吃东西,医生说你这是喝了酒还有什么压力太大了,弄出来的病,这几天都只能吃流食,流食还有讲究,海鲜粥这些发性的不让吃,皮蛋瘦肉粥凉性的也不能吃,只能吃白粥。”
苏子衿瘪了瘪嘴,不想说话。
温怀逸把输液管握在手中,用体温把从这里流过的药温热了,继续说:“好了,病来如山倒,医生的话总是要听的,我陪着你吃几天的粥,等你的病彻底好了,带你去吃螃蟹好不好,这个季节,正好是秋蟹上市的时候,到时候想吃多少吃多少”
晚上回到家,苏子衿喝了药,又犯困,不到七点,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就睡着了,温怀逸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卧室。
书房的灯亮到了凌晨,温怀逸把所有的信息自己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总觉得有什么信息漏掉似的,他看得头晕眼花,就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站在阳台上,慢慢地喝着。
突然,他好像想起来什么
他赶紧回到书桌旁,看着那个号码,对就是这个号码温怀逸看着这串号码,虽然记忆有些遥远,可后面这几个数字,真是让人记忆深刻啊。
半年前,这个公寓进了小偷,所有东西都被搬空了,他自己也被下了安眠药送进了医院,而小偷不用多说,就是那个和自己过了好几夜的夜店女郎,他当时懒得计较,去警察局录了口供,也没说自己知道小偷是谁,就回来了,现在想想,真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那个女人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全都已不记得了,不过他还记得第一次找哪个女人要电话时,自己说的话:
“你这个号码倒是独特,14389438,念出来像骂人似的。”
回忆舒展开了,温怀逸有些激动,仿佛只剩最后一扇门,打开这扇门,就能看到事情的真相了。
他从包里翻出自己的另一个手机,这个手机以前用的多,自从和苏子衿在一起后,就很少用了,他输进去这串号码,拨号,果然,屏幕上立刻显示:言玥。
言玥,言玥,温怀逸把这个名字反反复复地念了几遍:有了名字,只要你还在h市,就不怕找不到你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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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有了名字,再查起来就容易多了,可在h市的人口系统中排查了一个多月,也没有结果。
温怀逸看着苏子衿找工作无望,整天不是揪着头发发火,就是凶神恶煞地找他的茬,他辞职后闲得很,与其两个人在家里,天天大眼瞪小眼,不如找点事情做好了,他合计了一番,干脆盘下了小区里一家的奶茶糕点店,简单装修了一番,又雇了几个既会做糕点奶茶,又能充当服务员的大学生,就开业了。
既然开了店,他顺便还给他和苏子衿都报名去学西点厨艺。
这下两个人全找到事情做了,早上去上课,下午就窝在奶茶店里试试手艺,自己做了自己吃,一个月下来,竟然还有入账,虽不多,可相对自己但当初的估算而言,已经好很多了
更何况两个人现在也不吵架了,x生活更加和谐了。
温怀逸听着苏子衿乐滋滋说着进账的数目,心里那个舒坦啊:这个店本来只是开着给两个人找事情做的,开张之前他还估算过,大约一个月要陪一万多的样子,想想自己赔得起,就当是花钱找乐子了,可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还有些进账。
苏子衿高兴坏了,把之前帖子的事情忘了个大半,只是有时闲下来胡思乱想的时候还会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温怀逸一边调查,安抚着苏子衿的情绪,一边从发小那边打听蒋家的动静,转眼就到了十二月。
这天下午,苏子衿窝在奶茶店的小厨房里,在做芝士蛋糕,她最近特别喜欢吃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天,嘴里总喜欢吃些甜的,她一边把黄油隔水融化,一边和正在煮咖啡的服务生闲聊着,店里暖气十足,温怀逸把大衣挂在一旁,只穿着深灰色的羊毛衫窝在沙发上,抱着电脑,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苏子衿朝外面叫了他一声,他不回答,她也没在意,把芝士蛋糕调好,放进烤箱,弄好时间,走出来一看,他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紧紧地盯着屏幕。
苏子衿突然莫名地打了一个寒战
她觉得他周身缠绕着一股怒气,心中隐隐不安。。。。。
今天雨夹雪,店里几乎没有客人,苏子衿忖度了一下,干脆让那几个服务生一人打包带走一块蛋糕,就放她们下班了,等送走了他们,她把店门一关,挂上打烊的牌子,倒了杯咖啡,又切了块蛋糕,这才坐到他的身边。
