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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吃吃笑道,“前些日子我家人受辱,听说是你做的,我找你理论,掐一下叫折辱,我家人委屈大了。”
阿丑一时没想清爽,干脆问人,“敢问小姐家人是哪位?能否告知姓名?”
“也不是什么人物,不过就是位钦差总督西厂官校办事太监兼御马监掌印而已。”一大串官衔完整无缺说出来艾丽莎要给自己鼓掌,却没一句“他是我哥”来的开心,这个人光明正大被她盖章了。
一道雷劈头顶麻到脚底板,他醒过来,自己被寻仇了。
“西厂督主雨化田嚣张跋扈众所皆知怎么不能说,我不光说了,我扮他在众人面前讥讽他,想使什么下作手段尽管来,爷爷我喊一声,就是你孙子。”
社畜每天都在困惑(抓虫)
阿丑身后有人,那位也是陛下身旁常伴亲信,论地位不输雨化田,他腰板挺着,一点不怕。
哟……原来是个横的,可艾丽莎是光脚的,一光光了好些年,好不容易找到一双喜欢,自己都舍不得穿,被人说了丑,她不乐意。
“哦,我一个女孩子家家做打打杀杀不合适,就是想问问,是当街纵马踩死人,还是走路带风六亲不认撞断人腿,再或者嚣张违法哪条国法?”
阿丑一愣,干巴巴说道,“并未,但他迫害忠良和皇亲国戚,闭塞言路。”
来前,艾丽莎做好了功课,而和王钰也不是白聊,雨化田做过什么,如何起家,她算知道一二,只要他没违法乱纪,抓着这点来辩就够了。
“不就是抓了两通奸驸马和几个贪官污吏,这也叫迫害?你一定没结婚,不懂被戴绿帽的感受,我是公主,先撕了渣男,再送一面锦旗,写上“妇女之友/渣男终结者”表彰他的正义铁拳。”
一句扎心了,阿丑因为自己长相不佳,快三十未有婚配,见一个吹一个,一张脸红红白白,红的是恼羞,白是被寒风吹的。
她看也不看,继续讲道,“家里有偷油的耗子被猫抓着被咬死,主人叫声好,圣祖爷那朝贪官抓到一个杀一个,脑袋满地滚,现今按国法抓一二贪官,怎么就不对了呢?”
“前段时间他被东厂尚督主参一本,其他参他折子跟雪花似的压塌皇帝案台,哪闭塞了?很畅通嘛。”
“你这是诡辩。”
“我实事求是,怎么是诡辩呢,我哥违法,皇帝一句话把他拿下,是你懂法,还是皇帝懂法?你要是不服,我注资给你开精选出书,就讲你比皇帝懂法,我一咬三买了。”
最大就是天家,世人对皇家充满天大敬畏,阿丑不敢盖过皇帝,一时词穷,艾丽莎不一样了,她对皇帝最多是看稀有生物,会激动,会尊敬、会钦佩,不会想说皇帝是需要多大勇气。
王钰听着,擦一把冷汗,还好天气冷又暗,路上人少,没人听去。
阿丑拼死挣扎,“陛下那是被奸|臣蒙蔽双眼。”
“蒙蔽双眼还能指着鼻子骂我哥工作懈怠?你说话能不能带点逻辑?用点子智慧?”
“他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找你茬了?还是迫害你了?你一位伶人不思精益求精做好本职工作,却要跑去皇帝面前搬弄是非,是舌头长太长了?我看你是事少闲的慌。”
“我哥忙着天天不着家,你呢,喝着小酒多惬意,他不计较,我不行,我是女孩子,别的不会最善记仇,汉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叫主辱臣死,我们那也有一句话,屈辱由血来洗刷。”
“快过年了见血不好,这样吧,你把头发剃了,这事就算结了,”艾丽莎从怀里拿出水果刀,刀刃短小,“你不会自剃,我帮你剃,我下手没轻没重了,要是弄伤你,我付医药费。”
第一刀下去,短发散在眼前,这是来真的。
断发如断头,阿丑目眦欲裂要与人拼命,王钰锦衣卫出身,一身武功招式有路数,哪能那么容易挣脱他的摁押,不能让他伤了姑母。
“你怎敢!我要告去皇上那!”
“哦。”她不耐烦拍了手里乱动的脑袋,“别动,回头弄伤怎么办……”
阿丑像被流|氓逼迫的小寡妇,先后经历了反抗—放抗无效—无能狂怒—破口大骂。
刀不快,原想剔成光头,结果割成狗啃过癞痢头,坑坑洼洼,真丑。
艾丽莎有些不好意思,怜惜地劝人,“别这样嚎,伤了嗓子怎么唱戏?我蛮喜欢你在酒楼唱那段,唱腔豪横,像活黄忠立于千军万马前,我还请你吃饭,叫小二拿给你壶酒,最贵一坛,好喝吧?”
王钰捶了一拳,“可不是,我付的酒钱。”
请人吃饭是她,堵人寻仇是她,阿丑宛如一个傻|叉。
艾丽莎见他安静下来,说道,“有一说一,你唱功真好,一定付出许多常人做不到的毅力吧,不知道你穿戏服上台是什么样子。”
阿丑不嚎了,涕水挂鼻下让他看起来比演滑稽戏时还滑稽。
“你觉得我唱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