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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愣了愣:“你又是谁?”
长发男人打了一个哈欠,从叶障身边走过往楼梯下走去,似乎对别墅情况无比熟悉,径直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蛋糕:“我?呵,我是甜甜的男人。”
叶障:“……”
长发男人将鼻子放在蛋糕上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十分满足的表情,随即斜睨叶障一眼,私毫不客气地道:“小家伙,你傻站在楼梯上干什么,还不快走,等我送你?”
这长发男人看起来比叶障还小上几岁,却用一副年长者的口吻叫他小家伙,任谁都能感觉到他对他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时叶障注意到楼梯旁边那间阴气极重的房门不知何时打开了,门半敞着,门内一片漆黑。难道这长发男人是从那间房子里走出来的?
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楼下的长发男人:“甜甜从未说过她有男朋友。”
长发男人咧开嘴,露出一个邪气森森的笑容:“听好了,我叫非念,我不是她男朋友,我是她男人,拥有她的全部,任何胆敢对我的女人产生觊觎之意的男人,我会像碾死蚂蚁一样轻松地碾碎他们,连灵魂都不会放过,彻底碾得稀碎,让他们永远记住惹怒我的下场!”
叶障:“……”
虽然台词很霸道,但听着怎么那么像个中二智障?
叶障:“那么,打扰了,告辞。”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但至少从他的话能听出来他对纸甜是友好的,那便够了。
非念看他毫无表示的离开,只当自己的恐吓生效了,冷哼一声:“慢走不送。”
叶障走出别墅后,停住脚边回头看向身后被夜幕笼罩的别墅,月光下,中式房顶四角所立的鸱吻双目圆瞪,昂首挺拔。
那个长发男人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不止是没有阴气,连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似鬼似人,不鬼不人。
那个叫非念的长发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客厅里非念将手上“吃过”的蛋糕扔进垃圾桶,不高兴地瞥了还站在客厅里的徐绮丽一眼:“你看什么看?”
徐绮丽大半夜被吵醒,居然看到两个颜值超高的大帅哥为纸甜争风吃醋,八卦之心燃起,嬉皮笑脸地凑过去:“非念,你真的是小房东的男人?以前怎么从没听小房东说过?”
非念看着眼前的女人,想到她平日处处挑剔纸甜,让她做这做那,他的奴隶都没那么听过他的话,却被这个女人奴役来去,心中对她没有一点好感,恶声恶气道:“滚回你的房间去,不然我一口吃了你!”
徐绮丽正觉得这人恐吓的言论十分好笑,哪有人恐吓会说“吃了你”这种话,刚想开口调侃,突然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四周温度仿佛瞬间降了二十度,将她冻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里同时产生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那是一种无法解释的,莫名的,从灵魂深处升腾起的巨大恐惧。
明明站在眼前的是一个漂亮秀气的青年,为何她感觉他像是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呢?
徐绮丽再不敢废话,转身跑回房间,将房门重重关上。
把徐绮丽吓跑后,非念上楼来到纸甜的房门口,无需开门,身体虚化成一道透明的影子直接穿过房门进入卧室。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女仿佛做了什么美梦一般扬着唇角微笑,他生气地一屁股“坐”在她身上:“居然会看上那个男人,你眼睛瞎了吗?那种男人哪里好了?还是一个令鬼厌恶的驱鬼师!”
非念摸了摸下巴,似是想到什么自言自语道:“不过,这驱鬼师看着怎么那么眼熟?总觉得很久以前见过,什么时候呢?”
这时窗外传来一声猫头鹰叫,像小孩子捏着嗓子在啼哭,在漆黑的深夜听起来特别瘆人。非念脸色变了变,从纸甜身上起来向窗外飘去。
被鬼压床十分不舒服的纸甜终于感觉身上一轻,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去。
非念飘出窗外,别墅后的树林里,一只猫头鹰低空擦着一柄黑伞的伞檐飞过,这个角度看黑伞下的男人被遮去了大半身子,只看到两截白裤腿。
非念化成一道轻烟飘了下来,在打伞男人面前落定。
伞檐依旧压得低低的,遮住男人的面容,低沉的声音从伞下传出:“你比我想像得要快得多,如此短的时间就顺利化僵了,真是让人吃惊呢,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成为鬼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