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换了个说法：“下次可以早点给晚安吻。”
    “好。”赵公明红着脸就关上门出去了。
    ——
    早上开完早会，灿灿就让方姐把少司最近签的项目都拿过来看看，她翻阅了一下少司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得满满的，资源也是非常不错。
    方姐小声告诉她：“王总知道少司是你物色的人，都特别的上心，尽量什么都给他安排最好的，包括炒作这事，他知道少司是你的人之后，都不敢了。”
    灿灿听了苦笑不得：“什么叫我的人，他是我朋友，是公明的徒弟。”
    怎么连方姐也这么想呢？她真的不是要养小白脸。
    方姐听到赵公明的名字，想起了保镖队长跟她八卦过的事情，问：“小金总，你跟你男朋友同居了？”
    灿灿抬起眼，大方承认：“是啊。”
    方姐顿了顿，像个大姐姐一样，稳重地提醒：“那你安全措施得做好点，不然金总贺总会气疯。”
    灿灿：……
    方姐这么一说，她忽然想起了昨晚半夜赵公明到她房间里来，然后对她……
    难道说……她的神仙男友开窍了？想干点别的？
    可是这才同居第一天，她还没心理准备……
    “灿灿？怎么了？”方姐见她走神，不由得心下一慌，也顾不上公司礼仪叫“小金总”了，直呼了灿灿的名字。
    灿灿回过神来：“没什么，忽然想起一些事情罢了。”
    方姐警惕万分：“什么事？”
    灿灿：额……
    方姐语重心长地劝导：“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闪电速度，但是吧，我不建议你们太冲动，女孩子要懂得自爱，他要是玩弄你的，你告诉姐，姐带人为你讨回公道。”
    灿灿尴尬地干笑了声：“好的，知道了。”
    “方姐，你说，如果一个男人，大半夜地出现在你房间里……你觉得他有什么意图？”灿灿忽然问。
    方姐懵了一下，嗤笑一声：“大小姐，你也是个成年人了，这不用我多说，你也能猜到吧？”
    灿灿默默地点头，有点愁。
    “怎么？你暂时还没这个打算？”方姐好奇。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快了点。”灿灿琢磨着要不要听方姐的，先准备点“安全用品”？可是……神仙他会用吗？
    这时候，助手敲门进来：“小金总，方姐，联系好慈善会那边了，这次一起去x省贫困县的还有几个名流，他们都联系了媒体过去拍照，我们要不要也带几个？”
    灿灿眉毛轻挑了一下，扶额：“我是真正去做慈善的，不是去摆拍，不必带了。”
    助手应声便离开了。
    方姐忍不住吐槽一句：“这些人是把做慈善当成了作秀？”
    灿灿无奈地笑了笑，叹道：“各有各的想法罢了，也管不了别人那么多，但他们也确实真金白银捐了款，这也算是做了善事。”
    “在他们看来，这只是宣传费。”方姐无情揭穿。
    ——
    灿灿今天回到家，赵公明竟然没在练习打字，而是在网上做题，驾驶证科目一考试的模拟题。
    灿灿：！
    “公明，你要考驾照？”
    “有这个打算。”赵公明一本正经地回答。
    灿灿哭笑不得：“其实你不必勉强，我们有司机，出门也很方便，再说了，你不是有黑虎么？”
    小黑虎适时地嗷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价值。
    “可是我要在人间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不容入凡人的生活怎么行？”赵公明反问。
    灿灿一时言塞。
    “对了，我们过两天就要出发了，上次跟你说的，去贫困山村扶贫。”她抓住鼠标，阻止赵公明继续做题。
    这回，赵公明总算停下来了：“那我们需要准备点什么？钱吗？”
    “钱我已经准备好了，物资也让方姐叫人准备了，我们带点日用品过去住几天就行了。”
    赵公明有点惊讶，现在做慈善都这么方便了吗？
    “那我们现在去超市买日用品？”他问。
    “……也行。”灿灿也很少逛超市，平时要买什么都是直接叫助手去买。
    进了超市，赵公明找了一辆购物车推着，走到了零食区，灿灿有点好奇：“你要买什么？”
    赵公明摇摇头：“回来后就快要过年了，我们应该置办点年货，省得到时候来不及。”
    灿灿愣了愣，扑哧一笑，置办年货这种话被他说出来，像极了个老母亲。
    “好。”灿灿窃笑。
    灿灿在前面走着，拿了几包零食放进购物车里，回头瞧见赵公明一脸纠结：“怎么了？”
