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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觉得困了。
到这一步, 他才开始思考, 刚才他到底是凭借着什么完成演唱的?莫非是钢铁般的意志力?
宫望珩拿出手机, 有不少未读消息, 基本都是同学发来,问他题目的。
过去这么多年,他不再像以前那般封闭自我, 虽然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但交际圈扩大了许多。
大部分是学校或竞赛认识的人, 起初加好友只是为了学习上的探讨,后来也会有些其他领域的交流。
宫望珩对事不对人, 如果是自己有兴趣的方面, 他乐意与人交谈。
念本科时认识的同学给他发了个题目, 宫望珩点开来看了看。
小宝贝眼睛睁睁闭闭,想睡又有些睡不着。
余光瞟到了宫望珩的手机, 看着上面奇怪的字母跟符号,大胆发问:“……哥哥,这是什么啊, 你在看什么?”
“一道数学题。”
初中愿愿一惊, 数学题?这竟然是数学题?
数学题为什么没有数字?看上去就只有英文字母跟奇怪的符号?
想想自己正在学的数学, 小宝贝有些懵逼, 从初中到大学,这一过程数学究竟会经历什么,怎么连数字都不见了?
“……数学题怎么没有一个数字啊, 你这是怎么看懂的啊?”
“最后算出来就有数字了。”
“……”
太可怕了,这真是太可怕了。
“……我要是念大学了,也要学这些东西吗?”
“看专业,有些专业不用。不过大一的数学很简单,没那么难,你也能学会的。”
不,小宝贝觉得自己学不会。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跟哥哥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小时候真的是感受不到的,只会为有个聪明的哥哥非常自豪。长大后想法就开始变多,看着优秀的哥哥,小宝贝会莫名其妙有种紧迫感。
不想被落下,他也想跟哥哥一样优秀。
“叹什么气?”
“……我没叹气。”
“你在心里叹气,我听到了。”
“……”
他怀疑哥哥也有魔法了,心里叹气都能发现。
小宝贝想了想,靠在哥哥的肩上,低声嘟囔:“……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了,这样下去,我就要被你抛掉了。”
宫望珩问:“为什么?”
“书上说,没有共同话题就很难做朋友了,我们现在好像就没有共同话题了,你看的东西我都看不懂。”
共同话题?
宫望珩纳闷,这东西他们是现在没有的吗?难道以前有过吗?
小宝贝继续:“书上还说,如果两个人水平不一致,水平低的那一方,很快就会被落下,然后被抛弃的。”
水平一致?
如果以水平一致为标准,他要抛还需要等到现在?
宫望珩想给他一个合适的回答,最后发现这水蜜桃的话确实厉害,他竟找不到反驳的开口。
最后只好说:“书上写错了,不要听书上的。”
小宝贝疑惑:“书怎么会错呢?”
“书是人写的,人总是会有犯错的时候。”宫望珩道,“一本书少十几万,多几十万,出错那么几百字,也是很正常的。”
小宝贝被宫望珩的话唬住,顿了顿:“……哥哥,你说话总是这么有道理,立刻就能将我说服。”
宫望珩心里想,你的话也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嘴还堵不住。生病了都这么能叭叭,大概是世间独一份。
“好了,你休息吧。”
“嗯。”
看完哥哥的数学题,小宝贝就更困了,眼皮也更加沉重,这回靠着宫望珩,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宫望珩被他靠着,感觉这颗头还挺沉的,确定小家伙真睡着了后,无奈轻笑了一下。
他从来没考虑过弟弟今天提到的这两点问题。也不是为了共同话题跟所谓一致的水平才跟小家伙在一起这么多年。
在他心里,弟弟是特殊的存在,就只是弟弟,跟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无论小家伙是什么水平,他都习惯了身边有他。好像就只有在家,或在这个小家伙身边,他才能完全安心放松,不用防备太多。
他没想过谁会不会抛下谁的问题,在弟弟真正长大以前,他都会像现在一样照顾他。
等到小宝贝这边快输完液,白清年差不多到了下班的点。
他换好衣服过去,透过玻璃就看到了小宝贝靠在宫望珩身上的画面。
这么大了还黏哥哥,白清年看到也无奈,他感觉愿愿就是被宫望珩宠坏的。
很多异想天开的事,自己跟顾斜风不肯让他做,小宝贝就会去找宫望珩,关键宫望珩次次任着他胡来,次次还能成功。
现在可好,越来越黏哥哥,跟口香糖一样黏着,宫望珩净给他们做家长的提升各方面专业难度。
白清年走进去,小宝贝还睡着没醒,他小声地对宫望珩说道:“……今天多亏你送弟弟过来,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宫望珩也轻声回道:“没事的白叔叔,快输完了,动来动去反而弄醒愿愿,我也没其他事,就在这里陪他吧。”
但两人说话的声音还是惊醒了小宝贝,坐着他睡不了多熟,醒来见到白清年,迷迷糊糊喊道:“……爸爸。”
白清年在他另一边坐下,很自然地将他环了过去:“宝贝还难受吗?有没有好些?”
白愿跟爸爸撒娇:“……难受,我感觉头好沉好痛。”
瞧这黏糊劲,这么大了还叫宝贝。
宫望珩默默看着,将孩子宠得这么娇气的罪魁祸首出现了。
白清年没注意到宫望珩暗中观察的目光,也不觉得这算过度宠溺——他的小孩生病了,那哄哄抱抱不是很正常吗,都是应该的。
任着小宝贝在自己身上蹭:“发烧头疼是正常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连自己发烧都没注意到?”
“我还以为是自己太紧张了。”白愿靠在爸爸身上,“……啊!比赛还没完全结束我就出来了,这样会不会算我自动弃权啊?”
“你已经唱完了,不算弃权。”宫望珩道,“我刚才看了下比赛结果,你只是没晋级。”
宫望珩一脸平静,淡定自然地将这种消息念了出来。
小宝贝听着,感觉该难过一下,但听哥哥的语气,好像这不是值得难过的事,又不知道该怎么难过了。
白清年接上:“就算晋级了也没用,烧成这样还想着去唱歌啊。”
他安慰小孩:“比赛年年都有,不差这么一个,爸爸不用你得什么样的奖,身体健康才是最要紧的。”
小宝贝就继续蹭回白清年身上了。
其实身体的不适令他无法去思考太多这方面的事,现在只想闭上眼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