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思恍惚，一句，“我喜欢贵的。”脱口而出。
    等她反应过来，她似乎才意识到什么，想解释两句，却又觉得没有必要。
    魏铭篱的脸上笑意更重，只是极其宠溺地给了一句“好。”
    到了校门口，他们牵着的手自然地松开，到了路口，他们分别，这是早就约定好的。
    姜素走了几步，突然停下看向面前的人，她低声喊了一声，“奶奶，爸爸。”声音不自觉地颤抖。
    姜素偷偷抬头他们一眼，姜锵神色并不是很好看，似乎看到了什么。
    姜奶奶开口，“姜素啊，刚刚那个男孩子是谁？”
    姜素低着头，佯装冷静，解释道，“我同学。”
    姜奶奶又道，“和男同学要保持点距离，奶奶不是跟你讲过城里的男孩子不是好惹的吗？”
    又仔细叮咛一句，“而且你可不能学那些不学好的女人小小年纪就谈恋爱，一旦和男孩子那个了，就不得好了，一辈子就毁了。”
    我说过，只要你敢在上学期间跟人家男孩子搞在一起，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女。
    姜奶奶碎碎叨叨地念着，姜素确信她似乎没有看到更多，她安下心来，低声应着，“好。我知道。
    内心的亏欠感，内疚感以及羞耻感却在一波一波地加深，整个人更加难受。
    回了家，姜父将姜奶奶安排进姜素房间，并将姜素喊了出来。
    嘱托道，”姜素，最近奶奶身体不好，虽然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我还是不放心，你妈在这儿，好照顾她，家里房间少，只能安排她和你睡了。“
    姜素乖巧地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姜父顿了顿，还是继续道，很平静，“你和那男孩子怎么回事？”
    姜素震惊，她以为姜父没有看到，现下她没了对策，只能默不吭声。
    家里她最怕爸爸，姜父小时候对她很严，姜素经常因为犯错被打，她的骨子里有一种对姜父本能的畏惧。
    姜父继续道，“我看到你们牵手了。
    姜素头埋得更低，默不吭声。
    姜父始终很平静，言语里没有丝毫的激动，”除了牵手，还干过别的吗？“
    姜素摇了摇头。
    姜父也不知道信了没，只是叹气一声。
    继续道，”姜素，爸爸不逼你，你首先要学会自爱，其次，我希望你能好好思考现在是不是谈恋爱正确的时刻。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我不希望你后悔。“
    夜幕低垂，姜奶奶已经慢慢熟睡，姜素依稀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噜声。
    她最害怕的爸爸的态度完全和姜母和姜奶奶不一样，让她没有了那么压抑，她开始仔细思考到底该怎么办。
    她又想起什么，出了门，悄咪咪地去了客厅，她打开电脑，打开浏然器，输入一行字。
    女孩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百度词条跳出来的第一个回答是，“女孩的第一次。”
    她的目光落在屏幕上久久没有反应。许久，她才发现自己红了眼眶，一滴泪水滴落。
    “今年给魏哥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我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他了，他还想要什么礼物。”
    分开
    初晨的阳光温和暖人，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晰，魏铭篱等在路口，已经整整20分钟，他看了看表，快要到上学的时间。
    果然没一会儿，他就看到姜素骑着车，悠悠地从小巷口里驶了出来。女孩很着急，并没有看到他。
    他一蹬脚，骑着车追了上去，地下车库，他拦着女孩不让走，姜素淡瞥他一眼，不想理他。
    魏铭篱追了上去，刚要开口，姜素说道，“我要迟到了。”
    魏铭篱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姜素没心情和他玩笑，收了东西就走人。
    她的心情并不好，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面对魏铭篱。
    一整天，她都故意避着他不见。晚间 ，日光坠落，黑夜更替白昼。
    陈艾转头同王森讲到，“你那个兄弟傅礼，也太帅了，作为学生代表接待交互生，现在正在学校礼堂里谈钢琴呢。”
    姜素目光低落，不甚关心，她的心思恍惚，心情低垂，隐隐翻滚着难过与失落，她犹豫不决。
    又是她一个人去食堂，她将餐盘倒干净，又去洗手池洗手，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冰冷的自来水落在她的手上，寒意彻骨，她的脑海里总想着沈静初的那句话，“我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他了，他还想要什么礼物。”
    她转身，甩了甩沾满水滴的手，抬眼，注意到离她几步之远的男孩。
    她的眉毛轻轻颤了颤，淡然地注视着他，好像一年未见他了。
    最后一次见面，他倒在肮脏的街道，那个混乱的夜晚，他满身是伤的被那些人按倒在地面。
    最后，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是姜素永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