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不可以告诉我消气进度还有多少？”
    “大概……”
    “如果是不好的我不想听……”谢尧捂住她的嘴。
    徐念清拿下他的手，“大概，还有一点吧。”
    他们开心了，眉目舒展，自如地靠在椅背上。
    “那能不能提一个要求？”谢尧问。
    “又蹬鼻子上脸？”
    “穿条红裙子。”
    “好……”
    “那我们买给你可以吗？”
    “这……”
    “想要你穿吊带，紧身，V领，越透越好！”
    徐念清捏住谢禹的脸，“你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开玩笑开玩笑，是真买条红裙子，然后出去玩玩散散心。”
    “好。”
    之后，徐念清在他们的指导下，操纵着他们设计出来的自己，一路过关斩将通了关。
    他们俩看过去很高兴，徐念清却不怎么开心得起来，她借故下楼走走。
    她对着他们的眼神越来越不知所措。有人说看一个人有没有骗人，看眼睛就好了。
    若是一开始他们犯了错示好，徐念清总存了点他们心里还有小九九的想法。可是好些时间过去了，他们对她的好她都看得出来，他们看她的专注眼神骗不了人。
    也有说如果一个男人变得幼稚，那是因为动情了，所以心甘情愿在喜欢的女生面前幼稚。
    他们两个原来绝不是这种幼稚又黏糊吧唧的男生，这段时间在她跟前越来越奶，越来越和原来的性格背道而驰。可一旦做起正事，就收起嘤嘤嘤，变得成熟可靠。
    徐念清之前刻意不去想自己对他们的感情。这样两个人摆在跟前，说对他们没有半点好感是假的，对他们也早就不仅仅只看床上表现。
    可是再有感情，对两个人要怎么分，未来要怎么办？而且他们三个的关系本来就很奇怪。
    小说或者电视剧里兄弟喜欢一个女生，也许斗得不可开交，但谢尧和谢尧却是意外的和谐。这么想也很不符合常理，哪有兄弟能够接受爱上一个女人，一起上床这种事。
    他们别说打架，在她跟前基本没有争风吃醋或者吵架。
    徐念清越来越乱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这俩兄弟的恶作剧，毕竟他们太聪明，那个脑子和正常人的构造不太一样。而她自己的感情又该怎么办，她也不小了，总不能被问起来感情问题，说自己同时和两个人交往吧。
    她打了个电话给叶溪。
    “怎么啦，我的宝贝？”
    “你说人有可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吗？”
    “怎么不可能？没听过张爱玲写的白月光与朱砂痣吗，男人就可以把感情同时分给两个女人。”
    “那女人呢？”
    “女人当然也可以。比如一个是你喜欢却不喜欢你的，一个是苦恋你的，你可能没那么喜欢他但是对他也有感情……”
    “不是这种情况……”
    “那也有可能吧，现在的感情复杂着呢……”
    徐念清想了想，小心问道：“那你说两男一女有没可能很和谐，就比如两个男的关系还很好……”
    “怎么没可能。梁思成林徽因还有金岳霖知道吧，金岳霖喜欢林徽因，和他们夫妇都是好朋友，一辈子也没娶。”
    徐念清想了想，也许还真有这种两男同时喜欢一女，关系还很和谐吧。
    “那你说对两个人的爱可不可以均等分？”
    “徐念清，你喝酒啦？这是问题吗？这就不可能出现。现在能有一个人对你死心塌地你就知足吧，还把爱分给俩，白日梦都不敢这么做。你以为自己皇帝呢，左一个右一个。”
    她叹了口气，这事儿也不好和叶溪明说，又聊了两句把电话挂了。
    以徐念清的理性来说，她现在应该结束这乱七八糟的关系，越下去越乱。不管他们是不是认真的，就算真有两男爱上一女还很和谐这种事，最后一定也会有一人牺牲。
    她甩甩头，回了家。
    “怎么去这么久？”谢尧问。
    “和朋友打了一会儿电话。”
    谢禹把热好的牛奶递给她，摸了摸她的头说：“我怕你嫌我们让你没有个人空间，所以没有打电话，也不敢去找你。大晚上的，下次不许再逛那么久。”
    徐念清点了点头。
    就算关系乱，那就乱着吧，离开他们，她要有多走运才能遇到对她这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