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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吃完洗个脸就是。”
可是,吃猪蹄的样子也不好看,冯怜容还记得自己是来侍寝的,摇摇头道:“晚上吃这个会积食,殿下也少吃点儿。”
太子唔了一声。
“那便不吃了。”他叫人端水洗漱。
冯怜容喝了几口酒而已,便只漱口。
宫女叫她坐到里间等,那是太子平常休息的地方,床,桌椅,柜子都有,全是紫檀木,花梨木这些贵重的木料所做。
因这儿暖,冯怜容脱了外面的袄子都还有些热,但也没法子,她默默坐在床边上,脑子里有些乱。
不一会儿,太子便来了,她同他一样,也穿得少,只着一件春秋天的夹袍。
冯怜容见他来了,想站起来。
太子笑道:“坐着罢。”
冯怜容便往旁边挪过去一点。
太子坐到她身边,往她脸上看了看,她什么粉都没有上,因年轻,这皮肤就跟剥了壳的熟鸡蛋一样有光泽。
“你头晕不晕。”太子看她脸红,“这酒后劲有些大。”
“不晕,是被热的。”冯怜容摸了摸自个儿的脸,很烫。
“哦?没想到你还挺能喝呢。”太子笑。
他长得像他祖父,眉目俊秀,一双眼睛尤其显眼,那眸光总是像水一般流动着,光华闪耀。
冯怜容看着,只觉自己要痴了,太子不管是前一世,还是现在,都俊美的很呢,她笑着道:“母亲喜欢亲手酿酒,妾身幼时便常会喝到一些,怕是这样,便不容易醉。”
太子问:“都酿什么酒呢?”
“杏花酒,桃花酒,梅子酒,后来咱们国也种上葡萄了,我娘又试着酿葡萄酒。”冯怜容的记忆中,与父亲母亲,哥哥在一起的生活是上辈子里最幸福的事情,所以她的声音格外温柔,带着点儿沉溺,“不过葡萄酒娘没有做过,好几次酿出来,都酸得很,娘嫌葡萄卖得贵,一狠心买下田自个儿种了葡萄,那葡萄熟了,一串串挂着,可好看了。”
“后来做出好葡萄酒了么?”
“后来……”冯怜容说着觉得不对,怎么陪完吃饭又要说怎么酿酒了呢,她抬起头往太子看过去。
那样子有些呆,好像在问,你怎么要问这些呢?
太子噗得笑了。
冯怜容越发觉得奇怪,她上一世来侍寝,太子可没有那么多话说,她也没敢说话,她那时候一看到他,心就跳得厉害,气也透不过来,又牢记着要谨言慎行,根本就没法开口了。
看她有些失魂,太子的手伸过来,一下就把她搂在怀里。
☆、自在
? 他的胸膛很宽阔,他的手臂也很有力。
冯怜容的脸靠着他胸口,只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那时候,她多久没有再碰到他了啊,一直到死都没有。
可是,现在他在抱着自己。
“殿下?”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恍惚,“殿下是真的呀?”
“嗯?我还能是假的?”太子笑了,有点儿怀疑她还是醉了,不然怎么会说胡话呢,他手指抚到她脸颊上。
冯怜容感觉到他的手指,身子像被电了似的,抖了一抖。
太子察觉,低头看她:“害怕了?”
她记得,第一次可疼呢!
冯怜容把头埋在他怀里,点头:“怕。”
样子娇憨娇憨的,惹人怜惜。
太子怔了怔,以前侍寝的没哪个会说怕啊,不过看起来,是很疼的,他摸摸她的头:“别怕啊,我会轻点儿的。”
他伸手把她头上的金簪拔了。
乌黑的头发落下来,又滑又软,带着淡淡的香气,冯怜容抬起头,杏眼含着水汽,雾蒙蒙的,像是黑夜里被云遮住的星星。
太子低头就吻了下去。
冯怜容的脑袋里轰得一声,本来还乱七八糟的,一下子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就像外面的屋顶,下满雪,白茫茫的一片。
直到那刺痛袭来,她才找回一点儿知觉。
她伸手紧紧抱着太子的后背,好像要把自己嵌入他胸膛一般,到最后也没有放开。
这时已是夜深。
冯怜容躺在那里,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太子俯身看着她问:“可有哪里不适?”
冯怜容听到他声音,一下就把眼睛睁开来,可是刚动一下,她就轻哎了一声,人都弓了起来。
比上一次还疼好多。
冯怜容都要哭了。
可这儿是太子休息的地方,像她们这种身份是不适合留下来过夜的,她对这个很清楚,双腿一屈便想坐起。
太子皱眉道:“不是还疼么,急什么,再休息会儿。”
“可是……”冯怜容犹豫。
“你那么想走?”太子问。
冯怜容连忙摇头:“不是。”
“那就别走。”
太子手臂一伸,把她揽过来。
冯怜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哪里还记得什么规矩了,整个人都窝到他怀里,手抱住他的腰,就跟抱住一个软枕似的。
太子好笑。
这小贵人挺自在啊,一点儿不拘束,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两个人躺着一动不动,太子不说话,冯怜容也不说,她有个太子殿下抱着,正舒服呢,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太子忽然道:“你娘后来有没有酿出好葡萄酒了?”
冯怜容还在困着,回道:“酿出了,我入宫前,还喝过呢,很甜,有点儿酸,那颜色也好看,我娘本来说咱们家不富裕,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