温怀逸这个时候已经关了电脑了,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手指眼窝处慢慢地揉着,苏子衿心中惴惴不安,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帖子的事情。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笑着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的”
温怀逸睁开眼睛,把她搂进怀里,半晌不说话。
苏子衿心中有一万个疑问,此时却不知从何开口,只能静静地靠着他。
过了一会儿,温怀逸突然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对不起。”
苏子衿心中一惊,抬头:“为什么说这个”
温怀逸不语,苏子衿心中更是疑惑,她坐正了身子,面朝着他:“是不是上回那个帖子的事情你是不是查出什么来了到底是谁做的不要瞒着我,是不是蒋思柔不是她还有谁你说话啊干嘛要说对不起”
她连珠炮似的问题,让温怀逸一瞬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顿了顿:“不是蒋思柔,不关她的事情。”
“那是谁谁还值得你替她道歉”苏子衿有些激动,脑中一个劲地嗡嗡作响。
温怀逸避开她的眼神,声音缓慢却坚定:“再给我一天,明天,我一定告诉你。”
一晚上,温怀逸都没有回来。
苏子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可响了三声,他立马按掉了,再拨过去,就已经关机了
她心中惊恐,整晚梦境不断,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迷迷糊糊听见门口有开门的声音,马上就醒了,跳下床去,连鞋子都没穿就往门口跑,看见温怀逸,立马抱了上去。
眼泪也忍不住地往外落。
温怀逸看她光着脚还穿着睡衣,自己又是从外面回来,一身的风雨,眉毛一皱,把她夹在怀里就往卧室里带,还好屋里暖气开得足,他换过衣服,转身就看见她脸蛋红彤彤的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睛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一般。
他一夜的苦涩,在此刻也化为乌有,可看着她,那份歉疚又溢上心中。
他心中百转千回,脸上却一派平静,躺进被子,把她抱在怀里,斟酌了半个晚上的话,此刻又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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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调查了已经三个多月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
温怀逸看着邮件里一份份文件,一份份证据,心里像是如坠冰窖。
那个电话账户的主人叫言玥,真名叫颜玥,是,颜瞾的亲妹妹。
他惊得简直不能相信,可看着这些证据,他不得不信。
他和颜瞾在五年前就分手了,两个人在一起不过半年的时间,他被她迷惑得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兄弟全都不见,应酬全都不去,她说明天我们去爬山还是去逛街,他就是在外面出差,也一定会飞回来陪她去爬山或是逛街,再飞回去继续开会;她说一句我父母和妹妹要来h市玩,他居然不知不觉被她哄得给她妹妹安排了工作,还陪着一起看房又帮她妹妹付了房子的首付;涛子说了半句她的不好,他立马发火,那段时间和涛子闹得水火不容,她在耳边的劝语,当时听起来,是处处帮着涛子说话,如今再回想,却是句句在挑拨着关系。。。。。。。。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自主权从未在他的手中,她问一问也只是象征性的罢了,看起来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可直到他某一天恍然大悟,才发现自己被她控制得死死的,他就像是一个木偶,她在身后掌控着一切。
那半年里,他的眼中心中,除了颜瞾,恐怕连爹娘都没了位置。
还好岩子在事情没有往更加不可估量的地步发展之前,把他骗到了外地,银行卡身份证护照各种证件全部没收,一关关了大半个月,涛子那群兄弟们也不计前嫌,两个两个地过来轮班守着他,想干嘛都行,就是不能递消息回去。
起先他怒的不行,想她想得抓心挠肺的,和周岩打了好几架,周岩没有在部队里待过,身手不如他,被他揍得鼻血流了一脸,也只是骂骂咧咧,止了血就算了,继续锁着他。
回想起来,他如今真的是不明白自己当时居然能对这群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下这么重的手,简直像一个瘾君子被强制戒毒,六亲不认了一般。
岩子涛子他们都挨了他的打,可谁也没怨他,气成那样也一心一意为了他好。
