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话呢？”

    “我跟哥哥说话呢。”

    纸甜只当她又看见非念了：“雨灵啊，下次要是再见到大哥哥，一定要立即叫姐姐好不好？”

    小雨灵乖巧点头：“好。”

    纸甜弯腰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仔细看了几秒。

    她的眼睛透亮清澈，黑白分明。有的孩子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因为灵魂太过纯粹干净，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等到年纪长了，开始懂事，便无法再看到，所以纸甜暂时还无法确定她是不是跟她一样生着一对阴阳眼。

    不过阴阳眼的概率极小，应该不会这么巧的，多半只是暂时的。

    大概是受到老鼠礼盒的惊吓，接下来几天徐绮丽消停多了，没在到处找麻烦，而纸甜也开始了平静的大四生活。

    这日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纸甜和向云云早早地赶到授课教室，占好了位置，还替莫丽和刘斐君占了座。这门课程的教授非常吃香，只要是她的课不提前半个小时根本占不到好位置。

    向云云坐下来后趁着没上课的间隙，掏出手机看起小说来，大概是看得害怕了，咬着手指，直往纸甜身上靠。

    纸甜道：“还在看恐怖小说呢？”

    “嗯，我最近迷上的那个专写恐怖鬼怪小说的作者一个月前开新连载了，我现在每天都在追他的更新，真的是越写越吓人，可越吓人越想看。文里的恶鬼主角每杀掉一个活人都会带走他身体上的一部分，用以拼凑完整的身躯，借之重生，现在那恶鬼主角已经杀了第五个人取走了她的躯干，下一个目标是一套内脏。”

    纸甜闻言好笑道：“这恶鬼的智商也太欠了吧，既然都有本事杀活人了，直接附身还魂好了，干什么还要如此麻烦地东拼西凑地拼接身躯？难不成拼多多广告看多了？”

    “噗……”向云云听她这么一说，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声，“被你这么一说，明明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怎么一下子变得很搞笑，我忍不住脑补了一下恶鬼主角坐在电视机前被拼多多广告洗脑的模样。”

    “甜甜，云云！”莫丽和刘斐君两人急匆匆地跑进了教室，在两人身边坐下，回头看看已经坐满了大半人的教室，“还好你俩动作快，不然又得坐到最后排去了。”

    刘斐君放下书包，掏出课本：“对了，你们看了微博上的照片没有？”

    向云云：“什么照片？”

    “最近本市不是发生了数起连环杀人案吗，几天前又一个女受害者在回家的路上遇害，就在半个小时前，微博上突然爆出了那名女受害人的照片，好像是现场围观群众拍的，受害者上半身全`裸，胸膛背部用红色颜料画满了诡异复杂的图案，看着可吓人了，据说前几名受害者的身上也都被画了诡异的图案，只不过新闻里没有说，现在评论都疯了，有的说凶手是信仰邪神的信徒在搞血祭，有说是性格孤僻的变态画家在搞尸体创作，还有人说是懂邪术的人在杀人炼鬼。”

    纸甜听到杀人炼鬼，眉头一皱：“微博给我看看。”

    刘斐君将手机递了过去，纸甜接过，照片里的死害面朝下趴着，裸露的背部皮肤上画满了乱七八糟的图案。纸甜虽然不懂法术，但小时候跟在父亲身边看得多了，多少长了眼力，能看得出她身上画的是一种极复杂的符咒图案，至于是不是炼鬼的咒术，她就无法分辨了。

    纸甜又往后翻看了几张照片，看到了死者的脸部特写照。看到死者的容颜，纸甜心里咯噔一下，这死者竟是中元节那日她在鬼集上看到的那个癫狂呼救的女子！

    尸体是在中元节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抛尸在一片树林里，也就是说中元节那晚那女子很可能还活着，她在鬼集上看到的她很可能不是鬼而是活人！

    纸甜想到这里身体忍不住颤抖，回想那个女人最后绝望奔跑呼救的画面，那晚她就擦着她的肩膀跑过，或许是被凶手追杀时慌不择路如她一般误闯进了鬼集，如果她当时没有视若无睹，而是选择了报警，那个可怜的女人是不是能够逃脱一劫？

    纸甜猛地站起来，将手机塞回刘斐君手里，拿起书包就走。刘斐君忙拽住她道：“甜甜，你上哪去？一会就上课了，喂！”

    这种时候纸甜哪还有心情坐下来上课，满脑子都是鬼集上那女人惊恐痛哭着向身边的鬼魂求救的画面，让她几乎要窒息。

    她跑出学校乘地铁来到了那晚误入鬼集的那条大街。走在大街上，她寻着记忆找到鬼集所在的叉路，发现那里根没有路，而是一排两米高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