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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可以放心,厌厌有办法联络她们,如果你遇到麻烦,只要把名牌交给厌厌,厌厌会帮你联络到她们。”
??“好……好吧。”宋凌霄将四张名牌收起来,“谢谢李姑娘。”
??李釉娘向宋凌霄福了一福,面上露出明快的笑容,显然,她的最后一点顾虑也消除了,现在她可以放心和郑九畴离开。
??交代完领养厌厌的事情之后,宋凌霄便回到宋府,对宋伯说了这件事,将卖身契取出来给宋伯看。
??宋伯对这个流程比较熟,看了一看,就说这小姑娘的背景比较清楚了,是可以带进府里来的,只是不知道小公子想怎么安排。
??宋凌霄思索了一下,问道:“有没有女子上学的地方?”
??宋伯一怔:“小公子是说女学么?我倒是听说过,官宦世家的千金会聚集在一起上学,是几家合起来办的私学,恐怕外人没那么容易进去。”
??宋凌霄知道这个事儿没那么容易办,便叫宋伯先去打探,不急着办,毕竟他还没有问过厌厌的意愿。
??“成,成,那我先去打探着。”宋伯笑眯眯地说,“咱们府上又要多一个小姑娘啦,主子听到肯定也是很喜欢的,小公子想把她安排在哪里?安排在小公子院子里吗?”
??宋凌霄顿时一个冷颤,他反应过来,为啥宋伯这么热情了。
??敢情宋伯以为他是接回来了一个童养媳?通房丫鬟?
??“不不不不,”宋凌霄赶紧摆手,“宋伯,你千万别搞错了,我是帮人养孩子,不,养祖宗,绝对没有违法犯罪的意思!”
??宋伯疑惑,这里面有什么和违法犯罪沾边的地方吗?
??“那就……安排在云澜隔壁吧。”宋凌霄竖起一根手指,机智地说道,“我记得云澜隔壁是有一间空屋的,出门就是花园,小丫头挺爱跑爱闹,叫她去花园里玩去,也不干扰云澜看书,多好,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他们同龄人也能说上话,互相照应着,嗯,就这么办!”
??“小公子考虑得果然周到。”宋伯点头。
??当然,宋凌霄还有一层隐含的意思没说出来,他希望隔壁学霸能熏陶一下这个小丫头,草,他还没结婚,为什么就有了孟母三迁的觉悟。
??不过,这件事还得先征得云澜的同意。
??“公子决定就好。”晚饭时,宋凌霄跟放学归来的云澜说了这件事,云澜很畅快地点头,“云澜都听公子的。”
??宋凌霄心想,啊,如果天底下的小孩都像云澜一样乖巧,他可以三年抱俩(不对)。
??“你还没见过厌厌吧?”宋凌霄迟疑着说,他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云澜打个预防针,“她大概八、九岁的样子,个子比你矮一点,不过,她的嘴巴很厉害,连郑九畴都说不过她……嘶,这样一想,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郑九畴白天一副对我格外热情的样子了……”
??云澜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再工工整整地叠起来,说道:“公子放心,我让着她便是。”
??宋凌霄顿时心疼起来了,他家的乖宝,为什么这么乖,他怎么舍得云澜受欺负,他揉了揉云澜的脑袋,郑重地说:“她比你小,你确实应该让着她,但是,让,是有底线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了,你就跟我说,我来教育她,如果还是不行,宋府这么大,总有地方让她住,不一定非要在你隔壁。”
??云澜目光澄净地望着宋凌霄:“公子,云澜不是小孩了。”
??宋凌霄一愣,你不是小孩,谁是小孩?
??好吧,宋凌霄可以理解小朋友们迫切希望长大的心情,像是他这种奔三的社畜就特别希望能重新回到小学,不用为了一日三餐奔波,不用考虑末班地铁时间、五险一金、社保缴纳年限以及——买房!
??去踏马的买房!
??啊,对了,他现在是京州有房的成功人士,并没有以上那些烦恼,真爽!
??宋凌霄突然对着空气露出了快乐的笑容。
??云澜:?
??比起云澜,有时候公子更像小孩吧。
??……
??从李一阆和陆樟溪的两篇专业文章发表在邸报上之日起,《绣像本第一奇书》的销量就一直没下来过,宋凌霄每天都会把书坊经营系统打开看个百八十遍,看着系统统计的实时数据不断翻新,这种感觉实在太踏马的爽了!
??都要归功于宋郢,叫他早点打开品牌模块,没想到这个模块除了增加产品数值,提升销量以外,还有实时统计数据的功能,精准数据、市场大盘,尽在掌握,这种纵观全局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宋凌霄晚上躺在床上、半夜起来上厕所还有早上一睁眼,都会下意识把数据打开,看一看销售排行榜上《绣像本第一奇书》又往前飙升了几位,总收入又增加了多少,每次打开都有新的惊喜,刺激到大脑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导致他甚至有些轻微的失眠。
??“不行,我不能再沉浸于过去的成绩中。”宋凌霄打了个呵欠,站在国子监学堂外面的游廊上,眼前飞过许多重影,“把数据刷个百八十遍,并不能帮助我提升成绩,也无助于下一本新书的开发,现在,我就要戒掉刷新数据的这个臭毛病。”
??“宋凌霄!”
??忽然之间,身后传来一个正直洪亮的声音。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最佳男主角——薛璞来了。
??宋凌霄晃了一下脑袋,不情愿地转过身,面对薛璞:“什么事?”
??薛璞紧紧抿住两片健康红润的嘴唇,面上浮现出羞恼矛盾的神色,他沉吟了一会儿,眼睛盯着脚前的地面,不情不愿地说道:“我……我承认是我错误估计了你们书坊出版的那本书的价值,它确实有一定价值,虽然,虽然我并不能完全认同,但是,不可否认,邸报上的那些文章,确实说的有一定道理,《绣像本第一奇书》……确实不应该被禁掉。”
??漫长的沉默。
??薛璞咽了口唾沫,湿润干涩的嗓子,承认错误对于一向习惯了正确的他来说是很有些困难的,但是,作为一个行得正坐得端的君子,知道自己有了错误,就必须勇敢面对,承认自己的误解,承认自己对于一个领域的无知,必须像慷慨赴死的勇士那样干脆果决。
??“这些天,我把邸报上的文章都收集下来了,尤其是……礼部李侍郎和户部陆侍郎的那两篇,他们提出的问题,确实是我从未考虑过的,循着他们文章里的线索,我又重新看了一遍《绣像本第一奇书》,这本书确实和其他的通俗小说都不一样,你……和小弥一起做了这本书,是首开先河的壮举,你们做书的眼光比我想象得更有前瞻性,我只是被书中坏的部分蒙蔽了眼睛,没有注意到它竟然还包含着那么多值得深思的部分,是我太狭隘,我为我曾经举报过《绣像本第一奇书》而向你道歉!”
??说罢,薛璞深深地弯下腰去,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