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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嘴唇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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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钰染是顶着破了的嘴角出现在众人面前,谷天瑞第一个发现,面上掩不住惊色。
    “您这儿怎么了?”
    她抬手摸了摸,有些窘迫:“好像昨晚睡迷糊,把自己咬了。”
    若不是了解太子为人,平素不喜人近身,也没有什么侍妾一类的,谷天瑞断然不信这话。
    谷天瑞又细细看了几眼,确实没能再发现什么,就是破了一块,结痂后有个血印子。
    宋铭铮穿着紫色的长袍,身姿笔挺走出,见到太子和谷天瑞两人挨得近,眸光微幽。等走近看到赵钰染嘴角的时候先是一愣,旋即被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取悦了。
    昨晚吻她的时候,她潜意识里有推拒,还喊了声天瑞,似乎梦回前世谷天瑞紧随御前的时候,有危险入侵总是先喊他。
    他心里来气,一下没控制住就咬了她一口,结果还是咬重了,一晚上都没消。
    他难得见她吃瘪,心情止不住的美妙,嘴角暗暗勾起的时候,还听到她跟谷天瑞嘟囔一句:“我昨儿也没有喝太多啊。”
    好像连梦也不曾有,怎么就把自己给咬了。
    这事在赵钰染心里就成了不解之迷,众位官员都来送行,郑敬和再三与赵钰染保证必定不负重托,范总督亦揖礼相送。
    罗郁一众被押着上了另一条船,赵钰染与众人挥别,却不想不远处急急跑来一群百姓。
    那群百姓衣衫上都有补丁,不少是壮丁。
    河道衙门的人见着当即乐呵呵地跟赵钰染说:“殿下,这是修大坝那些工匠,他们知道殿下今日回京,求到奴婢这儿,要前来送行。”
    赵钰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望着河道衙门的人没有说话,那边的百姓已经在侍卫圈外贵下,高呼千岁。
    齐刷刷的声音震得岸边飞鸟簌簌,很快有侍卫提了几个篮子过来,都是一些野菜和新鲜的河鱼。
    “殿下,这是工匠们说一定要给殿下送来的,他们无以为报,一辈子都会念着殿下的好。”
    赵钰染伸手接过,眼眶一涉,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是为他们争取了一些吃食。但那一点好,就都让他们记住了。
    那些工匠送过东西,也不久留,又磕了三个头,三五成群高兴地离开。好像就这样完成了毕生的心愿,再无遗憾。
    手里的东西仿佛就有千斤重,一只大掌帮她托了一下,低沉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走吧。”
    她突然就抬头说:“我要谢谢肃皇叔。”
    宋铭铮心中一动,深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就见她扬头朝自己微微一笑,比春风还和煦几分。
    “没有肃皇叔,这趟浙江之行,不会圆满。”
    她的话如同一股激流,直窜到上他胸口里,带着暖意,让他险些就要冲动去握住她的手问,那你愿意信任我了吗?
    是谷天瑞在后边催促太子上船,才将他那股冲动抑制,把所有的一切情绪再度深藏到心间。
    赵钰染拎着鱼,慢慢转身,眉角眼梢是满足和欢喜,十四岁的少女觉得自己做了真正有意义的事。
    即便登基为帝,为百姓生计为平战乱都没有这种满足感。
    宋铭铮也跟着慢慢走上船,听到她把鱼给亲卫,吩咐中午就厨房就都炖了,每一处都分一些,不能辜负了老百姓的心意。
    河风吹得船帆鼓动,随着一声启行,破水声响起,岸上一应人等高呼恭送。赵钰染站在船头与他们挥手,风将她袍服吹得猎猎作响,宋铭铮站在她身后看她,那样纤细的身形竟有种要腾飞的美。
    她其实从来都不会被谁掌握在手中。
    回京后,也不知两人又该要怎么相处,那是权力的中心......
    在赵钰染上船后,范总督前来河边乘坐的马车里,一位小姑娘哭得双眼通红。
    在见到范总督回来,当即扑到他身上伤心地喊爹爹。
    范总督对哭红双眼的女儿心疼,伸出手去帮她抹掉眼角的泪:“你就那么喜欢太子?”
    范四姑娘不住点头:“他救了女儿,没有嫌弃女儿被歹人的脏手碰过,还抱着女儿送回去。这样一个心善的男子,谁人不心动,可他眼中却是没有女儿的。”
    说罢,又止不住大哭。
    范总督叹息一声,回想到杭州里的水寇袭击太子,悉数都被太子化去,有勇有谋,让京城那边的算计全成了为她开道的垫脚石。
    这样一个人,豫王恐怕是斗不过的。
    好在太子根本因为水寇闯进总督府而怀疑到他身上来,也是因为他藏了个心眼,并没有完全按豫王所说的去做,不然范家现在就跟罗郁一样,都成了阶下囚,万人唾沫的逆贼。
    这一局,他避得也好险。可惜太子还是没能看上他的女儿,原本他就做了两手准备,从这场夺嫡中保全自己,其中一项是让太子对女儿动心的。太子却是丝毫没有开窍一样,对男女之情毫无兴趣。
    范总督想得眸光幽幽,一下一下拍着女儿的背说:“别哭了,你和太子殿下还会再见的。”
    范四姑娘只当这是爹爹对自己的安慰,哭得声音更大了。
    京城,豫王府。
    老谋深算的朱先生正跟大皇子商议兴王的事。
    “如今陛下只把兴王丢在诏狱里不审问,摆明了是要等太子回来,时间拖得越久,势必对我们这头越不利。到时兴王与太子一对质,并没有二次刺杀一事,恐怕陛下那头也要怀疑了。”
    豫王哪里不知道,但他也没想到父皇居然能忍耐住,没有直接先定罪。
    以父皇对太子的宠爱,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因为朝中不少太子一党已经很不满帝王压着此事不发落,那些人一天三个折子往上递,但父皇都是留中不发。
    豫王沉思着说:“太子破围剿的详细范总督还没有送消息回来吗?”
    朱先生摇摇头:“这种时候,范总督不能动,一动,就得被太子发现他也在暗处为我们效力。殿下,我们暂时不能跟杭州联系了。”
    现在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事情又不可控制吗?!
    豫王阴沉着脸,久久不语。
    赵钰染一行由南往北上,中途都不曾再歇息,在小半月后,京城就收到消息,太子要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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