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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力气,这还没休养好呢,一早吴妈就催命似的敲我的房门喊我下去做早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人,我才是请来的保姆呢。”
吴妈脸色顿时涨红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往她头上扣,她戴的起吗!
“我,我不是,是蘅少爷说想吃西泽少爷做的鸡肉卷,我才去叫的。”
大哥林文韬皱了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没有开口的林蘅这才说了话:“我昨天看西泽哥哥的气色不错,以为他已经好了。加上西泽哥哥的厨艺很好,我这才馋了的,也是想让西泽哥哥多下来走走嘛。西泽哥哥一直闷在房间里,都不陪爸爸妈妈说话了。”说到后面,林蘅的声音慢慢低落了下去。
钱莉连忙说道:“小蘅也是一片好心嘛,再说,要是不肯做,说一声不久好了。”
矛头又重新引到了沈星濯的身上。
沈星濯垂下眼睫,眼圈慢慢红了起来,被白如牛乳的肤色一衬,更显得通红通红。原主本就是我见犹怜的长相,只是原来不会发挥,现在到了沈星濯的手里,就变成一个大病初愈还没有完全康健的美少年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却不敢掉眼泪。
“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早知道小蘅这么想吃,我就算再不舒服,也肯定会早起做饭的。”沈星濯说完,声音还哽了一下。
沈蘅一急,这意思是他逼林西泽做的了?
林文韬叹了口气:“好了,西泽本来就病着,家里又不是没请保姆,怎么就非得要他去做了。”
沈星濯的眼睛偷偷眨了眨。家里头林父和钱莉的心完全是偏的,不过大哥林文韬和他是一母同胞,还算公正,至少表面上不会明目张胆地偏袒。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病歪歪地说道:“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一大早的,吴妈又不依不饶地敲门敲了好久,这会儿头还疼着呢。”
吴妈顿时噎得哑口无言:“不……不是……”
林文韬看着林西泽的模样,竟然一下子想起了病中的林母,也是一直喊着头疼。
再联想到林西泽口中的话,他早上也听见一阵锲而不舍的敲门声,毕竟是久经商场的人,顿时反应了过来,一双锐利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吴妈:“我们林家请保姆是来工作的,不是催着主人起来干活的!”
吴妈被林文韬这一吼,差点膝盖一软跪下了。
林家开得工资够她滋滋润润地养老了,要是被赶出去,她上哪儿找这么肥的差事啊!
她顿时颤颤巍巍地说:“大少爷,我知道错了!”
沈星濯仍旧一副没骨头的样子靠在椅子上,垂下眼睫,轻声说道:“那还不去做饭,想让大家饿着肚子上班上学吗?”
吴妈听到林西泽的话,心头恨得牙痒痒,以前觉得是个好欺负的,没想到今天栽了。不过她不敢反驳,夹着尾巴躲进厨房做饭去了。
吴妈是钱莉招进来的人,已经做了好多年了是钱莉在家里的左膀右臂。现在被当众训斥,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她的脸吗?
她忍不下这口气:“吴妈好歹也是伺候咱们家快十年的老人了,西泽你还小,也应该尊老爱幼才是。”
林蘅也小声地看着林西泽说:“哥哥,吴妈也不容易……”
等等!林蘅说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
林西泽病了一场,不应该脸色蜡黄,难看得要死吗?
怎么皮肤这么白,嘴唇粉粉的,脸这么好看!
沈星濯轻轻叹了口气,柔柔弱弱地说道:“我只是想着,对待工作就像我们学习一样,做什么就应该认真去做,像父亲和大哥一样。要是公司里高薪聘请的员工什么都不会,还把任务丢给老板去做,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林父本来还有心斥责,听了沈星濯这话,居然沉默了一下。
而钱莉则手指一紧,这是什么意思,拐弯抹角骂她娘家人进林家公司不干活儿?
沈星濯有些无辜:我心理活动可没这么多。
林蘅一直咬着唇紧紧盯着林西泽的脸,嫉妒地抓紧了餐桌布。
他没有看错,林西泽真的变好看了。
不可能吧,他是不是化妆了!
终于吃完了饭,只不过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也不知道是吴妈厨艺退步了太多,还是林西泽的厨艺太好。
然后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两人是最后进班级的,林蘅在前,林西泽在后。
林蘅一向很受大家欢迎,长得好看,性格又好,又不少暗恋他的人,平时的情书可以收一整个抽屉。
而林西泽的待遇则一般。
可是今天当林西泽踏进教室的时候,班级里的人居然觉得整个教室都亮堂了起来,就好像着本来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茅草屋,因为进来了一个美人,变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林西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的原因,林西泽的脸色更白皙了,眼下那颗泪痣越发的红,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柔弱。
————好想保护他!
班级里所有人的心声。
本来林西泽和林蘅就是同一类型的长相,乖巧柔弱惹人怜惜,只是以前原主的穿着不伦不类掩盖了美貌。
现在有系统加成,沈星濯又纠正了衣品,就将林蘅完全比下去了。
撞类型不可怕,谁丑谁可怕!
班主任的课上,毫无预兆地进行随堂检测,他要出去开个短会,让班长和课代表监督纪律。
沈星濯接过卷子,淡淡地叹了口气。
同桌看着他叹气的样子,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你要是不会,我给你抄抄?”
沈星濯闻言,有些讶异地看向了同桌,然后抿起唇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诚心做题。”
同桌居然没有被拒绝的不舒服,反而有些感动地想,林西泽的成绩这么差,都要自己做,他也要努力才行!
而沈星濯内心只是在想,等你做完不知道要多久呢。
沈星濯拿起笔“刷刷刷”在试卷上写着,速度眼花缭乱仿佛在鬼画符。
过了十分钟,他“画”完了一张试卷,然后果断扔下笔,就直接趴倒了试卷上开始睡觉。
同桌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林西泽。
沈星濯本人毫无所觉,睡得一点负担都没有,就是桌子太硬,睡得还不够香,应该带个枕头过来。
偷偷瞄了一眼林西泽的林蘅则得意地