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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板气得就快要一口气晕过去了。
“严青,你去筹银子,以前和现在的药钱一并算了。”
“主子”,严青不有些不开心。铁公鸡卖药,都是天价的,而且一两银子都不能少。要不是铁公鸡是真的一毛不拔,然顾言瑾也不会默许林朝暮偷药。
“我话还没说完”。顾言瑾有看了眼王老板,继续道,“按市场价算”。
顾言瑾所谓的市场价,不会让你亏,但是也不会是天价地让人无力承担。
王老板撇了撇嘴,也没有反驳。
“王老板”
“谢谢你愿意救她。”
王老板冷笑一声,“谁愿意救她,我才不愿意呢”。
待走出门去,他才自嘲道:“要不是那次她竭尽全力救修儿,我能忍她到这个时候”。
当年,他儿子病重,他都不肯拿出续命丹,欺骗她并无此物。但是却一直央求着林朝暮,让她好好诊治。
那一次,林朝暮一天一夜没眨眼,最终仍然针灸无效,当时王修只有七岁。熬过那晚之后,林朝暮就晕了。那是死在她手上的第一个病人,久久不能释怀。后来得知真相,一气之下就砸了王老板的宅子。
为财所惑,不惜拿亲生儿子的性命为代价。可是天意弄人,当时死守着,视为比命还金贵的续命丹,今日竟给了一个毫不相关,屡屡偷药的陌生人。
“江易,江易”,林朝暮吐字不清地喊道,指间死死抓着胸前的被子,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主子,她在喊什么?”严青道。
“没什么。”
“江易、江易”,她又清晰地叫了两声,手指在乱抓着什么,额头上密布着汗珠。
严青紧皱了眉头,“江易?”方才他听清的确实是这两个字。
江可是国姓。
顾言瑾在林朝暮胳膊上施了两针,渐渐地,便又沉睡下去。
严青问道,“主子,这噩梦,你也能压下去?”
顾言瑾没有回答,神色间更凝重了些。
“师父——”
“醒了?”
林朝暮看到严青,略有些失望,“师父呢?”
“主子他行踪不定,我也不知去哪了”,严青说话面色无异,但说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但见林朝暮丝毫没怀疑,只是在东张西望,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严青叹了口气道,“他们两个都无大事,醒了之后便回宫了。”
林朝暮“嗯”了一声,有些怅然若失。
“西郊那边爆发了瘟疫,主子说不定去了那里”,严青自言自语道。
“瘟疫?!”
林朝暮起身,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适,便打算着动身去西郊。
林朝暮过去的时候,西郊已经是一片生灵涂炭。倒下的人一片一片,街道上到处都能看到妇人和小孩哭成一片,那种撕心的痛,让过往之人赶到压抑。
这里围绕着士兵,看来百姓已经被控制起来,防止传染到其他地方的人。
“滚开滚开,一边去”,一个士兵捂着口鼻,揣着抱着他大腿的小孩。轮到这个地方当值,是谁都不愿意的,只能自认晦气。
林朝暮刚想走过去,就看到一个人把他扶起来了。待看到正脸时,林朝暮忍不住咬了下嘴唇。真的是哪烦哪遇到他。
蒋骋。
蒋骋也注意到这边,只是朝着林朝暮瞥了一眼,便吩咐手下道,“把他安置一下”。
“大人——”小孩一下子就跪倒在蒋骋面前。
“大人,我家里人没粮食了,爹娘都快饿死了”,小孩向方才一样,抓住蒋骋的裤脚,哭诉道。
这次没有被踹开,反而听到他难得和气的声音,“带他去拿些粮食去”。
“是——”
方才那位士兵,有些胆怯,低着头不敢去看蒋骋。忽然间,膝弯处被重重一击,那人跪倒在地。
只听到一声嫌弃得不能再嫌弃的声音,“丢人”。
林朝暮走到一个老人身边,他身边跟着一位正年轻的女子,见林朝暮走过去,忙擦了擦泪。
“我是郎中”,林朝暮道,说罢,便上去把了把脉,又将病人的症状检查了一番。
“公子,你小心一点”,严青提醒到。
瘟疫最易传染,除了亲近之人,旁人都是远远避开,不敢靠近。
林朝暮点了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这些得瘟疫之人,皆身体发热,四肢疼痛,皮肤能看到明显的白斑。有人脸部,身体上都是;有些轻微的只是手臂上有些。
老人浑身疼痛不已,小姑娘手足无措地按着他。
林朝暮又看了看他的眼睛和口舌,记录下症状。
“他是何时发病?”
小姑娘想了想道,“前日”。
“发病之前可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努力回想,“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