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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哒!”
    他说这两句话时,脸上的神情已经进阶成了“虽然你看透了我的大秘密,但我绝对不会承认”。
    宫望珩的暗示性更强了:“是吗,我还以为有。有时我就觉得你像小鸟变的。”
    小愿愿:“!!!”
    赶紧捂住自己的屁股,他的鸟尾巴可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炸出来。
    不愧是珩珩哥哥,他真的好聪明。
    不对不对, 现在不是夸奖哥哥的时候,他的小鸟身份都要藏不住了。
    小愿愿连忙拒绝否认:“……不是,不像!愿愿不像,愿愿一点不像!愿愿只是,宝宝!”
    宫望珩笑了一下。
    一个笨蛋宝宝。
    “那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蛋壳?小鸟才有蛋壳。”
    他的宝贝蛋蛋!
    小愿愿慌张极了,眼珠子乱转,但狠狠咬住了没有松口。
    “……那是,愿愿的玩具呀!”还好记得爸爸交代过他的话,现在还能记起一两句,“是,是……谁送给愿愿的!”
    大概是慌张忙乱状态下的小愿愿实在有趣,宫望珩看着他笑了一下。
    小愿愿正好抬头看哥哥,对上哥哥的笑,心里发毛。
    这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哥哥这样的笑。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哥哥是在笑,笑得很阳光,就像童话书里的小王子。
    但那样的笑容是装出来的,收起这样的笑容后,他似乎就没在哥哥脸上见过笑。
    现在这个笑完全不是友好善意的笑,小愿愿感受不到丁点这样的情绪。
    更像一个小恶魔,发现了新奇的东西,起了兴趣。
    之前他总觉得珩珩哥哥身上带着一股压迫感。
    但相处时间一久,这种感觉也就慢慢接受了。
    现在珩珩哥哥一笑,这种让人压迫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感觉珩珩哥哥不像优雅的小王子了,像个有坏心思的小恶魔。
    但接下去哥哥又说:“我胡说的,这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小鸟不会变成人的。”
    小愿愿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珩珩哥哥。
    宫望珩继续道:“这个世上是不会有魔法的,小鸟是小鸟,人类是人类,是不能变来变去的。”
    宫望珩的表情恢复了平常,小愿愿看了好一会儿,才敢松气。
    全面暴露的小愿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得干干净净,他还以为珩珩哥哥是真的跟他开玩笑,现在这些话也是认真的。
    小愿愿还当着人面就重重松气。
    明明白白地告诉着宫望珩:刚才我怕了,现在我信了。
    小愿愿道:“……嗯,是这样的,小鸟就是小鸟!”
    还好还好,哥哥只是开玩笑,他的真实身份保住了,没有暴露。
    “今天你想认什么动物?”
    小朋友紧张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小愿愿今天不想学习小鸟了,刚才这个话题着实令宝贝害怕。
    他想了想:“……今天,认,认猫猫!”
    “好。”
    白清年这时才端着点心进来。
    “家里没有蛋糕了,吃点巧克力饼干吧,饮料是热牛奶……珩珩,你的手怎么了?!”
    但一走进,他就先看到宫望珩手臂上的大块淤青。
    小孩子皮肤白嫩,起了这样的淤青尤其刺眼。
    刚才被小愿愿揉过,其实痛感已经降低了很多,只是看着吓人。
    宫望珩淡定说道:“上散打课的时候,不小心碰撞到了。”
    “多长时间了?超过四十八小时了吗?”
    “没有。”
    “这么大片,是不是很疼?”
    “还好,现在不怎么疼了。”
    因为有个暴露的小魔法师帮他揉了揉。
    “你等一下,我去拿冷敷袋。”
    “白叔叔,不用麻烦的,我没事。”
    但白清年看到小孩身上有这种东西就无法坐视不管,很快拿来了凉悠悠的冷敷袋。
    这是他自制的,顾斜风总爱玩些危险运动,怕他扭伤,家里一直备着。
    冷敷袋小小的,能直接包起来,用在膝盖手臂上很方便,一下就贴到了宫望珩手臂上。
    没有想象中那么冷,但好像一瞬间把痛感冻住了,确实不痛了。
    “四十八小时内冷敷就好,以外再热敷,以后上课要注意防护,小心些。”
    “嗯,谢谢白叔叔。”
    “是家长送你去学散打的吗?”
    一边问着,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小愿愿身上。
    他们大概不会舍得送小愿愿去学这类技能,这只小桃子,等会儿被直接榨成桃子汁了。
    “不是,是我自己要去学的。”宫望珩很诚实,“我讨厌痛感,以为这样就能稍微接受习惯点。”
    白清年着实没想到原因会是这样。
    怎么说呢,先是意外宫望珩讨厌痛感,再是意外一个八岁男孩会说这种话。
    因为讨厌痛感,所以用这种方式去接触痛感,然后习惯克服?
    大人都不一定能做出的选择。
    说勇敢,好像有点。但说极端,好像也有点。
    白清年控制不住自己的职业病,多问了句:“那你觉得,这种方式有帮助吗?”
    宫望珩也很老实地承认:“没有。倒不如说,现在还更讨厌了。”
    “我觉得呢,对于‘痛感’这种东西,其实没必要一定去克服,有时避开也是可选的办法。”
    白清年怕说太多变成说教,便说了这么一句。
    他更想说的是,大部分人都不会喜欢“痛”,而“痛”也是无法避免的。
    没必要为了这种原因,就去让自己去碰撞去受伤。
    然后宫望珩就想到岔路去了。
    聪明的小孩遇上讨厌的东西,反而容易钻牛角尖。
    对白清年的话,宫望瞬间有了自己全新的解读。
    ——避开疼痛,是不是意味着他应该更多训练自己的力量?当没有人能伤到他的时候,他就不用痛了。
    他真心觉得白清年的话很有帮助:“我明白了,谢谢你,白叔叔。”
    白清年要知道宫望珩理解的跟自己想表达的根本南辕北辙,估计会语塞。
    但此时他不知道,还觉得小孩聪明就是好,只简单一句,就能明白过来了。
    “那好,那你们认动物吧,叔叔不打扰你们了。”
    低头看,他跟宫望珩说几句话的功夫,小愿愿已经在一边安静地吃东西了。
    吃东西压压惊。
    饼干吃了两块,牛奶已经喝了半杯。
    这只平日里叽叽喳喳停不下来的小鸟,也就吃东西的时候最老实最安静。
    宫望珩一直给小愿愿讲到了临近晚餐点才回去。
    宫家的大人回来,听保姆说他到顾家这边来后,便来将他接回去。
    餐桌上,顾斜风思考着该怎么告诉小宝贝自己明天要去出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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