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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汗湿了睡衣, 澡彻底白洗了,整个沙发乱糟糟的,房间里的的气味简直不能闻。
和穗几乎不敢相信, 这是在沙发上,沙发上!
宗荃亲了亲她:“你的表情就好像头一次知道可以在沙发上乱搞一样。”
和穗像一条被拍在沙滩上的鱼, 艰难地喘气:“粗俗!嘶——”
宗荃赶紧从沙发上翻身下来,搞, 不是, 弄坏了?
“嘶哈——抽筋!”
宗荃利落的扶起她, 习惯性地拎起她的左腿——和穗经常左腿容易抽筋,他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这条腿?”
“嗯……在试点劲儿……”
宗荃把她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托着她细软的小腿,一寸一寸揉捏筋骨。
和穗受他照顾心安理得的很,而且犹不知足似的,嫌弃这张被他们搞的乱糟糟的沙发,说要去床上躺着。
宗荃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得照着办。
任劳任怨将老佛爷给抱到床上, 伺候着捏腿按摩,又因为偷吃豆腐差点被踹到脸上。
揉了一会儿, 和穗感觉好了, 宗荃松了手, 两个人躺在床上,呼吸缠在一起。
躺着躺着, 和穗又嫌弃这里的床垫太软了,没有宗荃的胸膛好躺。
“你躺好,我要躺。”
华语博大精深, 可惜宗荃从小满世界游学,这会儿跟听不懂似的,一个挺身从床上翻身起来,单手脱掉衬衣——对,刚才他连衬衣都没来得及脱掉。
“再来一次。”他说。
再来?
和穗现在腰酸的不行,整个人都连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不了,不了……”
宗荃拆掉领结,递到她眼前:“你刚刚是很喜欢它?”
和穗咽了咽口水,总觉得接下来的场面不会太好,有些犹疑不定:“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哼!”少年似怒非怒瞪了她一眼,将领结按到她嘴边,命令道:
“含着。”
粗俗!
和穗腹诽,弹弹腿妄图翻身起来,却被少年用一个眼神定住——不许动——他的眼睛在说话。
实在是太攻了,好欲……罢了罢了,这家伙算准了她爱吃这一套,和穗悲戚一声叹,仰面摊在床上,凭他处置了。
……
*
这一来,就没完没了。
第二天,和穗都没有办法起床,她是到了天擦黑才睡醒的。
一睁眼,嗓子干的要起火。
“水……”
啊,这声音,老牛拉的破车似的,干涩的紧。和穗仰面躺在床上,怒视着宗荃。
宗荃擦擦鼻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狗。他随即摸摸和穗的头发,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端来一个碗回来。
是一碗燕窝。
冰糖燕窝爽滑润口,喝下去天灵盖都通顺了,和穗幸福地一勺一勺喝掉整碗。
“你预备的东西还挺全,早就包藏祸心了吧?”
宗荃轻咳一声,嗖嗖嗓子,“我要说真话,你别打我。”
和穗狐疑的盯着他。
“从我妈那里拿的,她住楼下。”
和穗:……
老天爷,人道毁灭我吧!
宗荃挨了两记粉拳重锤,不敢再说话了。
*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宗荃电话响了,是白依依打过来的,问他们休息好了没,下来一起吃个饭,她明天一早的航班。
她特地交代,带上和穗。
宗荃接电话并不避讳和穗,他们挨得又近,因此和穗听得清清楚楚,吓得人都呆了——跟白依依吃饭?
通话结束。
和穗咽了咽口水,看着少年:“能不去吗?”
宗荃呼噜呼噜她脑袋:“我妈又不吃人,你面试也没这么紧张过,连樊一尘都不怕,还怕她?”
和穗猛摇头,那能相提并论麽?再说,樊导也就是看着吓人呐……
吃人嘴短,和穗深呼吸了两下,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衣,打算去赴宴。
穿衣镜前,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拿不准主意,这件觉得太过艳丽,那件觉得太过呆板无趣,边上还站着个一直说好好好的复读机,也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最终,和穗选了一个荷叶边长到脚踝的纱裙,可爱讨喜,没那么强的攻击性。
临走时带上一个礼盒,宗荃瞄到那盒子上的logo,“你昨天在发布会上买的?”
和穗点头,打开盒子给宗荃过眼:“一枚胸针,阿姨会不会觉得……呃,我是说,礼物会不会有点不够看?”
宗荃笑了,“怎么会呢?你想想我,我头一回给叔叔送礼,送的是我姥爷随手塞给我的茶叶。这样一瞧,你可比我有诚意多了!”
和穗:“……可别提你那两包茶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