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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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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闻时礼离开,时盏回到床上。
    闻靳深叫来护士脱掉地上的血渍,然后坐在病床边给她削苹果。
    时盏发现一个事情。
    他这人削的苹果皮不会断,长长一截垂着。
    敲门声响了。
    柔柔女声传来:“靳深在这间吗?”
    ......?
    这声音。
    时盏对声音敏感的程度,让她能在瞬间分辨出门口的人是林初娆。
    今天她的病房很热闹阿。
    吱呀一声。
    门开了。
    时盏慵懒地抬眼,果然看见林初娆一身洁白连衣裙,甜美地露着梨涡对她笑着:“打扰你了时作家,我找一下靳深。”
    “找呗。”她笑了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这么一声,但笑音里或多或少都有点讥讽的意味存在。
    林初娆笑意依旧,甜甜地看着正在专心削苹果没抬头的男人,眼里全然是光。
    时盏太熟悉这种光了。
    在她最最迷恋闻靳深的那段日子里。
    她的眼里,也有这种光。
    林初娆说:“靳深,你出来一下呢。”
    时盏:“......”
    看来要聊的内容是她听不得的。
    第75章 九万74   他现在一定很爱你吧
    chapter74
    闻靳深始终低着头认真削苹果, 漫不经心地一句:“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林初娆说:“可是我怕打扰到时作家休息。”
    “她——”
    “确实很打扰。”时盏截断闻靳深的话头,浮出星点懒懒微笑,“你跟她出去聊吧, 我觉得很吵。”
    闻靳深正好将那颗苹果削完。
    然后递到时盏手边。
    时盏没接:“拿张纸垫着放那儿吧, 我现在没胃口。”
    “待会儿氧化了就不好吃了。”闻靳深递过来的那颗苹果削得干干净净的,白白的, “你现在吃。”
    时盏抿唇,摇头以示拒绝。
    闻靳深拿她没办法, 只好依她说的, 用一张抽纸垫着搁桌上。
    闻靳深重新又抽出两张纸, 一边擦着手指起身, 一边抬眼去看等在对面的林初娆。
    不难看出,林初娆今日刻意打扮过, 某大牌最新的夏季新款“天使风”洁白连衣裙,设计独特,长度恰到好处在膝盖位置。
    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难以抗拒的类型。
    纯洁, 甜美,纤尘不染。
    闻靳深的目光没有停留超过两秒, 转瞬便移开, 兀自抬脚往门外去。
    林初娆却一时站着没动。
    时盏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于是问:“你不出去?”
    “时作家。”林初娆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像是善意的, “我呢, 想提醒你一下, 你不要和闻夫人对着干,闻夫人她是个很厉害的人,真的, 这对你没有好处。”
    时盏静默不语,表情平静。
    林初娆继续说:“闻夫人她非常好面子,掌控欲很强很强,时作家,你听我一句劝吧,这也是为你好。”
    温华的厉害。
    时盏已经见识过了,但林初娆说这些话的出发点,她没弄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林初娆顿了顿:“就......简单提醒你一下阿。”
    “这样阿。”时盏眨眨眼,“如果你是因为闻靳深来告诉我这些的话,实在没必要,你放心,我不会答应跟他复合,至于他最后会不会选择你,这就与我无关了。”
    现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份。
    都是闻靳深的。
    前女友。
    林初娆像被说中心事,脸红了。
    时盏看在眼里,笑了笑,看破不说破。
    “我的确很喜欢靳深。”
    “嗯。”
    “然后呢?”
    “我不会放弃他的。”
    时盏没心情听一个痴情人的故事,摆摆手:“那你加油,我祝你心想事成万事如愿。”
    真是非常敷衍的回答。
    林初娆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眼圈红红的。
    时盏:?
    时盏表情淡漠,落过去的目光更是凉如水:“不是吧,你还要哭了?”她心里无语得很,“我一没骂你,二没打你,你别哭,搞得我欺负你似的。”
    话刚说完,林初娆的眼泪就啪嗒啪地开始掉。
    “......”
    什么鬼阿。
    真是服气他妈给服气开了门。
    服气到家了。
    林初娆用白净的指擦揩着眼泪,梨花带雨的:“对不起阿时作家,我也不想哭的。”
    时盏看着她,一下觉得,对面这女人连哭都是甜美的,浑身散发着柔弱的气息,能最大化地激发出男性的保护欲。
    一点儿也不像她,哭时声嘶力竭。
    疯子似的。
    “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林初娆的眼泪越擦越多,话音哽咽,“我和靳深打小就认识,二十年时间,人人都说我跟他天生一对。我的人生计划里也有嫁给他这一项,我从没去设想过今天这样的局面。”
    “......”
    林初娆絮絮叨叨地说着,不停地说着。
    像在说给她听,又像在自言自语。
    林初娆没停下,时盏听进去的还有一段:“我一直以为靳深这人天生寡情,性子淡,所以我从来没奢望过他的感情,只一心努力着成为与他最般配的人。我回国后才发现我错得离谱,他不是没感情,而是对我没感情,他现在一定很爱你吧,我真的很羡慕你。”
    闻靳深爱她?
    时盏真没觉得。
    至少以现在的情况,时盏不觉得,她只能将他一系列的行为理解成不甘心而已。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头回在感情里吃瘪,换做是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说不定,是想把她追回去再狠狠报复呢?
    不过眼下,时盏没有往下听的欲望,也懒得应付林初娆的眼泪,随口道:“你加油,有机会,你送他的玉佛他都一直戴着,心里多少也有你。”
    林初娆怔愣一秒:“什么玉佛?”
    自己送的还能忘?
    无语。
    时盏开始回想那块儿玉佛的样子:“就是那块成色非常好的玉阿,佛是站着的,张着嘴巴笑,用黑色绳子串着的。”
    “那不是我送靳深的。”林初娆说。
    时盏沉默数秒。
    然后迟疑地确认:“不是你送的?”
    就很离谱。
    那是谁?
    林初娆稍止哭意,哽咽着回答:“那块玉是闻爷爷给靳深的,靳深很在意的,打小就不离身地戴着,但我回国后就没再见过那块玉,靳深说不见了,也不知道弄哪儿去了。”
    时盏哦了声,没由来的一阵心虚。
    那是闻老爷子给的阿。
    她还以为是林初娆送的呢,所以直接给扔荷花湖了。
    闻靳深说过,佛不离身,佛不染尘,佛不能被亵渎。
    被她搞得,一下子全占了。
    罪过罪过。
    林初娆打破沉默:“最近一年靳深都和你待在一起,你见过那块玉吗,是不是落在你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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