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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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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夏看着带着一股寒风进来的庄柔,心中不满的腹诽道:又是这样连门也不敲就进来,也不想想自己闯出多大的祸,真是不收拾一下,她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庄柔无视他饱含深意的目光,兴高采烈的扑到他的床上,笑容满面的说道:“大人,送个好盾给我。边缘要打磨过,很锋利的那种,最好快点就拿来,我还要出去抓土匪呢。”
    话音一落,楚夏便把手中的信递到了她的面前,“庄学文寄来的信,你看看。”
    “什么嘛,你竟然私看哥哥写给我的信。”庄柔一把抢过信,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才仔细看起来。
    但信上却只写了两个端端正正的字,“听话。”
    庄柔拿着信,脸上失去笑容,只是盯着那两个字,好像从来不认识字一般。
    楚夏瞧着她那吃憋的样子,心中一阵暗喜,多亏自己连夜飞鸽传书回去,这才要到了这两个字。
    没有庄学文发话,想让她老实点可不容易,现在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而庄柔这时放下信,哀怨的看向了楚夏,“哥哥让我听什么话?”
    “当然是听我的话,你把杨榕的弟弟杀掉就算了,竟然还把他挂在了城头上,这不是存心想让卫所过来找我麻烦嘛。”楚夏躺下来,手撑着头嘀咕道。
    庄柔看着他,又重问道:“哥哥想让我做什么?”
    楚夏很随意的说:“暂时什么也别做,没事可以去数数存粮,流民就快没吃的了。”
    “……”庄柔抓紧信,盯着被褥上的花纹,有些不甘心,“如果再有人去抢劫村镇,会引起民变,倒时凭我们的人根本就挡不下来。”
    “我知道呀。”楚夏突然搭腔道。
    庄柔猛的抬起头,有些惊讶他竟然开口承认了,这个在洪州不停搅屎的家伙。
    见她很吃惊的样子,楚夏抓抓脸厚着脸皮说道:“流民民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遇不可求。”
    “所以,你是故意装傻让他们吃肉包和浓粥,为了早点把救灾的银两用完?”庄柔恍然大悟,不少事情突然都明朗起来,他并不是在救灾,而是在推着流民去民变。
    突然,她捂住嘴,睁大眼睛看着楚夏,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和我哥哥想造反?你们俩谁当皇帝!”
    楚夏吃惊的看着她,“你想得也太大了吧,为什么我们俩就要当皇帝,难道就不能是为皇上办事吗?”
    “不过,当皇帝这事你说的好顺口啊!”
    庄柔盯着他,尴尬的笑了一下,“爱屋及乌,我觉得哥哥别说是当皇帝,就算当个神仙也够了。”
    “你这女人!看,我也看了,摸也摸了,背上还有我的名字。堂兄和堂妹那是族亲,又不是表的,你早点打消那种龌龊的念头!”楚夏气呼呼的说道,她这样看自己才行,怎么能那样说庄学文。
    庄柔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顿时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才是乱想什么,难道想着还有半年,那荣宝公主就要来京城。正好现在扣屎盆子给我,找个借口毁了誓言,去和你的公主双宿双飞?”
    “你要是敢,我就捏死你!”她抬起双手一捏,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楚夏盯着她,突然一歪头说道:“那你亲我一下。”
    “……”庄柔顿时无语的看着他,这个混蛋,正事还没说完呢!
    第447章 酒品一品
    楚夏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来呀,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庄柔瞧着他突然一笑,伸手就拉住了他的手腕,人便爬上了床。
    等她一靠近,楚夏便闻到股酒味,劲头还不小。他微微眉头问道:“你喝酒了?还喝的不少。”
    “想尝尝吗?看看这寻常百姓喝的酒是什么味,香不香。”庄柔靠近他,喷着酒气说道。
    闻都能闻出来,并不是什么好酒,楚夏嫌弃的说:“不要,肯定又苦又涩没有香气。”
    庄柔微微笑道:“你都没尝过,怎么会知道味道。”
    楚夏往后靠了靠,有种不好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本王才不想喝……”
    话都没说完,嘴突然便被庄柔堵上,整个人被她直接按在了床上。嘴被撬开,一股酒味和柔软的异物就闯了进来。
    见鬼!
    楚夏想要起来,双手却被死死压住,舌头便被缠走,他瞬间便放弃挣扎。
    片刻之后,他觉得头有些晕,喘不上气,没有办法呼吸,脑中不由得浮起一个念头,会死吧!
    就在这时,庄柔突然放开他坐了起来,狼狈的捂着胸口大力的喘着气,“差点憋死我了!”
    “……”楚夏也好不容易能吸上气,大喘着气无语的看着她。
    这个蠢货!
    庄柔却喘着气,瞧着他舔舔嘴唇问道:“尝到味了没有?”
    楚夏盯着她惊喘了口气,突然觉得有些不妙,“下去,别坐在我身上!”
    “小气,坐一会怎么了。”庄柔根本不听,正想再说话,便愣住了。
    缓了缓,她瞧着楚夏便说:“你这个登徒子,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人。”
    “喂!”楚夏顿时气得骂道,“再不下去,我今天就办了你!”
    庄柔斜瞧了他一眼,终于老实的从他身上下来,老实的跪坐在了床角。
    楚夏坐了起来,弓着腰把被子拉在怀中,见她还坐在床上,没好气的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醒你的酒去,一身的酒气,喝的什么鬼东西!”
    “我又没醉,这不是还有正事没谈完吗?”庄柔无辜指着他的被子说,“你盖着被子,我又瞧不见。听说这种事在男人身上很正常,我不会介意的。”
    这话气坏了楚夏,他气得骂道:“还听说,你从哪里听说的!谁嘴这么碎,和你说这种事!”
