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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等到他的丧妻之痛过去,相信男女主角的事业已经发展得不错了,到了那个时候,沈文瀚还要忙着带孩子。”
顺着他的视线,温如是望向孤独地抱着幼儿站在人后的那个男人。
他幽深的黑眸泛着水光,固执地定定望着手术台上的躯体,眼底深重的痛苦和绝望,浓郁得就算隔着人群,温如是都能感受得到。
小助理还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鉴于您已经提前完美地完成了这次的任务,公司决定给您一个特例,不用再继续留在这里受苦,所以才派我前来接应。”
“受苦吗?”温如是低身叹息,轻轻笑了起来,“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到底苦不苦。”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她只是想要陪伴在沈文瀚身旁,想要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即使是以残破之躯,她也甘之如饴。
她的爱情啊,只有短短的一个世界那么长。
只要一离开这里,她就会把沈文瀚忘得干干净净。他们怎么会明白那种夹杂着内疚的感情呢?
她想用尽最大的努力去爱他,让他幸福,哪怕是多一分,多一秒,她也愿意。
只有那样,才不算辜负了沈文瀚的深情厚意。
温如是轻轻摇头,“你走吧,没有我的召唤,不要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了。”
“可是……”小助理动了动唇,终是没有违逆她的命令,点点微光从他身上溢出,顷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就在他消失的那一刻,温如是感觉到一股吸力,眼前突然一黑,当她恢复知觉的时候,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
“麻药——”
妈的,痛死她了!
平生第一次,温如是想对医生竖中指!她要的是全身麻醉,不是局部麻醉!卧槽,欺负她家没钱啊?!
“如是!”本来都已经绝望了的沈文瀚如闻天音,连忙扑到她旁边,捧起孩子举到她的眼前,“如是,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他的语声颤抖,仿佛唯恐再迟一点,她就再也看不到了一般。
温如是勉力偏头瞥了一眼,红通通皱巴巴的,头发稀稀拉拉,整一个猴子屁股样的奶娃儿。
她撇了撇嘴,挤出两个字:“好丑……”然后就晕了过去。
温如是的案例成了医学界的奇迹,没有一个专家能够解释,为什么一个衰弱到只能达到普通人一半健康程度的孕妇,还能坚持到生下孩子,并且在停止了心跳几分钟以后,居然又活过来了。
最后他们将其归咎于她超强的意志力,对于这一点,温如是完全是嗤之以鼻。
她扔开手中的报纸,张嘴吃了一口喂到嘴边的猪血粥,对着面前的男人甜甜地笑,“明明就是因为对你的爱,我才能醒过来的嘛。”
“嗯,”沈文瀚轻笑着,温柔地擦掉她弄到嘴角的粥渍,“那是我的荣幸。”
“那当然,我现在可是大功臣,”温如是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他的恭维,得寸进尺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不要了,我想出去晒太阳。”
沈文瀚不为所动,再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唇边,柔声哄道:“再喝一点,吃完这碗我就抱你出去。”她生产的时候失血过多,已经伤了元气,不多补补怎么行。
温如是无奈地张嘴,他现在摆明就是吃定她了,知道她舍不得见他难过,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逼着她坐了整整几个月的月子。
谁家的媳妇坐月子是坐大半年的?!她根本就是窝在家里孵蛋啊!
天天吃些这个补品,那个补汤的,沈文瀚的面子再大,温如是也快要忍无可忍了。
她幽怨地望了他半晌,最后终于说了句:“要不然,下次你在粥里放点肉松吧……”
“好。”沈文瀚嘴角的弧度弯得愈加的迷人,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别说是放肉松了,就算是放一整只鸡,他也乐意。
喝完粥,温如是被沈文瀚抱着安置到后院草坪上的躺椅内,虽然她的身体比起怀孕那会儿好了很多,但是跟一般人比起来,还是差得很远。
尽管这样,温如是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她的骨头不会动不动就断掉。
初夏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温如是理了理盖在腿上的薄毯,勾着沈文瀚的小手指撒娇:“让人去把小胖墩儿也带过来晒晒吧,我都有大半天没看到他了。”
小胖墩儿现在可不像刚出生那会儿那么丑了,长得白白胖胖圆滚滚的,能吃爱动,就算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也可以咿咿呀呀地自high半天。
沈文瀚反握着她的手,回头对立在一旁的佣人吩咐道:“去把慕瀚带来,让他在草地上玩一会儿。”
小胖墩儿的大名叫温慕瀚,还是温如是取的。
自从给儿子改了这个名字以后,沈文瀚就一直这么叫他,生怕别人不知道,其间的含义就是温如是恋慕沈文瀚的意思。
没过一会儿,保姆就抱着孩子过来了,在草坪上铺了一块野餐垫,然后把他放到中间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