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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孟则知抬起头,目光越过他落在床上,慵懒的问道:“你那床上的被褥可都是新的?”
说着,他顿了顿,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新的,不等那伶儿回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面值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拍在桌子上,道:“去,把这床上的被褥都换成新的。”
那伶儿眼前一亮,只以为是遇上讲究的客人了,可他也不恼,这年头,有钱的就是大爷,他忙不迭的抓起银子,去老鸨那里要了一床崭新的被褥。
末了,孟则知把那伶儿招到眼前,对上他羞怯的神情,只说道:“会叫床吗,叫来听听,大声一点。”
伶儿神情一滞。
“爷,慢些……”
“嘤嘤嘤,奴儿受不住……”
“啊……嗯……”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陆离的心都凉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失望,悲哀,愤恨……
直到他一脚踹开房门,本应在和小倌抵死缠绵的人正坐在凳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上当了——
陆离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就要逃走。
却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孟则知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敢跑,我就敢玩真的。”
陆离蓦地停下了脚步。
那伶儿悟了,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并贴心的为两人关上了房门。
孟则知一步步逼近,陆离心跳如雷。
孟则知一把将人抱在怀里,鼻子凑到他脖颈处,深深一吸:“真香。”
陆离只觉得两腿发软,却在嗅到孟则知身上浓郁的脂粉味的瞬间,眉头微皱。
孟则知看在眼里,轻笑一声,咬上他的脖颈,颠倒黑白:“我发誓,绝对没有做过半点出格的事情,不过,你把我叫的人吓走了,是不是该补偿我。”
陆离轻喘着气,喉结上下滚动,没答应也不反对。
孟则知毫不犹豫,双手稍一用力,把人横抱起来,向床边走去。
一次,就放纵这一次。
陆离两眼朦胧,抱着身上人的肩膀,抬着下巴想着。
一夜被翻红浪。
孟则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他伸手一摸,身旁早已没了那人的温度。
他也不恼,该他的就一定是他的,跑不了。
他起身下床,一边穿鞋,一边哼着小曲儿,推开窗一看,风和日丽,又是一个难得的好晴天。
作者有话要说:
孟则知:禁欲使我日渐变态!
陆离:打完炮就跑真刺激!
第63章
“畜生——”
看着手里的账簿,广德帝一掌拍在桌子上, 气急攻心之下, 他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候在一旁的大太监陶安见了, 连忙上前替他舒缓背部:“万岁,龙体为重!”
“说什么龙体为重, 我看这些孽障巴不得气死朕才好。”广德帝心灰意冷。
他看重的嫡子(二皇子)私通朝廷重臣贪污税银,为避人耳目,还特意跑到花船上去销账。甚至于为了争权夺利, 枉顾国本, 栽赃大皇子泄露会试考题。回想起十八年, 被他推出午门斩首示众的十几个涉案官员,广德帝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而他最宠爱的大皇子, 为了报复二皇子, 竟不惜勾结鞑靼, 残害忠良, 以至于赵以敬到现在都生死未卜。
想到这里,广德帝不免心生寒意。他一脸疲惫, 挥了挥手:“行了, 退下去吧。”
“是。”匍匐在地上的陆离当即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万岁。”大太监陶安当即给广德帝奉上茶盏。
广德帝接过茶盏, 却没有喝的欲望,他喃喃问道:“陶安啊,你说待朕百年之后, 这江山该传给谁才好?”
陶安没说话,只静静的候在一旁。
……
八月末, 乡试放榜,孟则知如愿被点为解元。
谒见过荐卷的房师及主考的座师,得领水陆牌坊银二十两,辞别一众同年(同榜录取的考生),孟则知正式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抵达京城的时候已是十一月中旬,天空飘着小雪,萧氏亲自带着人到城门口来接了。
一下马车,看见比印象中清减了不少的萧氏,孟则知两眼一红,快步走到她面前,袍子一撩,扑通一声跪下了:“娘亲,儿子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萧氏抱住孟则知,热泪盈眶,她把人拉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高了,也瘦了……”
许是触景生情,她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娘亲,”孟则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做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你怎么了,娘亲?”
萧氏哽咽着说道:“安儿,你大哥、你大哥他失踪了。”
“大哥?”孟则知神情一顿,暗道一声果然,他连忙问道:“大哥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