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江幼青道，“我见你喜欢，也算有天赋，所以提一点意见，当师父还是算了，我没有那个本事，不过你说的欠钱，是怎么回事？”
    江幼青这才知道，原来文轩是上过学的，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没有妈妈，在妈妈过世之前，扫地这个活就是妈妈在做，两个人挤在员工宿舍里，虽然穷，但是很快乐。
    事情的转折就在文轩上初一的某一天，妈妈忽然病逝，其实一切早有预兆，妈妈咳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赶得那么巧。
    那天文轩考了一个满分，那满分的卷子，她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
    母亲的丧葬费，还有后来的学费，都是青园垫付的，没有钱，没有家人，对于青园来说，能够收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很惨，但是生活还不就是这样子？
    江幼青没有再管满脸感激的文轩，径直走开了。
    之前跟会长约定好的假面舞会，还是如期举行了，现在有了青园，地点也好选择，就在青园内部，来参加的都是一些年轻人。
    戏曲也得跟上时代，但是如果做出比较大的改动，肯定众口难调，所以只能针对不同的年龄段和不同的喜好，让演出的种类更加多样化。
    “想成为戏曲大师吗？
    想成为翩翩公子吗？
    想回到古代吗？
    来青园，让你美梦成真！”
    江幼青手里拿着印着硕大的字的宣传单，一向平静的脸上难得抖动了几下，不可置信地
    看着面前嘿嘿笑着的社长：“这就是你搞的宣传？”
    会长非常肯定地，信心满满地点点头：“是啊，已经发出去了。”
    “效果怎么样？”
    “不怎么样，反正来的人很少，难道是我的宣传语不够吸引人？”
    江幼青看了一眼破败的桌子，和现在京剧社除了她自己之外唯二的两个人，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咱们社团连人都不全，除了你一个会长，一个副会长，啥也没有，这不是光杆司令吗？先招人吧。”
    “哪有人愿意来啊，要是能招到，不就早就招到了吗？”
    “这个好说。”江幼青附在会长耳边叨叨了几句，会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也行？”
    “行。”江幼青肯定地点点头，只要愿意来，就给。
    “人家不会告我们侵权吧？”
    江幼青想了想，“没事，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说是这么说，但是会长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算你这招好用，能把人骗进来，可是你觉得我们能留得住人吗？”
    “那当然，”江幼青心里已经有了规划了，“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既然都投资了要办活动，那肯定是要重整旗鼓的，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办吧，我去弄需要的东西，你今天先发一下宣传，”江幼青又看到了那张意气风发的纸，“只是别再这么燥了，你要高冷一点。”
    “哦高冷一点，我记住了。”会长憨憨地点头。
    当江幼青把那一大摞纸送到霍岐川面前的时候，霍岐川还没说什么，方进就已经很想骂人了，但是看看霍岐川的眼神，愣是压制住了。
    他皮笑肉不笑，“江小姐，就算是霍总心疼你，你也要心疼心疼霍总不是……”
    “是啊，我很心疼，但是也一样想让霍总飞黄腾达……虽然霍总现在已经足够飞黄腾达了，但是……这个东西，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是不是啊？”
    “江小姐……”方进已经开始咬牙切齿，“您一向是锱铢必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