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据小说情节是被取走了内脏，与卫生间里那只也对应上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处理。”

    纸静：“也就是说一个玩偶对应一个受害者？可是为什么要将肉塞到玩偶肚子里？有什么意义？”

    纸甜听着两人在房间里的对话，低头看了看卫生间的下水口，上面是大片黑色污渍，下水器的铁网口上还黏着一些说不清的东西。难怪徐绮丽总抱怨下水道堵，她就住在这间房隔壁，这两个房间的下水道连着的，想必是林明夫妻在卫生间里处理这些牛羊猪肉时，总有些零碎的骨肉流进下水道，将下水道堵了起来。

    纸甜扶着墙走出卫生间，只看了一眼堆满床的熊本熊就移开视线：“是太牢。”

    叶障从一只被破开肚子的熊本熊前站起身：“没错，太牢。”

    古代祭祀时，依据不同的祭祀者和祭祀对象，用不同规格的牺牲，而太牢就是指牛、羊、猪。古代牛羊猪都代表着巨大的财富，三者齐备，也只有天子祭祀可用，是最高规格的牺牲。

    纸静：“你俩这么一说，这床还真像一个供桌。可这俩夫妻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房间里摆太牢？祭祀谁？”

    叶障突然转头：“甜甜，你刚才为什么以为我们追的是鬼？”

    “是萧康说的。”纸甜说完突然顿住了，如果叶障和纸静追的是曹琪，那么萧康说的话就完全不对了，没有鬼，也没有厮杀打斗，客厅不应该乱成那个样子。

    “萧康？”纸静疑惑道，“我们进门时没看到萧康在家啊。”

    “不好。”纸甜拔腿冲出房门往外跑去，纸静叶障两人迅速跟上，经过客厅时，叶障愣了愣，纸静则直接嚷了起来，“怎么回事？谁干的？”

    纸甜顾不得解释，跑出别墅，冲到车旁。车门开后，车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刚给小雨灵买的洋娃娃掉在了轮胎旁边。

    纸甜突然感应到什么，侧头往旁边看去，十米外，萧康牵着雨灵的手，一高一矮，直挺挺地站在阴影里。

    “萧康，你干什么。”

    “我可不是萧康。”萧康脸上露出一抹邪笑，完全不是以前沉默内向的模样。

    纸甜看了看被他牢牢牵着的雨灵，喉咙紧了紧：“你是关大头！”

    “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奥特曼，他们强大、勇敢、正义，将那些可怕恶毒的怪兽杀得片甲不留。可是你知道吗，在我死的时候，没有一只奥特曼出现。他们难道看不到吗！看不到那些怪兽又出现了吗！那些怪兽围着我，用最恶毒的话骂我嘲笑我，我被打的爬都爬不起来，痛得浑身抽搐，它们却开心地对着我撒尿……没有英雄，没有救世主，没有奥特曼，那一刻我明白，没有人会来救我，这就是一个充满怪兽的世界，所以我也变成怪兽好了。”

    纸甜试图安抚他：“害你的是萧康，你先放了雨灵，她还小，她是无辜的。”

    萧康阴森森地笑了起来：“住进这个房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她躲在柜子里，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她父亲一刀刀砍死，却一声都没有吭，她该死。”

    偷走的东西

    “她才多大, 她懂什么，她被吓坏了。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放了她！”

    “萧康”露出残忍的笑容：“我不会放走她的, 她是主人替我挑选的最后一个祭品，就差最后一步了,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一个漩涡在他背后凭空出现，瞬间就扩张成直径两米的巨大漩涡。萧康牵起雨灵, 不慌不忙地转身踏入漩涡之中。

    “站住！”

    纸甜来不及多想, 追着迈进了漩涡之内。

    在一旁的叶障和纸静眼里, 萧康和雨灵只是凭空消失了, 根本没有看到漩涡。然而看到纸甜追过去，两人还是一起追了上去，当纸甜一脚迈时漩涡里时，叶障拽住了她的胳膊, 被她带进了漩涡, 而纸静却被留在了外面。

    眼前一黑一亮, 纸甜因为惯性跑出去两步才停了下来, 放眼望去，黄昏的余晖下，停满报废车辆的广场开阔而静谧，除了天空偶尔飞过几只飞鸟, 再没有别的活物。

    “这是阴鬼道？”

    “不是阴鬼道。”

    叶障迅速观察了周围环境：“这是一个真实的空间,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这城市某处报废车辆停放场。”

    纸甜惊讶：“难道是传说中的空间转移？鬼还有这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