    庄柔淡定的说道:“你难道忘了?是你亲自把我送到司教坊,里面妈妈说的呀。”
    “……”这件事楚夏一点也不想提起来,要不是那天遇上的是冯惊水,他自己都没办法向自己交待。
    打死和失身,那个更重要?
    对于楚夏来说,这两个都得要他的命,冯惊水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星。
    “妈妈还说过,有些人呀会自己想办法,大人你现在叫我走,是不是想……”庄柔一脸天真的问道。
    楚夏却从她那张天真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恶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谁让你走了,就给我坐在那边!”
    “哦。”庄柔抿了一下嘴,很听话的说,“我不走,那大人可以接着说了吗?你们之后的计划,想让多少流民死。”
    满屋有些歪腻的气氛突然消失,摆了火盆的屋子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楚夏往后移了移靠着床,神情又恢复了平时那贵气任性的样子。他笑了笑说道:“仁王你知道吧?”
    “听说过,他是先帝的弟弟,因为想当皇帝所以去造反,但实力不行被打败,据说死了。”这种老百姓都知道的事,庄柔自然也是听说过。
    楚夏笑道:“不,他没有死,当年逃掉了。”
    “先帝寻了他很久,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一直到皇上继位后。大概日子久了,他觉得没有问题,又开始有所行动后,便让我们发现了点东西。”
    “他不止没死,手还伸到了京城。太后那个被你打残的麒王,并不是先皇的遗腹子,而是太后和仁王所生。”
    庄柔睁大眼睛,哇了一声,“先皇被自己的弟弟戴绿帽子了!”
    果然这种事人人都爱听,楚夏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正因为这层关系,所以仁王和拉拢了大半官员的国舅混在一起。只不过他们的想法不同,仁王想自己做皇帝,而太后和国舅府却是想让麒王做皇帝。”
    “也许,仁王就是用这个来拉拢他们。毕竟就现在来说,麒王在名义上是先皇的儿子,比逆反的仁王更名正言顺。”
    庄柔点点头,“我明白了,不管这两人谁想当皇帝,都要弄死现在的皇帝才行。而我哥和你,想帮皇上保住皇位,那这又和洪州的流民有什么关系?”
    “想逼他们造反,不也应该是那仁王干的事,你们自己来是不是有点笨?”这话当着庄学文她是不敢说,可现在面对的是楚夏,她便把心中的话直接说出来了。
    楚夏无奈的解释道:“因为仁王一直在暗处,面上全是国舅带着朝中的大臣在搞鬼。你端掉的那个矿山,就是他们用来炼制兵器的一处驻点。”
    “豆湖县无意中出现的案子,让我们打开了他们抱团的一个口子。商议之后便决定趁此机会,把他们全部撕碎。”
    他感叹的笑了笑,“来洪州本来是想查找这一处矿山,没想到遇到了灾情,来了这么多流民。如果能把这些流民逼反,仁王他们很大机会要借用这股力量,到时便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庄柔紧皱眉头,不甘的说:“你们只是为了那皇位,就把流民全当棋子用了出去,推手是你们,杀的还是流民。”
    “说是妇人之仁也好,我身在洪州,怎么也不能看着他们就这样被你们利用而死。”
    楚夏凝视着她,终于很不情愿的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捏住绳子给她看,“我并不想用它,但是庄学文说过,如果实在劝不住你,就给你看这个。”
    他也不知道这块玉佩有何奇妙之处,当初皇上交给他时,只是让他用这个去和庄学文交涉。
    那天在城门口因为庄柔的事,他被庄学文挡下,楚夏便拿出了这块玉佩。正是因为有这个,才让庄学文愿意入宫为皇上所用。
    而这块玉佩,他后来得知,原本就是庄学文的东西,只是孩童之时便送给了皇上。
    至于能用来让庄柔听话,他可就从庄学文那问不出原由了。
    但玉佩一出,庄柔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头不愿意再看。
    楚夏却能看到,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被褥,似乎非常的紧张。
    他疑惑的身子往前倾,伸手想要去拉她的手。庄柔却飞快的往床角缩了缩,低头说道:“我知道了,就照哥哥和大人的意思去办。”
    “只是我有个请求,请大人在玄机营给我打靠一面盾牌,要快。晚了,我只怕到时候,千军之中护不住大人。”她语气让楚夏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心中非常疑惑,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玄机?
    第448章 缓兵之计
    楚夏想问问庄柔,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玄机,还没等他问,已经占过便宜,得到他应承去做盾牌的庄柔,下床就跑了。
    他觉得这种吃了就抹嘴走人的女子,良心真是太坏了!
    还以为这玉佩其实没什么用,但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庄柔都没再出去,真的老实待在衙门中。
    而杨榕也不知从哪里得知,庄柔被关在衙门里出不来后,便带着人赶在头七前,把尸体和头颅给抢了回去。
    虽然说了要庄柔的头来祭拜弟弟,但杨榕也不急于一时,她的头迟早要摆在这里。
    卫所中悄悄的办着葬礼,庄柔每天吃吃睡睡,连粮库都不去查看。反正摆明了要逼流民造反,这银子自己再赚的多,也不够他们去糟蹋。
    她每天去找一次楚夏,问他盾牌做好了没有,催得楚夏烦得不行,只能飞鸽传书回去催促。
    今天,他又掏出那块玉佩,盯着看了半晌,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
    凭着这块玉佩,庄柔已经有十来天没出门了,如此老实简直让他都不敢相信。
    更别说,流民抢劫的事又开始发生,到今天已经第三起。百姓人心惶惶怕得不行,家中富裕的那些都想着要不到洪州城中暂住,或是干脆去外地躲几个月。
    不然住在此地,晚上都睡不安宁,一不小心就被抢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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