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月牙支支吾吾，“我也不知道我错在了哪里……”
    “那你跟我道歉干什么呢？”江幼青难得露出了一丝丝笑容，有些阴测测的样子，她很少笑的，没想到笑起来还这么的吓人，更平时在戏台上的效果根本不一样，霍歧川看到江幼青的笑容，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反而不着急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既然没有错，但是却一个劲儿的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妹妹呢，对吧川哥哥？”
    江幼青似乎是故意的，她以前从来不会这么亲密地叫霍歧川，反而总是因为避嫌而可以疏离，月牙有些不甘心地看着江幼青的侧脸，却没有想到霍歧川居然格外配合地点了点头：“是啊，你说的没错，月牙，既然你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为什么要一直认错呢？”
    “还是说……”江幼青适时插刀，“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江幼青的眼神狠厉，步步紧逼，月牙从小娇生惯养，别说是这种问话了，就算是连一个眼神的委屈都不曾有过，现在被江幼青这么咄咄逼人地质问，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我什么也没有做，我知道上次摔到并不是姐姐有意推我的……”
    “所以呢？”
    江幼青不疾不徐，问道。
    月牙更加无话可说，抽泣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还是霍歧川叫方进带月牙出去透透气，才算是给了月牙一个台阶下。
    江幼青才得以安安静静地靠在病床上，闭目养神，折腾了一个晚上，她只觉得很累，但是旁边却站着一个人，如影随形。
    若说，月牙是可以用三言两句糊弄过去的小姑娘，这个人，她却不得不面对，且必须面对，江幼青叹了口气。
    忽然听见霍歧川问道：“她一个小姑娘，有得罪你的地方，别介意。”
    倒是意外，有生之年居然给江幼青听到了霍歧川为了一个人求情，江幼青顿了顿：“我没有跟她一般见识，倒是你这个小妹妹。”
    霍歧川也是聪明人，可是月牙一向都是可爱懂事的，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在云姨门口苦苦哀求，最后还是月牙，用云姨的话说，那就是“胳膊肘往外拐”这才换来他能进去的，可是云姨却不肯答应再做一套衣服出来。
    衣服就那么一件，没有了，就是永远的遗憾，也是月牙主动说服了奶奶，跟着霍歧川一起回来，说是要帮助江幼青测量数据，却没想到，会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霍歧川也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确实让她难过了。
    “月牙是特意过来为你量尺寸的。”
    “我知道，可是这件事情，若是让奶奶知道了，恐怕会伤心。”当初衣服出了事，江幼青一直没有忍心告诉奶奶，就是怕奶奶伤心，可是现在，云姨都知道了……
    “放心吧，云姨心里有数的，她不会主动说的，要是下午没事的话，我们去看看奶奶和外公吧？”江幼青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