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森瓦的脑子里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他！”
    “你必须杀了他！”
    “杀不死他，你活不下来！”
    ……
    长剑势如破竹刺向黑船老大，黑船老大一脸惊骇，精神力受损不假，但他的肌肉反应还在！
    一个翻身，黑船老大躲过了比森瓦的袭击。
    “比森瓦？！”黑船老大不敢相信，“你背叛我？！你居然敢背叛我？！”
    比森瓦一言不发，执剑，没有因为袭击失败而放弃袭击。
    他还在继续，一剑，两剑，三剑……
    如果是正常状态，比森瓦多少剑，黑船老大都能躲过去。
    可是现在的黑船老大，是精神力受了伤的黑船老大。
    他躲过了要害处，却躲不过别处被刺中。
    不多时，黑船老大的身上，多出了很多道剑伤。
    ——都是比森瓦刺中的。
    黑船老大此时死不了不假，但时间托久了，难免失血过多，到时亦是必死的死局。
    黑船老大心生绝望，嘴上仍不投降：“比森瓦，老子对你不够好吗？你这个白眼狼！”
    比森瓦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不能否认，黑船老大对他着实不差。
    但……
    那又如何？
    向晚一副看戏的姿态，顺带伸手把小刀眼睛捂了。
    她只恨自己不是触手怪，只能捂他的眼睛，没有多余的手能捂住他的耳朵。
    他还小，看不得这些腌臜场面。
    反而是小刀自己主动拉下向晚捂着他眼睛的手，他看着这场刺杀，面容平静。
    他的声音很小：“我没事。”
    向晚：“……”
    她差点忘了，她的小刀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前阵子，他利落地解决掉了塔达米尔。
    她习惯性揉了揉他的发丝……这个动作，一旦养成，就戒不掉了。
    上了瘾。
    黑船老大挣扎无果，最终死在了比森瓦的长剑之下。
    比森瓦的剑上沾满了黑船老大的鲜血，他刺死黑船老大之后，仰天大笑，腥红的眼睛看向向晚，带着几分快意。
    向晚低低“嘶”了一声，语气平淡：“小刀，看到了吗？不能盲目轻信一个人。”
    像黑船老大，怎么都不可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死在自己心腹的剑下。
    “还有呢，不能把手下的人，逼太急。”她娓娓与他讲着道理，“狗被逼急，不仅会跳墙，还会杀人。”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她和小刀都听到了，离他们最近的比森瓦，自然也听到了。
    比森瓦的面色沉得像块黑碳。
    他怎么可能没听出来，向晚骂他是狗。
    他对向晚很有好感，但他对“狗”这个字极其敏感。
    她说他是狗……
    比森瓦眸中暗流涌动，小刀默默看着比森瓦，然后指着比森瓦，对向晚说：“我不喜欢他。”
    他讨厌比森瓦看着她的眼神。
    阴暗得可怖，带着强烈的侵占性。
    “乖。”向晚安抚着有些炸毛的小刀，“暂时不要讨厌他，他是我们的合作好伙伴。”
    向晚这行为，就是与蛇共舞。
    同理，比森瓦和向晚无意中达成的协议，比森瓦也在与虎谋皮。
    不可忽视的一个事实是，向晚的实力，远远强于比森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