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张脸,忍着火气吩咐惊着的众人继续宴席泼泼qun73·954·305·4 ,乐师舞姬于是碎步鱼贯回场,舞乐再起。
一日以来的庄严肃穆,恢弘大气,完全湮灭。
沉眸看着舞乐,元坤帝回头叫了下付公公,低声吩咐:“让人都跟着去望西亭查清楚,那画是怎么回事。”
付公公点头离去。
谁也没有注意,就连一直摸着女儿的头安抚的赵夫人也没有注意,殿门旁一个一直低眉顺眼的年轻内侍,此时也转身退了出去。
***
屋中有呜咽声传来。
崔彦祁立在门外,头上灯光洒下,地上光影便随夜风所吹,微微晃动。
门打开了,贺昭走出来,身形压迫,脚步阴沉,崔彦祁回头:“贺昭兄,”
贺昭眉心难以察觉地皱了一皱,摇头直道:“也没问出什么。”
“此女入宫,不足三月,”崔彦祁说道,“仅三月,但因做事沉稳麻利,从不出错,才能在大宴上随席服侍。”
贺昭眸光抬起,思忖一刻,忽而问道:“刑部那桩案子,崔兄可有什么别的进展?”
崔彦祁没出声。
那桩案子是有进展。那无名少年原是堰头城一个小兵,带他的老兵掉到井里淹死了,他便不知所踪。那老兵在很早时就给徐鉴做过事,一直待在堰头兵营里,从未离开过。老兵掉井里之前几天,才埋葬了一个不知从哪里来拜访他的狼狈老妇,据说老妇的装束,像是北狄那边的样子。
一切都在指向着什么,但是却不足够让人看清。
而那只崔府门前,一刀两命的死羊……
直盯着崔彦祁,贺昭刻意不出声等着,但这沉默的窘迫也没有让崔彦祁多说出什么来。夜色越发深了,念及徐锦融方才那样失控,现下还不知带到了哪里,再看崔彦祁这副晦暗不明的踟蹰态度,他心下终是失了耐心。
“这宫女,崔兄可待再审,”他正待离去,抬步之前,回头再道,“不论哪里,但凡查得有需帮忙之处,请崔兄不用犹疑。”
“好,”崔彦祁也抬手回礼,“谢昭兄。”
贺昭大步离开。虽是太学同窗,但除了当初同学点头之交,其实并不相熟,因此崔彦祁还是觉得,总有些说不上的突兀感。
外臣如无皇令,不宜长留后宫内苑。听得侍卫传令,皇上吩咐如有后事也明日再提,崔彦祁只得请话将宫女看守妥当,便出宫回府。
第二日,此处宫室看管的内侍久久不见人声,心道这宫女哪怕是待审之身,也没有到此时也不起来拾掇的道理,便开门进去要催骂两句,待见得室内场景,当即吓得双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地上圆凳翻倒,房梁上长长的衣带垂落。末端圈子吊着的宫女已不再动弹,两脚绷直,一双死气沉沉的眼,定定向前方视去。
宫女袖子边缘和绣布鞋下血迹点点。她脚下翻倒的圆凳旁,向外直到内侍的脚下,一大片,歪歪斜斜,有大有小,密密麻麻,满地都写着一个相同的血字。
冤。
迷雾
“把这事锁住。”
元坤帝面上一丝表情也无,向付公公吩咐将那处宫室收拾干净,所有经手及传话之人,三缄其口。
得令下去,付公公犹豫一下,询问:“那昭世子和崔参议若要追问——”
“那就都原原本本告诉他们,这都给整的什么好事!”
愤而一甩手,元坤帝立起身往外走,付公公只好跟在后面。
皇驾来到之时,徐锦融已经收拾得清爽妥当,刚用完午膳。元坤帝遣散旁人,告诉了她宫女之事。
徐锦融面色瞬时白了,脑子里忽然旋转了又旋转,昨晚好像是一个梦,她已经想不起来后来是怎么到的这里,是怎么休息的了。
看她面色突白,沉默的时间长到令人不适,元坤帝问道:“你还记得昨晚的事么?”
“记得前面,”她抬起两只手,看自己的左右衣袖,“从紫阳殿出来,就想不起来了。”
“几个侍卫押住你,御医给施针布药,你便睡过去了,”元坤帝面无表情地重复着昨日所得的汇报,“朕看你是不是住到太庙去好了,免得这等失魂之事,一再重演。”
他语带讥诮,徐锦融料想他会从启安帝那边得知此事,却反驳不出口。已经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来了。
“彦祁他们,有查到什么?”
“没有。”
“请皇上容我一起查这事,此女昨日……”她说道,感到一阵茫然,试着从中找到一点脉络,却无从下手,难道都只是无意义的混乱巧合?“我说不上来,此女所做所言,像是在撺掇我,处处都不对,那支刀子……那刀子是切果所用,但是似乎也……也太……我说不上来,是我想多了么?兴许是,兴许不是……我当时心神已经不对了,我是有这气血易乱的毛病,可近来都有吃药啊……”
她自顾自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几近呓语,好像忘了元坤帝还在对面,直到忽然又想到什么,声音又回了过来:“那画?那画呢?”
她甚至忽然站了起来,煞气突现:“那画的是我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