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穆心忙点头，手指着宫竹说：“我们不久前还在一起说话，女的叫宫竹，男的叫樊仁。宫竹偷了富先生的东西，樊仁来找她，要带她一起去见富先生。”

    “富先生？”高个警察挂了电话，他刚刚得知车主姓富。

    “是的，我以前听宫竹提过富先生，她还说樊仁身上有枪。”穆心煞有介事。

    一旁的南佑活像见了鬼，这人真是穆心吗？什么樊仁，什么富先生，还偷东西，还有枪？这些都是什么鬼？

    穆心是这样打算的，既然樊仁不听劝，那咱就另请救兵，让警察叔叔揪出那个富先生，枪这种东西，一般人能有吗？必然受重视。

    果然，听到穆心的话，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表情更严肃了，很礼貌地问穆心能不能去所里做个笔录。

    当然能！最好一直在所里，等到那个富先生。

    事与愿违，做完笔录，警察认为事情和穆心没什么关系，坚持让他俩回去。

    穆心没办法，只得把自己电话号码留下，再三拜托赵警官，有新消息一定告诉她，找到那个富先生也和她说一声，还有视频里的少年，到底是谁。

    结果，一直到晚上她也没得到任何回复。

    也是啊，先不说富先生好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一天的时间实在太短，可能什么进展都没有就过完了。而那少年，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更加难找。

    穆心很失落，她已经在15号这一天呆过四次，每一次她都在努力推动剧情，现在看却都没有效果。

    她有刚签下的新工作，有治好病将要回家的父母，有全新的大好生活在前面，她不想时间停滞。

    睡觉前，穆心想，明天又会是新的15号，她还要努力，努力寻找一切可能。

    在接下来的每一个十五号里，穆心做了无数尝试。

    她渐渐发现规律。

    如果自己一睁眼就报警，那么不管怎样解释，都没人相信会有车祸，也没人相信会有一个少年。樊仁不会出现，宫竹不会承认偷东西。总之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男友出轨精神崩溃。

    如果自己录像后，交给警察，无论怎么夸张地描述富先生，一天下来，都不会收到任何回复。

    说服樊仁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他有时候往左转，有时候往右转，但不管往哪边转，他都不肯等到天亮，一定会威胁穆心和南佑一起去见富先生。只是他们根本不可能见到富先生，因为那个灰眼少年正等着他们。

    而那少年，是真正的一言不发就拔刀。穆心曾想，见不到富先生，和这少年谈谈也行，但是人家不容她说话，在这无数次的刀光相见中，穆心只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无论怎样死，自己还是会重生到15号。

    除了脸皮越练越厚，嘴皮子越来越利索外，没有任何实质进展。

    所以规律就是不管怎样，都跨不过这一天吗？

    她太累了，别人是一天，她是每天！每天都要口干舌燥地解释，一遍遍求人相信自己，一次次被刀光穿身。活不下去，又死不了。

    反正已经陷入死胡同，也许自己应该向归幂学习，利用这一天拼命享受。

    **

    这可能是第一百零一次在南佑家醒来，接归幂电话，她已经麻木了。

    门锁响，黏糊在一起的南佑和宫竹走进来。

    见到穆心，南佑一愣，立马收回手。

    不等他说话，穆心开口，声音有种无聊的疲惫。

    “南佑，你这样做，我实在太伤心了，我需要冷静两天，然后再联系你。”

    说完，她走出门，电梯还停在南佑家的楼层，按一下门就开了。

    穆心正要抬脚，又想起什么，转头问南佑：“你有钱吗？”

    南佑回过神，忙说：“有，有，你要多少？”边说边掏出钱包。

    穆心说：“先借我两万吧。明天就还你！”

    南佑手一顿，谁还带这么多现金出门啊，他心思活，马上拿出一张卡，急走几步，递给穆心。

    “我这卡里好像还有五万多，密码我生日。”说完，他又掏出一张黑卡，“这卡额度四十万，密码一样，你随便刷，不够跟我说，我让银行提额。”

    穆心拿过那张五万的卡，笑着说：“这张就够了，谢谢！”

    **

    归幂早上起床时已经九点，还是被送外卖的门铃吵醒的。她听到穆心开门接过东西的声音，便打着呵哧走出卧室，顿时被那一桌子的食物吓着了，嘴巴都忘了合上。

    有传统中式早点，小笼包，黑米粥，蒸饺，油条。也有西式的面包，沙拉，咖啡，还有一张小号披萨。有些从包装上认出来，还有归幂认不出来的。

    穆心一边把吃的从口袋里挨个拿出，一边说：“吃早点吧。不知道你今天想吃哪种，多叫了点。”

    “姐姐，你这是多叫了点吗？还是说，家里来人了？”归幂问着，探头往穆心房里看。

    穆心说：“来什么人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