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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爷,爷在屋里看棋谱。”萧声本想在屋里伺候的,萧辅麟让他自己歇着去。
萧停云越过萧声径直向前走,声音传来:“备些下酒菜,并一壶酒送进来。”
“是!”萧声领命而去。
萧停云进了屋,萧辅麟循声就着烛火望过来,神情柔和,微微一笑:“这么早?”
敢情他和萧声是一个想法。
萧停云郁闷,他也不想这么早,人不乐意啊。
“喜欢下棋了?”他走过来坐在萧辅麟对面。
“你这里有医书?”萧辅麟扬扬眉,意思是我不看棋谱看啥。
“有,让萧声给你拿。”
“算了,麻烦。我看矮几上摆着这本棋谱,就拿来打发一下时间。”
萧停云听他这么说,脸色一黑:“这是你的家,所有人都得听你的,没有麻烦这俩字!”
萧辅麟笑,目光里闪烁着泪光,他连忙低头翻棋谱,低声应了一句:“好。”
酒菜很快被萧声摆了上来,精致的四个小碟子。
萧停云拿起酒壶,对着杯子一一斟满:“爹,咱父子喝一杯。”
“你很小的时候,我就盼着能和自己儿子喝酒的日子……”没想到还真有这一天。
萧停云微微一笑:“日后想喝就喝,还有娘和你们的儿媳霜落,咱们一家四口。”
怕萧辅麟想起以往的不快,他没有提祖父祖母。
二人爽快地碰杯,一饮而尽。
萧辅麟咂咂嘴,这酒有点烈,他连忙搛了一筷子笋片压了压,赞了一声:“好酒。”
“多喝点没事,这酒虽烈但没有后劲儿。”萧停云难得的温声解释。
“那就不醉不归。”萧辅麟又是一杯下肚,咂咂嘴想起来还有个事,他停箸看着儿子道:“忘和你说,你祖父找我了。”
萧停云皱眉:“何事?”他端起酒杯浅酌。
“你出门时,皇上宣他进宫,和你祖父商量如何给我赐封邑。”萧辅麟脸色平淡,只是眼中讽刺意味甚浓。萧惟怀大概以为,赐了封邑就是皇家给了补偿,日后他就问心无愧了。
山峰崩于前都不会色变的萧停云,闻言差点被一口酒呛到,皇上这补偿也真是够了,是地道的皇家心理。
他冷笑:“赐封邑?那皇上能不能赐你一个王?”再来个异姓王多好。
萧辅麟呸了一声:“王爷我也不稀罕,就算赔给我整个天凌,你娘受的苦,能轻易抹杀掉?”
“祖父怎么说?”
“你祖父说,一开始皇上提了两个方法,让他挑。第一是认太后为母……”
“做梦!”不待萧辅麟说完,萧停云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先不管别人,他这一关就过不去。
想让自己爹爹叫那老妖婆做娘,发他的春秋大梦!她也配。
见儿子如同杀神,萧辅麟羡慕中还有些伤感。小小年纪就经历那么多事,不但没长歪,还如此有出息,单单这份气势就不是他能比拟的。
“儿子别急,你祖父直接选了第二个办法,就是认我做义子。”
“呵。”义子。
好好的儿子做不了,只能做义子,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养子,多可悲。
“我去找祖父!”萧停云也不喝酒了,猛的站起身。
萧辅麟伸手拉住他的袍袖:“别忙,停云,我已经答应了。”
萧停云缓缓垂首,看着眼前已经有一半白发的爹爹,只觉得心下酸涩难忍。
“虽然再多补偿也于事无补,但发生了的事已然发生,我现在只想和你娘安稳度过余生。停云,原谅爹爹的无能,不能给你一个圆满。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