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我都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女人害怕又委屈。
    “嗯，没事，打车回去吧。”姚子恒温声道，“不是你的错，别难过。”
    姚子恒挂了电话，站在窗边看着夜景，无声的笑了一下。
    这家伙，还真是挑剔。
    特意给他物色了跟江幼青长得差不多的，还被他赶出去了。
    品尝过极致的美味，就难在对那些替代品再有趣味了吧。
    霍歧川果然没有再来纠缠。
    不知道是她最后的话说得太难看，还是傅月真得管住了他。
    总之那夜以后，那个男人便消失匿迹了。
    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今后恐怕也碰不上了，江幼青在确定霍歧川不会再来以后，便也没再关心他的事情，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找不到工作。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她没有什么才艺，也没文凭，公司不收，超市不要，每天坐吃等死，简直郁闷得要死。
    司墨终于把那堆烂摊子收拾好了，带着江幼青出来吃晚饭，西餐厅店里，灯光辉煌，他伸手掐了掐江幼青的脸，“幼青，你最近怎么越来越瘦了？没吃好吗？”
    江幼青撑着脸摇着红酒杯，郁郁寡欢的问道：“师兄，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怎么了？”
    “我发现我除了出卖色相以外，根本找不到用武之地啊。”
    司墨被红酒呛了一口。
    “什么？”
    “我是说我找不到工作。”
    司墨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等桐城这边的业务安稳一点，我们就定居国外吧。”
    江幼青一愣：“嗯？”
    “把安安和你外公都接过去，我回云京本来就是为了你，你在国外一起我也能安心了，而且如果你放不下姝姝，你也可以常去看看，姝姝很想你。”
    说完话，司墨看着她，“不过，我没问过你的意见。幼青，你愿意去国外跟我一起生活吗？”他声音很温柔，“那边吃的住的可能你不会很习惯，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不爱吃西餐，我可以学做你喜欢吃的中餐，一定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江幼青看着男人灯光下冶致璀璨的眉目，他目光如同湖水，将她淹没。
    ——有一个人这样爱她。不求回报，不留余力，爱她如生命。
    再任性的江幼青，都不会忍心再去伤害那个人第二次。
    江幼青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笑了：“那我得去把我的护照拿出来了。”
    司墨闻言，目光中透露出了几分欣喜的神色，他给她切好牛排，温声道：“吃吧。都要凉了。”
    他虽然也知道江幼青可能也想离开云京，但是在提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的。
    见她答应，心底便不免有了几丝快乐。
    吃过晚餐，江幼青和司墨并肩走着，在市中心的广场上闲逛。
    华灯初上，宽广的场地上人来人往，情侣牵手走在路上，也有年轻的夫妇带着孩子出来，喷泉也开启了，五彩的灯光照亮着水柱，让这个夜晚染上了几丝浪漫的色彩。
    江幼青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享受过这种轻松愉快的空气了。
    距离工作室破产，算一算，也不过几个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