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九,金光烈火
妙一真人齐漱溟,却是对一种师兄弟的惊叹、品评,充耳不闻,三尺青峰连连挥出,每一剑,都没有展露什么锋芒,但每一剑,都如同羚羊挂角,妙绝到毫巅。
无形剑的剑锋,丝毫没有触及到那不停轰落而下的巨大雷球,但那些雷球,却没有一个能够真正的击中他,都被其给引离或者崩飞开去。最终,被简冰如用化劫神莲发动的天魔启灵雾障给收去,转化为启灵仙光,为将来造就出了更多的炮灰大军。
这一幕,足以震撼全天下修士的奇景,因为两仪幻灭微尘阵的遮蔽,却是没有被罗钧和灭尘子所知晓。不然的话,两人肯定会在瞬间,对妙一真人齐漱溟进行重新的评价。尤其是灭尘子,肯定会因此将自己固有思维里面的那点儿偏见,完全的抛却干净。
现在,冲霄峰上,罗钧与灭尘子,因为失去了对峨眉派二代弟子渡劫观察的机会,所以,却也只能够这般的等下去,等出一个结果出来。
等待,是一种无奈!如果可以的话,任谁恐怕也不愿意这般的等待,而想要主动的出击,去赢得一些先手。
因为,这种一切决定因素尽在别人手里的滋味儿,实在是不好受!
不过,罗钧与灭尘子,却并没有因此,而神情沮丧,而是都表现的非常平静,品茗、闲话。
两人如此这般,并非是“强颜欢笑”,而是真真正正,各自的心中,都有一些底蕴。灭尘子的底蕴,毫无疑问,便是嵩山二老之一的追云叟白谷逸;而罗钧,舍此而外,还有一招先手。这一招先手,罗钧布置的极早,不过,能否开花结果,却一直都在两可之间,只是这几天,才有了好的眉目。
“轰、轰、轰、”
初时片刻,一直都是雷声大、雨点儿小,那些雷球,非但没有发挥出丝毫的威力来,反倒是被妙一真人齐漱溟给转化成为了峨眉派的助力。不过,天劫,终究是天威之凝聚,自然不会容许这般的情况长时间的持续下去,很快,雷霆光球,星落如雨。
那剧烈的轰鸣之声,因为太过于密集,相互交连,几乎成为了一声,就好像,狂风雨夜,大海的咆哮一般。
面对着同一时间,成百上千的雷球,妙一真人齐漱溟,再没有了先前的从容潇洒,不带丝毫烟火气,宛如真仙!
而知道这般情况,再也无能为继的妙一真人齐漱溟,在纯粹如一的意志主导下,却也并不死板,即时间,转换了应对的方式。
三尺长的无形剑,铮铮而鸣,道道剑光,激射而出,如同一朵巨大无比的莲花,绽放在虚空之中。
即时间,虚空中便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剑光涡流,流转之间,形成了一种绝强的绞杀之力,将落下的雷霆光球,尽皆绞碎于此,化作缤纷光雨,漫天倾洒。
妙一真人齐漱溟,不慌不忙的震动无形剑,放出道道剑光,对那些被雷霆光球之力崩解的剑光,进行着补充,维系着剑光涡流的存在。
此时此刻,妙一真人齐漱溟的动作,周密的就好像一个机械一样,用最少的力,发挥出最大最强的效力,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存在。
四外,一众峨眉派长老,不自觉间,在妙一真人齐漱溟这般的“表演”下,神情都放松了起来。
过得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左右,妙一真人构建的剑光涡流,在那密集的几乎可以说汇成了一道光柱的雷霆电光轰击之下,终于再也补充不动,就此宣告瓦解。
这时,天劫降下的雷霆电光比之苦行头陀那时,虽然颇有不如,但是,却也远甚。当此之时,妙一真人齐漱溟右手一震,无形剑就此消失不见。紧接着,背上一直插着的金光烈火剑,却是就此自发出鞘,落到了他的手中。
法力灌注,用力的一抛,金光烈火剑真个化为了一头金龙,一声长吟,震动九霄,张牙舞爪,朝着轰落而下的雷劫之光冲击而去。
“嘭、嘭、嘭、”
密密麻麻,数之不清的雷球在金龙的身上爆裂开来。不过,除了使得金龙身上的光芒黯淡一些之外,连片鳞片,也没有轰落下来。
而与此同时,金龙的口中,却是喷出了一股儿臂粗细的烈火之柱。
这烈火之柱,非常之古怪,眼力高明之人,却是可以看出,乃是有一道道小小的如意形火焰构筑而成的。
这火焰,霸道无比,只一击,便将那近乎凝粹成光柱的雷霆给洞穿了一个孔洞,直通向天空劫云。
此外,那金龙的四只利爪、头顶双角之上,也都缭绕着这如意形的烈焰,撞击、撕扯之下,那浩荡无比,直欲破灭人间的天威之力,如同纸糊的一般,刹那光景,便被拆解了一个七零八落,再也不成体系。
旁边,简冰如则发动着化劫神莲,放出天魔启灵雾障,吸收着那四下里散逸开去的残存雷光,继续着对凝碧崖附近野兽、野禽的启灵、进化。
他并没有直接控制天魔启灵雾障对天劫进行拦截,一则,化劫神莲刚刚全力对抗过一次天劫,受损不小,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若是此时再过度的损耗,很可能损害本源,从至宝的层次上跌落。
二则,简冰如的心中,也破期待,妙一真人齐漱溟能够完全的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渡劫成功。因为,在他看来,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玄仙,拥有往更高层次冲击潜力的玄仙。
金光烈火剑所化金龙,威猛之极,破碎了雷霆光柱之后,直接飞天而起,冲入劫云之中,角抵、口吞、爪撕、尾摆、身撞,等等等等,刹那光景之后,居然将天上的劫云,都冲击的千疮百孔,凌乱不堪。
眼见得如此光景,妙一真人齐漱溟自然是加速了法力的输出,欲将一鼓作气,将那漫空的劫云给破灭。
就在这时,妙一真人还没有将刚刚凝聚的法力透空传递出去,突然间,只觉得周遭虚空一颤,漫天化为血色,再也不见原先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