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意思？”
    王妍放下手里的东西，影棚内现在只剩下她们二人，以及在一旁研究剧本的白梦沁。
    “昨天我回家。就把你说的事给爸爸提了。结果不但没有办成。爸爸还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方氏对于王鸣山而言，早就不在选项之中了。和陆氏的合同就快签订下来。又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变卦？
    “怎么，怎么一回事？”
    白小云心里还残留着一丝丝希望，希望方氏还能有机会，这样一来，她那百分之八的股份也就有机会了。
    可是……
    “我爸爸说了，方氏早就是个融资失败的公司。没有任何的价值，我们如果将地皮交给他，只会毁掉了公司的声誉和原先地皮上的价值。”
    王妍是个坦诚的女孩。没有丝毫保留的将父亲的话转达。
    “什么？”
    “我爸爸说，陆氏是最合适的合作伙伴，所以不会考虑方氏。”说到此处。王妍脸色一变，“就因为你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害得我被爸爸骂。爸爸说我交友不慎，还说我不会审时度势。”
    交友不慎。
    白小云脸上挂不住，但还是陪着笑：“好妍妍。都是我不好。不该跟你提这些事。要不然你再帮我问问？”
    “不可能了。”
    王妍现在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利用，就绝对不会帮忙。
    她收拾好了东西，转头离开了影棚。
    白小云愤恨的骂了一句，这才打算离开。路过白梦沁身边时，还咬牙切齿的开口：“你现在得意了？合同归你们陆氏所有了！”
    “合同本来就是我们陆氏的。只不过是你想要而已。”
    白梦沁语气淡然，听不出一分一毫的情绪，但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将对方碾压的连渣都不剩。
    方氏的运营情况一直堪忧，最主要的问题是方征言喜欢走有风险的路，就像是赌徒心理，总是抱着高风险高回报的心思。
    所以，在这日复一日的折腾下，方氏早就大不如前了。
    白梦沁心中沁出这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过去她在方氏的时候，亲眼见证着方氏一步步走向辉煌。
    而离开之后，也是亲眼看着方氏逐渐走向灭亡。
    白小云心有不甘，一回到方家，就开始指责：“你让我去争取王氏的地皮，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公司真正的运营现状。你这样欺骗与我，让我怎么为你做事？”
    “运营现状？你昨天不是都听你那个初中同学说了吗？”方征言不以为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公司的运营情况，早就是透明的了，他还有什么怕的？
    倒是白小云，昨天其实听了王莎莎的话后，就有些后悔了，也开始反思，但回到白家，经过母亲的一番劝说，还是决定继续留在方家。
    只因为秦兰说了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对，白家早就是一匹死马，嫁去任何一个大家族，都比继续留在白家强。
    所以，她才打算帮助方氏重归高位。
    可是今天，当王妍把方氏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后，她再次动摇了。
    这样的一个家族企业，真的还有扶持起来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