锁了半个多月,他依旧迷迷糊糊的,又过了半个月,终于自己想通了,等到岩子再来的时候,把蒋思柔也带来了,岩子帮着他慢慢地把一切都梳理了一遍,蒋思柔就在一旁撑着下巴,笑眯眯地听着。
那时,蒋思柔不过刚满二十岁,了私生活已经乱得不行了,他半年没盯梢,她就和圈里一个有妇之夫搅合到一起去了,她一点利害关系都不懂,只觉得男欢女爱的事情,又没拆散你的家庭,睡几晚上谁当回事啊,
那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和颜瞾分手了,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被一个女人控制着,他和岩子商量,岩子嗤笑,说“恐怕你到了她面前,她说几句话之后,你就又忘了自己是去干嘛的,然后再一头陷进去了”
他思考了一下,觉得颜瞾有本事把他迷成这样,岩子说的情况还真有可能发生。
蒋思柔听了就在一边笑:“这有什么难的,不让她说话不就得了”她鬼点子多,眼珠一转,当时就盘算好了。
事后回到h市,一切按照蒋思柔计划的进行,颜瞾看见蒋思柔衣衫半解地躺在他办公室的桌子上,他半裸着伏在她的身上,当即脸色铁青着甩上了门。
本以为这就算是结束,可两天后她又笑意盈盈地找他,他这回多了心眼,既不听她说的话,连看都不多看她一眼,只冷冷地说了句“我们分手了,以后非公事,不要来找我。”就让秘书把她赶出去了,后面他怕她仍不死心,只能带着蒋思柔又亲密地出现了好几次,两人这才断了。
可几个星期后,蒋思柔便被那有妇之夫的妇,当街泼了一车的粪。
那泼粪的女人出自名门,在圈内外声名显赫,她虽没有办法整治后台强硬的蒋思柔,可雇两个人替她去做这事也总比自己抛头露面的强得多吧,偏偏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自己就出手了,脸面不要了,风评也不要了,什么淑女贵妇名媛的头衔全都不在乎了,从宝马车后备箱里拿出事先准备的东西,朝着蒋思柔兜头泼去,还好蒋思柔反应快,看她动作不对,立马钻进了车里。
调查后,才知道,这一切居然是颜瞾弄出来的
蒋思柔背后的蒋家是影尚最大的靠山,影尚几个高层得知实情后大怒,居然准备出手整治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喽,温怀逸那时和蒋思柔一起算计她、甩了她,心中有愧,多少为她说了些好话,再加上颜瞾在公关部风评好得不行,高管们也知道温怀逸在影尚其实就是来为蒋思柔保驾护航的,这下,他发话了,也就顺水推舟给了他人情,只把蒋思柔调到最低层,就再无动作了。
可谁知,颜瞾不是花瓶,而是有野心有实力人,不仅能重回公关部,几年之后,居然一路升到了公关部二把手的位置。
要不是他在机要秘书招聘的时候卡了一下,她还能继续升上去。
如今他已离开影尚,和颜瞾同级的王科长上位,可王科长还有三年就退休了,颜瞾对公关部总经理的位置,志在必得。
本来这一切与温怀逸都不再相干,可颜瞾职位在升,报复心也在膨胀。
昨晚,他和她约在以前常去的酒店。
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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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温怀逸和颜瞾约在了以前两人常去的酒店。
颜瞾依旧温柔大方,一举手一投足,气质典雅的浑然天成,若不是铁证如山,谁能想到那些龌龊的事情和她有半分的关系。
人心最难揣测,温怀逸看着眼前美艳的女人,不知该从何说起。
几杯梅子酒下肚,颜瞾抿了抿嘴,轻轻撩动头发,仿佛在回忆往事似的笑了笑,“我们俩真的好久没有这样吃饭了。”
温怀逸点点头,上一次是五年前,那时候他们在一起,她特别爱吃日式料理,他就带着她几乎把h市所有的日式餐厅都吃了个遍,后来分开后,他就再也不愿和她单独相处,公司饭局很多,可没有一次,他会和她单独相处。
颜瞾见他不说话,也不强求,似笑非笑拿着梅花骨瓷的酒壶给自己又到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韵味十足,喝完这杯,她轻轻地把酒杯往桌子上随手一扔,突然跪直了身子,把脸凑到他身前去,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放去,看他面无表情,又自己笑了笑,觉得没趣似的,扔开他的手,坐了回来,似嗔似怪:“怀逸,还说请我吃饭呢,可你一晚上都是这个表情,这哪里是请客吃饭的样子啊,真是没趣,你现在这样,严肃死了,一点都不好玩。”
她兀自笑着笑着,脸色突然黯淡了下去,仿佛心中有无数的痛楚,却无法舒展,只能苦笑着,像是自言自语般继续说:“不过你好不好玩,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好玩的样子,肯定也不会让我看见。。。。。”
温怀逸把玩着那个红梅雪景的骨瓷酒杯,看着眼前颜瞾如此小女儿作态,她那张明艳的有些晃眼的脸,本应衬着最恰到好处的笑容,可眼前,连眉脚似乎都在诉说着她心头的难过,温怀逸连忙避</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