    “灿灿，需不需要买点给你父母送去？”赵公明有点不知所措，金天瑞好像比较好相处，但贺贞的态度就一直不太好，其实他不该去招惹他们。
    可是又一想，他现在在跟灿灿谈恋爱，过年过节不买点礼品上门，好像说不过去吧？
    灿灿想了想，点头道：“好啊，那就买吧，我陪你一起去送。”
    “你父母喜欢点什么？”赵公明站在货架前望着花花绿绿各种零食包装，陷入了沉思。
    “过来这边。”灿灿拉着他到了补品区，“虽然我不知道见家长要买点什么，但是我看别人都是那样，鲍参翅肚什么的都带点。”
    “好。”赵公明听话地点头，把货架上的补品干货各拿一份，装了满满一辆购物车，另一辆购物车装满了黑虎的香辣牛肉干。
    在付款处等候时，赵公明看到大家都是大包小包满满一车的，心里莫名就有一种归属感，他模仿凡人，终于模仿得很像很像了。
    虽然大家都来买年货，但前面那几个人真的买太多太多了。
    灿灿不由得在想，这得等多久啊……
    平时她买什么东西都是直接挑好，有助理帮忙去买，是赵公明想逛商场，她也顺道来体验一下的。
    前面正在买单的女人转过头来，她戴着口罩墨镜，但难以掩饰身上的时尚气息，毛呢长大衣和皮靴都是世界名牌，香水也是十分浓烈，隔着好几个人都能闻到。
    并不难闻，但确实很浓，而且不是灿灿喜欢的气息。
    灿灿嘀咕一句：“这香水味真浓。”
    原本一脸冷漠的赵公明轻笑一下：“是狐狸的味道。”
    前面就是一只野狐狸精，道行很低，只能靠香水味来掩饰，而且这种带灵力的香水制造技术也很菜。
    总而言之，他远远就知道超市里有一只小妖怪了，只是懒得理罢了。
    “狐狸？”灿灿一头雾水。
    “咦？！贵人！贵人你们也在？！”
    前面的女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转过头来，隔着口罩也难以掩饰她的惊和喜，她高贵冷艳地吩咐跟在身后的几个男人：“你们看着买单，我见到熟人了。”
    几个男助理点头答应。
    灿灿这才知道，特么前面好几车东西全是这女人买的！五车零食饮料，购物车堆得满满的！
    眨眼间女人就来到了她面前，一言不合就双手握住她的手，用夸张而尖锐的女声激动万分地说：“贵人！没想到在这里又能见到你！难道我从此就要暴富了吗？！”
    这充满神经质特色的声音，灿灿当即就想起了之前星星眼的性感女星胡什么来着？
    “是我！胡媚媚！”
    胡媚媚拿下墨镜，果真又带着星星眼望着他们两个，摸完灿灿的小手又转向赵公明，柔柔地福了福身子：“大人~！见到你们奴家实在太激动了~！”
    奴家？
    灿灿：！
    赵公明：！
    本来还打算假装不认识的赵公明一下子崩了，生怕灿灿误会了什么：“说人话！”
    胡媚媚顿了顿，瑟瑟地回应：“好的大人~，知道了大人~。”
    灿灿心里确实有点酸溜溜，小声问赵公明：“你怎么认识她的？”
    平时赵公明都是跟神仙们一起，她也没见他跟其他凡人来往，怎么半路杀出个妖艳性感的女明星前一句大人后一句大人的，怪肉麻。
    上次见面胡媚媚给她的感觉并不反感，但在赵公明这里，灿灿承认自己柠檬了。
    赵公明轻叹一声，在她耳边低声答道：“一只狐狸精。”
    灿灿茫然地望着他，不确定是凡人所指的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还是真·狐狸精。
    赵公明见状，再次补充一句：“妖怪。”
    灿灿：！
    赵公明一脸正经的表情，让她难以置信地再次打量一番胡媚媚，这真是一只狐狸精？
    胡媚媚积极地迎上来拿出手机，娇羞地请求：“大人~，上次我回族里说我见到财神爷了，小的们都不相信，我们能合个照么？我拿回去给小的们看看！”
    赵公明：？
    还没等他回应，胡媚媚已经站到他旁边，咔嚓一声自拍了一张他们两个人的合照：“谢谢啦~！”
    灿灿：！
    灿灿忍着尽量不爆发，告诉自己那是个妖怪，神仙怎么可能喜欢妖怪？
    赵公明一看灿灿脸色不好了，当即想起他刚下山时遇到的小辣妹求合照，再看看现在性感的胡媚媚，更加确信“拍照”是个不正经的行为了，心里顿时感到不适，生怕灿灿不高兴。
    “对了，你钱够吗？”眼看着收银员在结算他们买的商品了，灿灿转移话题。
    赵公明点头：“够的。”
    “不是黄金，是r币，人间用的那种。”灿灿提醒道。
    胡媚媚一听，立即挺身而出：“大人莫要担心，我帮你们买单吧！”笑眯眯的狐狸脸上是大写的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